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载着裘德考的那辆车开走之后,胖子带着一脸笑容揽住了那个年轻人:“小伙子,家里有宝贝啊?”
看到那人没有说话,且脸上带着些许戒备,胖子转了转眼睛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呢就想给你提个醒,有宝贝,别急着出手,得多问问价,你看咱俩今天碰着呢,算是有缘分,要不这样,你老哥给你过过眼。”
想到这东西和裘德考有关,吴邪也赶忙搭腔:“是啊,让他看一看也无所谓他是懂行的,起码知道个价,到时候别给人坑了,是不是?”
“不说买东西要货比三家,这卖宝贝肯定也要知道大概的价格,不能被坑了,是不是?”李净枝也说道。
这几人的连番攻势下,那年轻人才开口:“几位老板都是好人,我就实话给你们说了我爹手上是有个东西,他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那东西吧,我找人偷偷看过了,都说是不值钱的铁块儿。”
铁块,捕捉到关键词的李净枝,眼里唰的一亮,几人悄悄的眼神交换,胖子说道:“铁块,你看,这铁块也分很多种,有的不值钱,但有的就价值连城,兴许你找的人不识货呢,是不是?哎,我刚刚听说你都拿人定金了,你着急吗?要不然这样你拿出来,老哥给你掌掌眼。”
那年轻人闻言有点生气,连珠炮一般开口:“我儿子等钱上学呢,我能不急吗?可我跟我爹说要卖,他就把它藏起来了,我怎么也找不着,哎呀,都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这年轻人言不知所藏之处,众人亦不便再做纠缠,以免引人反感,多有不便。
回到阿贵叔家,胖子再次将那铁块拿出来:“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和盘马老爹的儿子说的东西是一种?”
“有可能。”李净枝坐在一旁,拨弄着头上的小铃铛,“从我们到达这里之后,不仅找到了这种诡异的铁块,还听到了有关这个铁块的踪迹,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吴邪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裘德考也要这铁块,他拿这铁块来干什么呢?”
“不行!”胖子一拍桌子,“今儿个一定要把这破东西整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说罢就去满屋子的找云彩,云彩知道他的要求之后,就拿来了一把锯子,胖子将铁块踩在锯木板上,用锯子狠狠地切割其腰身。
众人一开始都还满怀期待的盯着他锯,可是一个小时之后,不知道锯断第几把锯子了,那个铁块还是纹丝不动,甚至身上看不见一点伤痕。
吴邪虽觉得他这样不靠谱,但还是差着都说道:“我觉得这铁块应该是被盘马老爹放在了山里,这老头放心不下,才隔三差五的进山看看。”
胖子直起腰动了动手腕,捶了捶背:“甭管他藏哪儿了,到最后都得落到胖爷的口袋里!天真,不是我跟你吹牛,你到潘家园打听打听,收东西淘宝贝,就没人比得过我王胖子!”
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气势十足。
但是就算这么说,不也没锯开铁块吗?
胖子继续抱怨:“你说,这铁块里到底包了什么?怎么这么难搞啊?”
说话间,那被他用来锯铁块的锯子又被迫“光荣退休”了。
“这锯条也不行。”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云彩好心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了云彩的擦汗,胖子感觉身上都不累了,还有心思用手指着脑门儿:“云彩,擦这儿。”
云彩满脸愁容地看了看报废的锯条:“这个不行,也没有了,这整个村里的锯条都被你锯断了。”
不得不说,这胖子还真能造的。
“要不胖爷你试试徒手劈铁块?”李净枝调侃道。
“去去去。”胖子摆摆手,“这样,我去县城搞点硫酸,这硫酸能溶铁,你们先等着吧,我还就不信了。”
胖子说罢提臀就走,颇有一种搞不到硫酸,他就不回来了的感觉。
胖子这去一趟县城得要挺久时间,他走了之后就没人傻乎乎地想将铁块打开。
吃完晚饭,三人又聚集在了卧室,准备开一开今天的“总结会议”。
“昨天也就是一晃而过。”吴邪来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小哥,你能记得那个塌肩膀纹身的样子吗?”
“能。”桌案旁的張起灵回答道。
说罢,就凭着自已高强度的记忆力在纸上描绘那个纹身。
另两人都急忙凑过去。
“你这画的好像和你身上的一样。”吴邪说道。
“不一样。”張起灵回答。
李净枝最开始还没注意,听他这一说不一样,她才仔细的看起来,良久,她才开口:“这东西是穷奇,四凶之一。”
“穷奇?你怎么知道?”吴邪说道。
李净枝挑挑眉:“蜀苗一族的那些巫术中有借助穷奇力量来化的诅咒,而我是少主这些诅咒,我当然是记得十分清楚的,故而这穷奇我也了熟于心。”
记者张起灵的笔触加深,吴邪才看出来:“这东西确实和你身上的不怎么一样。”
没过多久,胖子也就回来了,听说这件事之后做出的对策,就是让小哥把衣服脱了对比一下。
于是今天烧的洗脚水就变成了张起灵的纹身显形水。
李净枝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張起灵的纹身,整个纹身匍匐在他身前,栩栩如生,气势磅礴。
还带着点难以言说的…sexy。
她轻咳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掩饰自已的些许害羞。
吴邪赶紧拿着手机对着纹身库库就是一顿拍。
胖子在旁边拿着張起灵“激情创作”的穷奇画说道:“如果这画的不错,那么看笔触和样子,应该是和小哥的麒麟是一个系列的。”
“确实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吴邪端详着手机里的照片说道。
“诶,你说这小哥不会跟塌肩膀是亲戚吧?”胖子说道。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吴邪说道。
“就是!”坐在沙发上的李净枝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站起来,冲到張起灵身前,将他的脸托在自已的手上,“大帅哥的亲戚不可能不好看!”
胖子:……玩把你捧在手心呢?
張起灵微红了耳根,但还是乖乖地将脸放在她的手上。
胖子翻了个白眼:“你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这是有理有据的合理推断,你想,小哥纹身如此特殊不是跟小哥有关联,怎么会在同样的地方纹不多的纹身呢?”
“我觉得可能是族内人,但不一定会有很多交集,因为不同纹身,可能就代表着不同位置,就像我腰上有蝴蝶,我弟弟的却在手腕上,大祭司的又是在眼睛旁上,普通族人的在脚腕上一样。”李净枝说道,作为同样有家族的人,她对这些明显要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