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净小幅度地对胖子翻了个白眼:“得得得,您胖爷最讲究。”
说罢,拉着小哥跟上他。
胖子颇有些高兴,这铁三角里面最不容易找到女朋友的人突然有了着落,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还偏过头调侃:“嗬,你这小丫头和胖爷我一块儿待久了,连京腔都会了,你这少主当着,咱小哥以后怕是会嫁给你的节奏啊。”
李净枝偏头对張起灵一笑:“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的正头少主夫人了。”
張起灵轻咳一声,对上她的眼睛点了点头,耳朵慢慢爬上红晕。
其实离队不算多久,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从“西王母”的王座后面延伸出来一条道路,从那儿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如玉一般略显清透的东西,上面开了一个洞,洞里有楼梯,整体的距离离地面挺远。
陈文锦一看到这个东西,眼睛都亮了几度,甚至脸上还带着痴狂:“这就是西王母的秘密,这就是我的终点!”
胖子嫌弃地看了一眼:“你的终点,就是西王母的石头吊顶啊,多没有追求啊。”
陈文锦摇摇头:“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天石!”
胖子看着陈文锦的神色,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什么天石,你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块陨石吗,有必要这么激动?”
说罢,向上抬了抬电筒:“要了命了,这豁大了,你们想,这么大一个石头从天而降,‘咣’掉下来,估计这片盆地,都是它的杰作。”
“这不是普通的天石...”陈文锦的神色越来越兴奋,话里也毫不赞同胖子的说法,“这是陨玉!”
“那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玉?”李净枝挑眉,她是真的觉得这东西有点扯。
“不。”吴邪说道,“它应该只是叫陨玉这个名字而已,我只在古书里面,看过一点点关于陨玉的记载,没想到这西王母宫里头,竟然有这么大一颗!”
还没等吴邪惊叹完,陈文锦就又说道:“我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陨玉里面!”
说罢居然还想抬步往那里走去。
吴邪将她拦下:“等一下,您要进去啊?”
“是。”
吴邪只认为她是进去拿个东西就回来,于是在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根绳子递给陈文锦:“您拿着这绳子进去,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您就拉一拉这个绳子。”
陈文锦颇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始终停留在陨玉身上,只是敷衍地接过绳子的一头。
“文锦阿姨,一定要小心!”吴邪还是有点不放心,将陈文锦拉住再次嘱咐一番,才放开。
陈文锦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吴邪,眼眶里含着泪水,但是嘴角却扬了起来,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笑完之后,急不可耐地翻身上了离地足足有两人多高的陨玉里面。
胖子上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得了,别担心了,你也瞧见了她的身手。”
“对啊,我觉得你这个阿姨蛮厉害的。”李净枝向前走去,她心想抓住绳子,可刚一上手,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绳子轻飘飘的,她猛地往外面一拉,果然,绳子全部都掉了出来,她神色一凛:“糟了!陈文锦没有抓绳子!”
吴邪焦急地喊道:“文锦阿姨!你的绳子!”
话还没说完,張起灵就飞身一跳,消失在陨玉里面。
“小哥!”
李净枝咬咬牙,这个張起灵,一脱离管控,他就乱跑,但看这高度,也是她之前一个病弱人士不能上去的高度。
她将伞往下面一插,丢下一句:“拿好我的伞。”
也就飞身上去了。
其他人倒也很想上去,奈何根本不可能,在不借助任何东西的条件下,这不可能爬上去,虽然李净枝的伞也是工具,但那东西可不好站上去。
于是众人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出口,盼望他们早点出来。
李净枝进去之后,直直的朝着張起灵那个方向去,她脚程虽然很快,但是也别忘了張起灵和她一样,如果照这样下去,不到尽头,她是追不上他的。
可是事情总有个意外,没一会儿,她就在岔路口看到了那个黑漆漆的背影。
“張起灵!”声音颇有些生气。
那人转过身来,略有些惊讶,随即快步向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
比较平静但又夹杂着担忧的是張起灵,十分暴躁的显而易见,那是李净枝。
張起灵抿抿嘴:“跟丢了。”
在这个陨玉里除了陈文锦有尸蟞丸的指引可以找到道路,另外的两个则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只能碰运气。
李净枝听到張起灵的话,踮脚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行了,咱们碰碰运气。”
说罢拉起他准备走,可是那人却纹丝不动,李净枝转过身,他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知道啦。”李净枝颇有些无奈,“我是害怕我的少主夫人跑了才过来的。”
对方稍微红了耳朵,移开视线,任由她往前拉。
该说不说,一点儿也不经撩。
“对了。”李净枝顿顿脚步,从手上取下一枚铃铛,从身上摸出一根红线穿上,给張起灵戴上,“这东西叫摄魂铃,是一串,我将这一个取下来给你,那样我们之间就有强烈的感应,不容易走掉。”
張起灵微微点头。
少女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看架势,还真有点《霸道少主纯情妃》的感觉。
“阿净。”
“什么?”
“不会跑。”
李净枝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睛微微一亮,嘴角不自觉翘起来,甚至连步子迈的都很轻快。
什么嘛,反射弧这么长。
但是...
少女的声音清脆且悦耳:“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会跑,一直都不会跑。
甬道很长,就算说了这么久的话,却还是没有到达尽头,整个陨玉,就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洞,除了手电筒,没有了其他的光。
没人戴手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过了多久,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未解之谜一样,惹得人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