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柳喜喜又喊了一声。
屋外没有任何动静,静悄悄的,透出的异常令人生疑。
柳喜喜赶紧穿好衣裳,从屏风后面出来,只见满地都是举着双钳,亮着尾针的蝎子。
“救!命!啊!!!”柳喜喜吓到大喊。
连续叫了几声,才隐隐约约传来姜谙的声音。
“喜喜?你怎么了?”
柳喜喜想,姜谙那么瘦弱,可千万不能让他进来,赶紧阻止道,“别进来,快去叫春夏秋冬,这里面太危险了。”
“到底怎么了?”姜谙急道。
“别问,快去!”柳喜喜大喊,看着爬来爬去的蝎子头皮发麻。
“好。”姜谙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倒地的四名家奴口吐白沫,情况不容乐观,而喜喜又不让他进去,里面的情况只怕更加严峻。
他赶紧去寻春夏秋冬,几人领着一群侍卫前来,春夏秋冬喊了几声,里面只有柳喜喜微弱的回应,急得知春上去就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王爷!!!”知春喊道,夏秋冬也跟着喊道。
柳喜喜此时此刻正站在澡盆前,双手交叉抱胸,她“嗯”了一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众人过去。
化雪走得快,忽吓得大叫,“王爷,这是哪来的啊!你没事吧!”
众人走上前一瞧,竟是半澡盆的蝎子,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喜喜道,“我没事,就是几只蝎子而已。”
“几只?”春夏秋冬不可思议地同声道。
柳喜喜笑道,“就这几只,都不够府中大家打牙祭的,既然人家送了这份厚礼,我们怎么能不回礼。”
她略微思索,说道,“这样吧,把蝎子抬到厨房油炸,记得处理掉尾针,免得中毒赖上我,做好后送到萧府,记得告诉萧婉君,蝎子治疗半身不遂,口歪眼斜,效果极佳。”
而后又吩咐知春查一下这么多的蝎子是怎么避开巡逻侍卫运进王府的。
等众人散去,姜谙才缓缓走到柳喜喜面前,用双眼检查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生怕遗漏了一处。
“喜喜!你当真没有受伤吗?”姜谙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你看看,我真的没有受伤,别哭了。”柳喜喜转了一圈自证,抽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泪。
“可是那么多的蝎子……”姜谙仍是担心。
柳喜喜安慰道,“那些小家伙,打眼一看确实挺让人害怕的,可是仔细看看,还蛮美味的,你想尝尝吗?”
姜谙吓得摇头,眼泪也止住了。
柳喜喜忍不住笑出了声,偶尔逗逗这个小老公还是挺有趣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她躲得过第一次,躲得过第二次,不见得每一次都能躲得过去。
她认真地看着姜谙,再一次认真地问,“与我在一起十分危险,如果你后悔了还来得及。”
姜谙摇了摇头,忽在柳喜喜脸上落下一吻,羞涩地跑开,并回道,“我姜谙这辈子都是喜喜的人,永不后悔。”
柳喜喜愣住,脸色微红,怎么回事?她才是被占了便宜的那个啊,他怎么害羞的跑了!!!
来这个世界再久的时间,柳喜喜都不可能习惯阴阳颠倒的世界观。
知春很快查到了蝎子是怎么运进来的。
原是王府后院的一个废弃的狗洞有新的出入痕迹,并在狗洞不远处的林子里发现了两套家奴的衣裳。
且当时巡逻的侍卫亦是承认有见到两名家奴抬着一麻袋的东西从后院的方向往柳喜喜住的院子去,并说东西是王爷吩咐安排的,是明日米行要用的东西,所以没有细加盘问。
知春自认领导无方,出了披露,作势要惩戒她们,柳喜喜阻止后道,“咱们府中人多,不常当同一个班不认识也是常理,这样,我今晚写十个暗号,明日传下去,让众人记下,以后每日卯时,当班的班长找我受意去敲府中的钟,以钟声为号,响几声当日就用第几条暗号。”
“是!”众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