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上次二叔被信阳降头之后,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身体也不比之前了。
而且我不能事事都依靠二叔。
闻言,二叔也没有再提苏澈,赶紧转移话题叮嘱道:
“那你一个人要小心点,知道吗?有什么事儿给二叔打电话。”
“好!知道了!” 我笑着应了句。
将东西都准备好后,我又打车回了陈安的家。
陈恩优还是一样的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除了陈安去敲她门叫她出来时,她会暴走,其他时间安安静静的。
在又经历了一次陈恩优的辱骂后,陈安灰头土脸的坐了回来。
一分钟过后,她咬咬牙,低声问道:“王小姐,要不然我找人把门弄开吧?”
我摇摇头,“没事,反正她晚上不是会自已出来吗?也得搞清楚她半夜到底去了哪里才行。”
陈安听我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了。
夜幕降临。
吃过晚饭以后,我和陈安就躲在二楼的走廊处。
“滴答滴答——”
房子里安静到只听得到钟摆的声音,陈安在我身旁蹲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们两个就这么盯着陈恩优的房间。
这时,陈安凑到我耳畔低语:“不过王小姐,我要不要打电话再叫几个人来帮忙呀,万一我们两个抓不住小优。”
“不用,如果真是和脏东西有关,他们来了也未必有用。”
而且人多起来,做事也不方便。
“好吧。”
陈安瘪瘪嘴,也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陈恩优的房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一些微弱的灯光从她的门缝透了出来。
我身旁的陈安也早已困的哈欠连连,实在困的快睡着的时候,她就直接往自已腿上掐了一下。
这操作,给我整神了。
看着她眼皮又快合上了,我忍不住小声提醒:“实在不行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
陈安摇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咱们两个人还能互相帮衬一下。”
我只笑笑不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还是不放心她女儿。
转眼间,又过去十几分钟……
这时传来“嘎吱”一声——
只见房门打开了,陈恩优走了出来。
她低垂着脑袋,一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仍然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裙,手中确实拿着一双陈安所说的红绣花鞋。
因为陈恩优是背对着房间,光线也不太好,我也看不太清她手中红绣花鞋的样式。
不过看起来,貌似不像是这个年代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陈恩优这一出来,给我们两个都整的精神了,两双眼睛就那么盯着陈恩优,直到她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我们两个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出了小区后,陈恩优就一直向东走。
好在这个点马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看到她这个装扮非得吓死不可。
我和陈安则是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不易被陈恩优发现的距离。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和陈安才发觉事情开始不不对劲。
陈恩优这完全是按着墓园的方向走去啊!
难不成?她每晚都是去的墓园?
光这么想想也够起鸡皮疙瘩了。
陈安更是吓的发抖,“王小姐,这可怎么办啊,不然,我们直接把她带回去吧?如果真是去墓园,我这……”
“你如果害怕,你可以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女儿出事的。”
“我……”
陈安估计现在内心挺纠结的。
也是,正常人谁大半夜去墓园啊,没被吓死真就不错。
“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陈安长呼出一口气,眼神也坚毅了不少。
“行。”
我笑笑,从口袋掏出一个平安符给她 ,“保平安。”
陈安接过,道了声谢谢,然后将平安符小心翼翼放好。
接下来,我们又跟着陈恩优走了十几分钟。
果不其然,她的确是向着墓园的方向走,就在我们准备跟近一些时,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地上的树叶被吹的飞起,尘土飞扬。
我们二人捂住口鼻,想要继续往前走,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阵浓雾。
我拧住眉,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被黑狗血浸泡过的桃木枝。
“你跟紧我!” 我转过头,正想对身旁的陈安叮嘱,可转过头看去,哪里还有陈安的影子???
四周除了浓雾就是浓雾,甚至连陈安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要死!”
现下也管不了她了,这应该和鬼打墙差不多,按照陈安之前的说法,也不会出事,只是会找不到这条路,就像是被鬼蒙了眼。
我挥舞着桃木枝,一边小心翼翼的向着摸索前进。
但眼下浓雾越来越大,可以说是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皱起眉头,停下脚步,拿出一把黄符抛在半空,手中捏出手诀: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思神炼液,道气常存。急急如律令!”
黄符发出淡光,将浓雾逐渐逼退。
大约两分钟过后,浓雾才算完全消退,视野清晰后,我才发现自已已经身处墓园门口。
倒是没看到陈安的影子,不过眼下也顾不得她了,得先把陈恩优的事儿搞清楚。
这时,墓园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不就是陈恩优吗??
她跪在一块墓碑前,垂着脑袋,双手来回抚摸着那双红绣鞋,就像是在抚摸自已的孩子似的。
尤其穿着一身红裙在这墓园里,别提有多诡异了。
这要是来个人看到这一幕,可不得被吓的半死?
周围简直静的可怕,我仿佛都能听到我自已的心跳声。
我不得不承认,哪怕经历过那么多事儿,一个人大半夜来这种地方还是有点心慌。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向着陈恩优的位置靠近。
不管她是为什么这样,得先搞清楚原因才行。在和陈恩优保持了五六米左右的距离时,我停下了脚步,躲在一块墓碑后观察着她的行为。
陈恩优就持续着那个动作,微风偶尔将她头发吹起,她的脸色白的可怕,双目无神,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脸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