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一下就到了聂羽绵的脑海深处,四周的图像一下扭曲起来。
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你这个贱狐狸!
之前作出那副模样,压榨姐姐的钱给你送礼!现在又不知廉耻的耍流氓叫兽亵玩你耳朵!”
一个粉色的毛球直接弹了进来,在半空直接化作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年愤怒的大喊。
“放手!”
约尔大步上前直接拉开扶着少女的埃尔德,被埃尔德挥手一道金色锁链给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在此想动用控制梦。
“最好给本会长老实点,你不是我的对手,别忘了本会长的本体是什么?”
埃尔德完全变了脸,情敌兽他恨不得撕碎。
约尔虽然会制造环境,奈何面前的是魅惑技能满点的九尾狐,他的等级还比别人低没一点法子。
“骚狐狸,不要脸!
要不是我被老东西给告状关家里了,哪轮得到你在姐姐面前献媚讨好!我的本体可没有雌性不喜欢!”
埃尔德懒才得理会。自顾自的和旁边恬静安睡的少女挤在了一个沙发,让人靠在他的身上缓缓的抚摸着少女的长发,轻轻蹭了蹭柔软发顶。
看的远处的约尔气的嘴巴一顿输出。
眉头一紧眼神如刀,约尔控制自已的光脑,直接用购买的微精摄像头对着对面的埃尔德联通了洛桑的光脑。
尽管嚣张吧!狐狸精!
他不管老东西这次会不会驱逐他了,反正便宜老东西总比便宜外兽好!
大不了以后他和老东西叔侄两个一起伺候。
正在家里做蛋糕的洛桑忽然接到约尔的电话,脸上写满了不爽。刚准备挂掉就看到上面的备注:
老东西!有人偷家了!
洛桑先是疑惑后面连衣服都没来的换,直接冲出家门来到了聂羽绵所在的别墅外,直接轻松一跃跳进了院内。
目光一下就锁定了客厅抱着聂羽绵,享受温存软香的埃尔德身上。
“你在干什么!身为雌保协会的会长会不知道,在雌性不同意的情况下用魅术是犯法的!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洛桑一脚踹开大门发出剧烈响声,声音带着冲击力直接震碎了房间所有的玻璃,瞬间化为猛虎直接冲着埃尔德袭去。
“私闯名宅的圣德亚上将就有礼了?”
埃尔德抱怀中的人巧妙的移开站定,只留下被拍碎的沙发。
“你又不是本会长怀中雌性的兽夫?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本会长?”
就在两人交战之时,约尔的束缚也被解开,他心虚的偷偷唤醒了沉睡中的聂羽绵。变成了粉色毛球样子窝在少女的怀中。
聂羽绵只感觉耳边都是声音,东西破碎的声音、风暴声、电流声和爆炸声混在一起。
才一睁眼她就崩溃了——
只见一黑一白两道快的看不清的身影在交战。
所过之过家具碎裂电器短路,天花板还开了一个大洞,二楼的床掉下来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电球打碎。
被子里的羽绒飞了一屋子,弄的她的头上都是。
“停止好吗!两位大爷!”
聂羽绵欲哭无泪,她才入住的家就这么被毁了。
两个男人的耳朵这个时候出奇的都听不见,还在你杀我砍。
聂羽绵是在不得已,控制压制不住类信息素直接对着两人发出,只听两声难受的低哼客厅两头各站了一个人。
“我也不想动用信息素,是你们实在是喊不听。在打下去我的房子都要塌了。”
洛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面露歉意:“绵绵,对不起。我……”
“如果没地方住,可以暂住在本会长那边,这里说来也是太小了。”
埃尔德带着些歉意的看着眼前一脸惆怅的少女,虽面带歉意尾巴却在后面偷偷的露了出来。
“够了让我出去静静!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聂羽绵实在是烦心的不行,话说她怎么会睡着的?
自然的抱过手中粉色的可爱毛球,聂羽绵就踩着代步车准备出去了。哪料洛桑忽然过来直接夺过手中粉粉色毛球,扔在了地上。
“洛桑你之前不是说暂时照顾毛球吗?现在它回来了你怎么这么虐待他。
可把聂羽绵心疼死了,立马就打算抱起毛球开始安慰:“毛球不痛啊~
洛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来姐姐抱你!”
地上的毛球听到少女的矫哄,立马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还发出一些小兽的呜咽。直把洛桑听的青筋直冒。
忍了再三,从嘴里憋出了一句令兽脊背发寒的话:
“约尔——我看你是之前被教训的不够吧。不要逼本上将在绵绵面前采用暴力手段。。”
聂羽绵有些莫名其妙,洛桑这么变得像要吃兽一样了,这还是那个体贴的洛桑吗?
少女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毛球好看的粉色毛发直接竖起,像是通了电一样从上到下毛发悚立。
“呵呵——
我变回来,表叔您老息怒!”
约尔一个跳转又变回了那个阳光可爱的粉发少年。有些妖异的脸上还挂着被抓包的心虚。
一旁的聂羽绵看到这一幕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瞪了一眼约尔,气呼呼的就驾驶代步车快速出了院子。
不多时聂羽绵到了位于别墅下方的海湾,找了个躺椅重重的就躺在了上面。
都骗她,什么都不告诉她。
“王妈别装死!我记得你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兽人的原型。你为什么早在雌保协会协会的时候不说?
害的我每天抱着一个兽人伪装的小兽!亲亲捏捏!”
等了几分钟迟迟不见王妈的回应,聂羽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沿着无人的海湾快走。
“为什么都骗我!连我以为很好的洛桑也不对我讲实话!”
走了不知道多久,连天都开始泛黄了,四周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在吟唱什么的歌声似乎有穿透力一样的泛起。
聂羽绵忍不住的抱着膝盖,蹲在原地痛哭起来:“王妈我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了,我死了他们一定很伤心。
我感觉自已在这里,很孤单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心里感觉很慌很慌——”
聂羽绵还是穿着那身魔法学院的校服,在沙滩上像一块被浪打上来的沙粒,哭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海水打湿了没穿鞋袜的双脚泡的发白。
“主人你别伤心,其实得白血病死后系统就消除了你亲人的记忆,又一个假的身体代替你在照顾他们。”
吟唱还在继续,海面上泛起一层层蓝色荧光打向沙滩。
少女脸色苍白直接坐到了水中,接着一步步的往水里走去,任凭脑海中的王妈如何喊叫。
就这么一直走。
“你听过一个话没有?被遗忘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人。
假的替换了我,那我是什么?
没有温暖的活着,还不如当初顺其自然的死去。”
少女空灵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已被遗忘的事实,直到再也讲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