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净枝自是不用说,这几个人里面就她一个特别爱睡觉。
張起灵起床没什么动静,她更是醒不了一点了。
但是这时间,胖子都已经在外面钓鱼了,准备给今天中午添点好吃的,也借此给李净枝那个脆皮补补身体。
但是都这么久了,愣是没一点东西上钩。
他只能自言自语:“鱼儿鱼儿快上钩。”
哈欠都打好几个了,这鱼要是再不上钩那就不礼貌了。
正当他睡意来袭的时候,这水底突然有了不小的动静,只见竹筏下面的水搅成一团,形成漩涡,正将他往里吸!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难道就是吴邪之前说的虹吸效应?
胖子还没来得及呼救呢,就被卷下去了。
但好在張起灵“耳聪目明”听到动静之后,几乎是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叫道:“胖子!!!”
担心之余又朝向帐篷:“阿净!起来!”
说完这句话,就飞奔进水里,没有一点犹豫。
要说李净枝虽然是很能睡,但也不至于这动静都听不到,她在听到張起灵叫她的时候,就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出来,却看到了她没办法做任何事情的一幕。
胖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水面上,就连張起灵也已经游过去被吸进去了。
“張起灵!胖子!”李净枝见状抓起立在一旁的伞,迅速地将铃铛串拴在伞柄上,用尽力气投掷出去。
但是,旋涡却已经消失了,她没办法和他们一起进去,她只能一个人待在外面了。
少女的眉头扭成一团,她握紧双拳,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她今日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不可以太能睡。
在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之后,李净枝掏出手机,拨打给吴邪。
吴邪那时候正和小花待在一起。
“吴邪,出事了,你之前说的那个虹吸效应,现在把張起灵和胖子吸进去了,我现在在想办法,你先回来吧。”
吴邪在听到小哥和胖子出事了的时候,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答道:“行,我今天晚上就回来,你自已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
挂断电话,少女活动了一下手腕。
伞还没有被拉起来,而且看样子,可能是卡住了什么。
她漂亮的眸子沉了一沉,将外面穿的有些繁琐的外衣脱下,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
山里刚刚下过雨,空气清新,但气候又湿又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少女缓缓走向湖边,将鞋脱在一旁,一把扎进了湖里。
因着有伞的原因,她自已倒是没怎么游过,凭借着拉动伞,她很快的到达了湖下面卡住伞的地方。
已经是湖地下几十米了,就算自已是特殊的蛊人体质,但也承受不住如此的压力。
李净枝匆匆看了一眼,便慢慢放手,游了上去。
拖着湿冷的身躯,她将伞召唤回来。
握着伞身的手苍白如纸,但又令人感觉很有力量。
她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
那是一个水底住宅,也许是废弃的也说不清。
她刚刚在拉铃铛串的时候,那些铃铛莫名其妙地震了几震,还断续传出些许铃铛声。
她可是清楚的不得了,铃铛是不可能在水底下响动的。
于是她再次掏出手机,这次倒不是打给吴邪,而是打给自已的怨种弟弟。
“阿凌,你帮我查一下,能在水底震动发声的铃铛。”
“啊?阿姐,你怎么了?”
“你别管了,你只要查一查,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挂断电话之后,她进帐篷换了一身衣服,许是今天精神太过于紧绷,那些体内的蛊虫倒没有那么不懂事,这让李净枝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只希望我想能快点回来,李凌枝能快点查到消息。
那水下宅一看就是很古老的东西了,她也希望凭借着同样古老的家族,能稍稍查到点蛛丝马迹。
而另一边,则是他们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了,裘德考的队伍不知何时就已经驻扎在这里了。
甚至连他们的动向都摸得很清楚。
阿宁走进裘德考的帐篷,用英文说道:“張起灵和王胖子都还没有出来,刚刚和他们同行的女孩儿,也空手而归,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简短地说了那么几句话,还都是避开李净枝说的,阿宁可不希望裘德考又对永生的李净枝感什么兴趣。
裘德考点点头:“我也觉得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
“装备到哪里了?”
“已经进巴乃了,下午就能到营地。”
裘德考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她退出去了。
阿宁来到一旁的望眼镜那里,叮嘱下属:“盯紧那个女孩,如果她一下水,就来告诉我。”
“是。”
吴邪几乎是到了的一瞬间,就给李净枝打了电话,本来说是她来接的,但是吴邪又想山里的路很麻烦,李净枝没什么经验,保险起见,还是找盘马老爹带路,而李净枝就留在营地等他。
但是盘马老爹咬定了山里在下雨,会有泥石流,说来说去,还就是不肯带他进去。
就连云彩也抱怨说:“盘马这个老顽固,明明就能进山的,不就是下着雨,山路有点难走罢了,他就是怕麻烦,每次下雨就说什么泥石流,泥石流哪那么容易有泥石流,我长这么大才见过一次泥石流。”
吴邪没怎么听她抱怨,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他眼睛一亮:“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别管了,你想办法帮我搞一套老式工装来,要是有可能的话,女士假发也来一顶。”
等到晚上,吴邪将铁块用热水浸泡,将自已染上铁块味儿,再将云彩给他准备的套装穿上,原来,他说的办法就是———
扮陈文锦吓盘马老爹。
虽然可耻,但有用,盘马老爹几乎在受到惊吓的一瞬间,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吴邪悄悄一笑,趁着黑暗,将假发一把取下来,慢慢走着回去,却没注意,盘马老爹浑浊的眼睛,正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