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可不算轻,他们在地上躺了好久。
吴邪撑起身子:“那蛾子没跟过来吧?”
李净枝垂眸,仔细探听着外面的声音,良久,她摇摇头:“没有追过来,我们算是逃出来了。”
吴邪松了一口气,撑着想要站起来,可他的手刚下去的一瞬间,就按到了一个东西,瞬间,几十把大刀从地底冒出来。
几人慌忙躲避,阿宁就掉在李净枝边上,李净枝因为擦伤,有些使不了力气,她抓住她的后衣领,一下子将人拖到后面去。
胖子慌乱躲避,在后退的过程中,脚一滑,差点跌到后面的刀上,幸而潘子反应及时,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这才避免灾祸的发生。
他心有余悸地看看那刀,声音都带着颤抖:“差点儿,差点儿胖爷我,就变成烤串儿了!”
“吴邪,你碰到什么了?”阿宁问道。
吴邪蹲下身子查看了,胖子也小心翼翼地过来,阿宁自然也一把抱起李净枝,缓缓靠过来。
那是一个圆形的机关,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繁复的花纹,吴邪拿出手将上面的杂乱树叶拨开,仔仔细细观察着这个东西。
胖子这一次倒是很靠谱,在机关露出真容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他抬头对上吴邪的眼睛:“看起来,这东西应该是个重力感应装置,一有活物从这上面掉下来,就会触碰机关,被这个刀串成肉串儿。”
这个机关出现在这里委实有点蹊跷。
“所以,这个机关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阻挡人进入西王母宫?”倒斗萌新李净枝提出自已的观点,“难道,我们已经到了?”
吴邪没有回答,他拿出一只手,在钢刀上摸了摸,将带下的碎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面色瞬间有些凝重:“是血!”
潘子也急忙蹲下来查看,不错,钢刀上有血,地面上自然也少不了:“小三爷!地上全是血!”
吴邪思忖一会儿,随即站起身来:“这里可能不是地宫,是祭台。”
“祭台?祭谁?”潘子问道。
胖子漫不经心地摸着石壁上的石画,回道:“还能有谁,西王母呗,人家这儿不是画着的嘛,把活人和牲畜一起丢下来,献祭给西王母,这位主儿还挺自恋呢,搞个破祭台祭自已。”
祭祀这个东西蜀苗一族熟的不能再熟了,听了胖子的话,李净枝立即摇头:“不可能,活人是不会修祭台祭自已的,我估计是那些百姓们为了祈福而修建的。”
吴邪走近那幅壁画:“没错,活人是不会祭自已的。”
胖子拿着手电筒扫看着壁画:“不是,这西王母国的人还挺仗义,你们看,这把我们逃生的路线都画出来了。”
潘子对着壁画,拿着手电向对面照去,那边赫然是一个青鸟雕像:“那这个雕像上面,就是出口了,但是这么高,我们很难上去。”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吴邪摇摇头,“你们想,这里如果真的是祭祀现场的话,地下应该有很多骸骨,而现在空有血迹,没有骸骨啊。”
“嗐,这有什么难的?打扫干净不就行了?难道还能是西王母国的人专门刻个假壁画骗人?”胖子道。
“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吴邪嘟囔。
话音刚落,那石壁居然开始朝他们这里靠近,想要把他们抵落石崖!
“小心!”潘子率先跑过去抵住石壁,吴邪和胖子也接着过去,三人一起抵住石壁,可惜力量相差悬殊,几人被连连逼退。
阿宁看他们这样,叫李净枝站在她自已的伞上,自已也去帮忙了。
“不是,我记得爱因斯坦他老爷子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胖爷我也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西王母的破祭台!”胖子还在说着骚话。
“可这句话是阿基米德说的!”李净枝反驳道。
“嗬!你还懂数学呢!”胖子道。
李净枝翻了个白眼:“第一,我不是没上过学,第二,这是物理!第三,你们抵不住的,翻上来!”
说罢,自已先握住伞柄,将自已倒立,在一个旋身到了石壁上方,稳稳站在伞上。
几人受到启发,放弃了抵抗,开始翻墙,不过两分钟,所有人都站在石壁上。
此时的石壁还在动着,李净枝摆摆手示意他们蹲下:“小心这里,石崖下面有东西,我估计,是蛇。”
这句话可把大家吓得不轻,连忙蹲下,心里还默默吐槽,这怎么才出蛾巢,又入蛇窝啊?
没有一会儿,石壁停在了尽头,众人小心翼翼地往底下看,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阿宁可是把这害命仇蛇记得死死的,当即就退后一步:“野鸡脖子。”
确实,石崖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条野鸡脖子,密密麻麻的,看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怪不得树林里面没蛇,原来在这儿等着咱呢!”胖子有些腿软。
“这台子,是祭蛇的。”李净枝说道,她对这阴毒法子可不陌生蜀苗祖先留下来的札记上,可不少这样的案例。
吴邪咽了口口水:“这些人都命运从掉下来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要不被钢刀插死,要不,就得去喂蛇。”
“呸!”胖子朝下面恶狠狠道,“胖爷我偏偏不信命,咱们就要活着进来,活着出去!”
潘子看着对面的雕像,道:“我们现在的高度和雕像差不多,应该可以跳过去找到出口。”
话音刚落,石壁就开始往后退,站在伞上的李净枝差点掉下去,亏得阿宁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这个石壁,怎么还往回动了!”吴邪的声音略显慌张。
“玩过推币机吗?”阿宁指了指脚下的石壁,“这就相当于一个推币机。”
“嗬!这西王母国的人还挺有娱乐头脑的!”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