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陈安敲了几下门。
她道:“小优,你把门开开。”
而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陈安有些焦急的和我对视了一眼,又继续敲门,声调也大了几分:“小优,你把门开开,你这样妈妈很担心你!”
话落,房间里传来陈恩优不耐烦的声音: “滚!别来烦我!”
陈安明显被陈恩优吓的一怔,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她转过头看着我,双唇微微张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不急。” 我冲她轻轻摇头,示意她过来坐下,“陈小姐,不如你先详细和我说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有性情大变吗?还是?”
陈安抿了抿唇,担忧的看了眼房门后,这才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她双手叠放在腿上,似有难言之隐之色。
我就知道,陈恩优不可能只是性格大变这么简单,看陈安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隐瞒了一些什么事。
只不过她从始至终都以为是风水局作怪罢了。
“陈小姐,你不说的话我可帮不了你,而且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还有别的生意等着我,你要是不说,我就先回去了。”
我微微挑眉,心中还有些忐忑,毕竟第一次对别人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这种话,还是和二叔学的,不过事实证明,确实管用。
见我就要起身,陈安连忙开口:“我说!我说!”
“说吧。”
我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早这样多好。
陈安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事情……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据陈安所说。
一个星期前的一个夜晚,她刚从一个饭局回来,那个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往往这个时间陈恩优已经睡觉了,因为她直播的时间是在凌晨五点钟,所以需要早早睡美容觉。
而那一晚却是不同寻常,陈恩优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陈安当时也没当回事,转身就上楼洗澡去了,可洗完澡下来想倒杯水喝的时候,才发现陈恩优房间的灯仍然开着。
她这才忍不住去敲了陈恩优的房门,但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
陈安以为是陈恩优睡着了,可能忘了关灯。
这么想着,陈安就打开了房门准备帮陈恩优关门。
可这门一开!顿时给她吓的双腿一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整个人被陈恩优的样子吓的都说不出来。
只见陈恩优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手里还抱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当陈安打开门时,陈恩优就转过头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眼白,没有眼仁!
她就那么直勾勾盯着陈安,唇边并且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诡异的是,陈恩优第二天醒来,根本不记得自已做了什么。
陈安也就当她是梦游了。
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陈恩优房间灯就如那晚一样,一直亮着,每次陈安进去房间,都是看到陈恩优以那副模样坐在梳妆镜前。
唯一不同的是,她将白色睡裙,换成了红色的睡裙,就像是鲜血一样鲜艳的那种!
也正是从第一晚开始,直到现在,陈恩优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听到这里,我没忍住开口问:“所以?你找专家问过吗?又或者,有带她去看过吗?”
陈安摇摇头,苦笑说:“我也想带她去,可是她……根本不听我的,而且她现在这个脾气,哎。我也问过专家,说可能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让我多带她去散散心,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像是回想到那几晚发生的事,陈安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并搓了搓双臂。
“所以你觉得和风水局有关是吧。”
“是,所以我这才四处找人来帮我看风水局。”陈安用力点头, “王小姐,真的和风水局没关系吗?还是……有脏……”
后面两个字陈安没说出口,看的出来她也很害怕。
我点了下头,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得看过她才能确定,毕竟现在也只是猜测。但和风水局确实没关系。”
话刚说完,陈安突然猛的拍了下大腿,惊呼: “对了,还有件事儿!”
我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整的直接被呛到,刚喝进去的水差点没吐出来。
不是,阿姨,您能别一惊一乍嘛。
当然,这话我也就敢在心里说说。
见状,陈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王小姐。”
我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没关系,你说吧。”
“对了,我女儿她这几天半夜还会出去,每次我都跟着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到一半的时候,就会起一阵雾,真是见鬼了!雾散后,我就找不到我女儿了。”
“你可以把真是两个字去掉,就是见鬼了!”
“啊?”
被我这么一说,陈安吓的一个机灵。
“陈小姐,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只是费用,咳咳~”
生意归生意,还是得说清楚的。
这三个月二叔就一直教我这些了,主要还是怕我吃亏,白给人打工。
除此之外,他就是一直和我唠叨我师傅。
要说二叔对我师傅没点非分之想,我是不信的,每次提到我师傅,眉开眼笑那样。啧。
陈安了然,立马说道:“你放心,肯定不会少你的,只要你能帮我女儿!你能让她恢复原状。”
我这才笑着点头, “好说好说。”
和陈安聊的差不多以后,我就打车回店里了。
毕竟干这种事儿,家伙什儿不能少。
到店里的时候,二叔已经回来了,正在整理买回来的货物。
我也就和二叔说了陈安的事儿。
听完,二叔连连点头,沉声道: “嗯,这事儿是诡异,不过茗儿啊,你要自已去吗?要不要二叔陪你一起?
你可是你家的独苗,万一你再有点什么事儿,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还有你师傅,还有苏……哦,对了,苏澈那浑小子去哪了也不知道了。”
我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苏澈的名字时顿时凝固。
下一秒,我低下头,开始整理要带去的东西,语气装作漫不经心: “苏澈?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管他干嘛!而且呀,二叔,你放心,我一个人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