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一亮,胖子他们就寻着痕迹找了过来,将帐篷里毫无睡意的小哥,以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李净枝给解救了出来。
看着李净枝依旧恬静的睡颜,胖子吐槽:“这阿净也算睡得着,还怎么弄都弄不醒。”
李净枝就这个环境都能睡着真的算是奇迹了,营地里的大多数东西都被蛇群给弄个稀巴烂,甚至连帐篷也没少遭殃,现在整个营地了,没有塌的帐篷,可能就是那边的杂物帐篷和这边胖子他们休息的帐篷了。
但是感叹也就那么几秒,还是应该做正事,胖子从杂物帐篷里拿出剩余的柴,支起锅就开始做白粥。
清晨的风不大,裹着一点寒意,将李净枝从睡梦中唤醒过来,炊烟升起,众人看到她醒了,先递给她一只碗抱着。
“阿净,怎么,是不是你胖爷我煮的东西太香了,你才醒的?”胖子臭美的撩撩头发。
“得了吧胖子,没看见人家在裹斗篷吗?这是被冷醒的。”吴邪戳了戳炭火,下意识反驳道。
“嘿!”胖子双手叉腰,“天真,你再诋毁我就没你吃的!”
几个人吵吵闹闹,终于在十分钟后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虽然大家看起来都有点心不在焉。
“昨天,你们的眼睛还看得见吗?”阿宁问道。
她昨天半夜醒过一次,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她记得睡觉的时候没关灯,那么她一定不会发现自已已经看不见了。
“我倒不是看不见,就是很花很花,但是小哥是真的看不见。”李净枝戳着碗中的饭粒。
張起灵也配合的点点头,肯定了他当时看不见这个事实。
“啊?”胖子惊讶道,“这什么东西还能把阿净毒住?”
“这雨林里的雾气都是水汽凝结的,之前的水都是干净的,但是这里的水,我估计基本上都是死水,里面有专门致盲的东西,阿净才会中招的。”吴邪专业地解释道。
李净枝给吴邪竖了个大拇指:“吴邪,靠谱!”
胖子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白粥:“我觉得我们真的倒霉,这都邪了门了!这个营地是不是被诅咒了,一天天的又是野鸡脖子又是瘴气的。”
“行了,别诅咒不诅咒的。”阿宁不耐烦摆摆手。
潘子靠在一旁的树上:“小三爷,之前不是说,这淤泥可以防蛇吗?”
吴邪摇摇头:“没办法,这泥巴太容易干了,易结块,很容易就掉下来了。”
确实,这泥巴又不是永远不干,这一干就结块,一结块就掉,还是相当容易的。
張起灵不算吃的太认真,基本上没动过几口粥,眉头久久没有舒展开来, 被他抱在怀里的李净枝自然注意到了,她戳戳張起灵的胳膊:“你快吃饭,都凉了。”
吴邪也注意到这边,安慰地拍了拍張起灵的肩膀:“小哥,你先喝粥吧。”
听了他俩的话,張起灵点了点头,开始埋头认真吃饭,李净枝看到他这样,满意地点点头,自已也喜滋滋地吃东西。
“吃完饭我们就走吧。”阿宁提议道。
快点离开这种地方,无疑是最保险的方法,在不知道这个蛇潮会不会再次出现的情况下,远离这里,将会是上上策。
潘子颇有些惆怅:“可是,咱们现在也没有三爷的消息,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能去哪儿呢?”
“往高处走。”胖子转过身指了指一个方向,“昨儿晚上,我拿望远镜观察过了,那地方有个神庙,甭管是什么,咱也得先离开这个鬼营地。”
吃完饭,众人拾掇拾掇就要上路,可这一身泥巴,腻乎乎的,让人难以忽视,胖子就提议先洗个澡,奔波了这么多天,早就想洗澡了,如果洗这一次,不知道得舒服多少天。
李净枝的背后已经完全愈合了,也可以加入洗澡的行列,他们就这样用集装箱隔成两个“浴室”上面挂着装水的小破洞大袋子老充当花洒。
一时间倒是惬意的很。
“胖爷我这一折腾,感觉我身上的肉都掉了几斤了!你看这肚子都小了一圈儿。”胖子嘀嘀咕咕抱怨着。
吴邪笑着拍了他的肚子一下:“得了吧胖爷!”吴邪也算是蔫儿坏蔫儿坏的,还故意在“胖”字上面加重了读音。
“嘿,好你个天真,你敢笑我!”胖子立即就和吴邪打闹起来,声音听到,隔壁“浴室”的阿宁都听的真真切切。
她找了个话题,开始说话:“你们昨天晚上醒过没有,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我们的帐篷,还有一种泥腥味。”
潘子说道:“那难道是那个泥人?”
胖子一拍掌:“绝对是!天真,你说那女的是不是暗恋你啊,从你出现就开始跟着你。”
“啊?还是个女的?”吴邪真诚发问。
胖子瞬间感觉对牛弹琴:“前两次你不是见着人了吗?那曲线…”
“别开玩笑了。”
“嘿,天真,谁跟你开玩笑啊,胖爷我在潘家园儿可还是开铺子的,别说是隔层泥,就算是泥瓦,我也能看的真真切切!”
“那这范围不就是广了吗,认识吴邪的女生,还会点儿技术的。”李净枝站在伞上仔仔细细地清洗。
这句话把众人都点了一下,认识吴邪的,又有技术的…潘子和吴邪对视一眼:“陈文锦。”
“而且陈文锦让定主卓玛给我们带个口信,说在目的地等我们十天,如果我们没去,她就自已一个人进去。”吴邪补充道。
“它。”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張起灵在这时候说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核心人物。
“陈文锦的笔记里写过它,她很害怕它。”阿宁在此刻插嘴。
“它…”胖子念叨念叨,随即大声说,“那泥人就是陈文锦!怪不得她一直躲着我们呢!原来是我们之中有‘它’的人!”
“怎么可能。”吴邪立马反驳,“当时就我们几个,难不成还能有人带着人皮面具混进来?也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