听到这话,墨游起身,袖子刚要甩到夏鸢,就被景初尧抓住,“夫人不喜欢这种。”
玄乙心里发出抗议,主子你可真是霸道,据这几天的观察,夫人她肯定很喜欢,难得看见主子这一面。
夏鸢只能继续微笑,为他找补,“对,我不喜欢。”
“那你来这里干嘛?我来这里就是图他们能逗我,让我快乐,你这专门来听琴?”柳琴皱着眉,打量着他们。
看着她的表情,夏鸢站起身,微笑着对墨游说:“墨游公子,能否把你的纱衣脱下来。”
墨游脱下外面的纱衣,双手递给夏鸢。
景初尧想要开口,温执与扯了一下他的袍子,他转头看向温执与,又抬头看见玄乙已经帮夏鸢穿戴完毕。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图什么,当然是你刚刚说过的调戏人的快乐,他在诱惑你,而我更喜欢自已掌握。不知墨游会不会乐器,给我伴奏。”
墨游走向瑶琴,坐了下来,“那就弹一首《忆故人》。”
夏鸢把袖子弄好,随意的起了个范,琴声起,下腰抖袖,袖子轻轻拍在柳琴脸上,收回袖子,遮住脸,渐渐地露出脸,眼神撩人,转圈准备把袖子罩在柳琴头上。
她的椅子突然坏了,往旁边倒了一下,纱衣罩在了景初尧的头上,夏鸢上前的身影一顿。
他的眼神往旁边瞟了一眼,夏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前在纱衣里与他对视,周围仿佛变得无声,似乎只剩下两人,他的眼神毫不躲避,直直的望着夏鸢。
几秒后撤离,纱衣滑落,离他而去,他忍不住伸手抓住这握不住的纱,夏鸢快速的翻了个白眼,顺着这力道,在景初尧上方停住,微喘着气,眼里还带着潮意,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公子,喜欢否?”
没等他回话,夏鸢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杯开始喝水,这一个两个都是活爹。
柳琴啪啪的鼓掌,“小鸢儿,我就知道你会,你刚刚袖子甩到我脸上,我差点跟你走,刚刚我的椅子突然不稳,结果就看到,猛!”
“要不是我逼你一把,你还不给我分享,下次应该让她们两个也看看。对嘛,你这样来这里的感觉就对了,你还藏着掖着。”
温执与低着头,眼神复杂,看了眼在椅子旁边地上的龙眼,他承认夏鸢那样确实挺迷人的,但是太子你不用这么离经叛道吧。
玄乙看到这副场景,心里有点微妙,看来得对夏鸢更尊敬点。
夏鸢索性扯开嘴角,敷衍的笑了一下,“看够了吗,还在这里打扰我吗?”
柳琴暧昧的看了景初尧和夏鸢,捂着嘴偷笑道,“行行行,这就走。”拉着墨游走出包间。
等没有听到声音,夏鸢站起身就要跪下,景初尧用笛子抵住她的膝盖,“为何下跪?”
夏鸢目视地板,“因为刚刚事急从权,冒犯到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她看见玉笛慢慢的往上,在下巴停住,挑起她的下巴,惊的眼神看向景初尧。
他突然的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都说是事急从权,你很喜欢调戏人?”句子的尾音重了几个调。
温执与心里默默的回道太子你这吃醋的模样是在做什么,她不是你的太子妃啊。
他虽然是笑着,但是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夏鸢一个激灵,“哪里,她就爱开玩笑,还请殿下明察。”
温执与出声询问:“公子,现在要出去吗?时间不早了。”
“嗯,玄乙照顾好夫人。”景初尧颔首,向玄乙丢下指令,翻窗跳下,温执与紧随其后。
夏鸢跟玄乙对视后,默默的吃起桌子上的水果。
半个时辰后,景初尧和温执与跳窗进来,看见夏鸢靠在榻上,脸上盖着帕子遮住眼睛,露出小巧的鼻子和有些肉嘟嘟的嘴唇,肚子上是刚刚跳舞的纱衣。
他们落地刚走了几步,夏鸢似乎听到声音,把帕子拿下来,转头往窗户方向望去。
景初尧挑了一下眉,继续走向桌子,袍子的衣角轻轻滑过夏鸢的鞋子,坐在凳子上。
夏鸢起身,声音慵懒,“殿下,你们回来了。”听到自已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低头清了清嗓音。
景初尧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嗯,你可以先回去。”
夏鸢的眼睛一亮,“好的,谢谢殿下,那夏鸢就先告退。”
下一秒迟疑的问:“那我的丫鬟现在可以回来吗?”
“玄乙能保护你,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夏鸢礼貌性微笑,福身行礼,“好的,殿下。”
转身走出包间,回到马车上,玄乙落后一步,也回到马车上。
看见玄乙回来,夏鸢吩咐车夫去跑马场,在草场上骑马跑了两圈后,心里的郁气吐出去不少,回到赵府,继续她的管家生涯。
赵川每隔两天就会跟她一起用膳,但是晚上没有跟她睡一个屋,看来他是腻了,对她只剩下尊重。
而景初尧时不时的叫她过去掩护他们的行为,夏鸢也见识到原来清雅轩也有官员来,他们还挺会玩的。
有一次差点被那些官员看见,夏鸢下意识踮起脚尖,抱住旁边人的脖子,埋进他脖子颈侧,来藏住自已的脸。
鼻子里充斥的味道是龙涎香的味道,她的心里一紧,还好他可能也不想暴露,还算绅士没有推开,单手虚扶着她的腰。
两名官员看了一眼,摇头感叹,“伤风败俗。”
等他们走远后,夏鸢迅速放开,低头行礼,“夏鸢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这已经是第三次,夏鸢你胆子还挺大。现在回到包间再说,我们人多眼杂。”景初尧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也没有变化。
温执与感慨夏娘子还是长点心吧,殿下老远就看见那两个人过来,什么都不说,还特地站在旁边,还专门做了手势,让我走开一点,把你的行为算的通透,你逃不掉了。其实也能理解,夏娘子确实很有魅力。
唉,不知道又要签什么不平等条约,要不是因为你老叫我过来,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鸢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回到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