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走到门口,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门突然被打开,接着柳琴的声音传来,“我还当是谁说是我柳琴推荐过来的,原来是你啊!”
......
心好累,夏鸢站了起来,莞尔一笑,“这不是想来看看你柳琴这么享受的地方是咋样,来了一趟确实还不错,这不今天又来了。”
柳琴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用帕子遮挡住自已的嘴,歪嘴努努的说,“这过来打扮的这么素净啊,跟平时见到的你可不一样。是不是你家老爷看的太腻了又或者不行了好几年,来这里找找乐子。”
说完笑声咯咯咯的响了起来,夏鸢的脖子变得粉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说话注意点。”
最后一句话虽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但是场上的都是习武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温执与眼神复杂,玄乙则是默默低着头,景初尧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几个度。
柳琴嗔怪道:“平时没见你脸皮这么薄,得了得了,这两位是你点的?”
脸上的温度平复了一些,夏鸢点点头,“是的。”
柳琴看着他们两个,又看了夏鸢,惊讶道:“没想到你是这么喜欢才华的人!看不出来啊!还是他们有一手好技术?”
夏鸢捂住她的嘴,大姐你这死嘴快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怎么收场,凶狠的说道:“闭嘴!我只是欣赏他们的才艺,可是一点也没有碰。”
玄乙看见了夏鸢满满的求生欲,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
柳琴拉下夏鸢的手,摇了摇头,“行了,我不说了,来来来,本夫人带你见识见识。”拿起画册点了一个人,墨游。
夏鸢张嘴想让她去自已包间,柳琴就先开口,“你不是说你欣赏他们的才艺,那你们两个来表演一下,我也来欣赏欣赏。”
夏鸢心头一颤,就想要直接动手把这位活爹赶出去,景初尧抬手弹起了琴,温执与则是吹起笛子,一首《春江花月夜》在房间里响起,琴声和笛声的交融,带来一场听觉盛宴。
夏鸢坐立不安,脑海里一直想着要怎么把柳琴赶走,到乐曲结束,灵光一闪,想到办法。
啪啪两声鼓掌,把夏鸢的思路打断,柳琴赞叹的说道:“确实才艺不俗,你也是很有眼光。”
夏鸢温柔的笑着,“嗯嗯,你这看完了,也......”
门被推开,柳琴没有再关注夏鸢,拉着她站起来,“应该是墨游来了。”
景初尧的手紧盯着柳琴的手,抿着嘴沉默。
温执与从刚刚开始心里一直不平静,女子的谈话内容都这么劲爆,一点也看不出来,还以为只会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不过居然让太子弹琴,是臣无能啊,没有保护好太子!
他的眼眶通红,泪珠在里面打转。
夏鸢转过头本来想看一下太子的反应,却看到温执与的眼眶和泪水,吓了一跳,回想刚才的场景,难道是伤到自尊?
景初尧看见夏鸢只看了他两秒就盯着温执与看,眼睛不由也看向他,看见他的神态,就知道他又在脑补什么,揉了揉太阳穴。
柳琴拉着夏鸢,靠在她身上,“看这位就是墨游,舞跳的十分不错,要不叫那位初羽伴奏,我们来看看。”
老天爷呐,这是觉得她最近生活的太悠闲,看不过去,来给她增加难度。
夏鸢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看那墨游一眼,接过话题,“我来伴奏,好几天没有弹琴,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来弹弹。”
柳琴惊讶的看着夏鸢,景初尧踢了一脚温执与。
他被踢得往前走了几步,在场除了温执与都看了过来,夏鸢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温执与摸了自已的脑袋,笑着说,“还是我来吧,我这笛子跟墨游更搭。”
夏鸢知道这是景初尧的意思,也就放下心来,看着墨游,白色的袍子,外面套了绣着竹子的白色纱衣,唇角微启,声音温润如玉,作辑,“那就麻烦你了。”
一举一动尽显韵味,温执与吹响笛子,墨游转圈,挥舞的袖子,裙摆像是画水墨画晕染开,抬眸,转身回眸,夏鸢看的目不转睛。
突然琴声加入这场视觉盛宴,誓要与这舞蹈一决高下的感觉,激烈与激烈的碰撞,一曲结束,墨游停下,在原地喘气,额间的汗滴在了地上。
柳琴心疼的把自已的帕子给墨游擦汗,“他这是看到你目不转睛的样子,生怕你下次不点他,这就来欺负我家的墨游,看我家墨游累的。”
......
夏鸢看了一眼景初尧确实脸色不佳,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对柳琴讪笑着,“瞧你这话说的。”
“怎么不叫他们坐下来陪你,在那边做什么,你们两个快过来坐啊。”柳琴拉着墨游坐了下来,对着他们招手。
夏鸢看了一眼,走到柳琴旁边,准备拉她走,“知道你家墨游好,你回你那边去,我这里就不招待你了。”
柳琴顺着她起来,坏笑的说道,“我懂了,我可以给你推荐的,不需要吗?”
你就算懂你也不用说出来啊,而且这是在救你啊,姐妹不要再作了。
夏鸢顾不得形象,朝她翻了个白眼,嘴巴刚张,景初尧忽然出声,“夫人这是在嫌弃我们吗?”
得,祖宗发话,夏鸢转过头,温婉的笑着,咬着牙,“怎么会,你们这么厉害,欣赏还来不及。”
景初尧唇角微扬,偏冷的声线,“谢夫人赏坐。”
这话一出,夏鸢连笑都维持不了,“公子客气客气,呵呵。”
温执与本来想坐在夏鸢身边,没想到景初尧先坐了下来,眼神讶异,突然想到什么,又开始眼眶通红。
柳琴看不过眼,“你们怎么这么拘谨,小鸢儿平时你可不是这样,那调戏我们那是一套一套的。是看着他们的脸下不去手吗,早说啊,我把墨游先借你。”
夏鸢心里疯狂的抱着柳琴的身子,你怎么话那么多,你想干什么,在干什么!
景初尧的眼神望了过来,夏鸢的心一凛,正色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一向不看重颜色。”
“哦,墨游你朝我们这位君子甩个袖。”柳琴笑了一下,对着墨游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