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趴在一旁,举起手招了招:“快,快去先堵上。”
胖子连连点头,赶紧跑过去找了些石子和树枝将洞堵上。
果然,被堵上之后,小哥吴邪他们就可以站起来了,看到这番情形,胖子也是高兴的紧,忙往那边跑。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胖子看着李净枝仍旧白的脸,不禁嘀咕:“不是,阿净怎么感觉毫无起色啊?”
正当所有人都眉头紧锁,面露焦急之时,張起灵怀中的少女却剧烈咳嗽起来。
不多时,一口血被吐了出来,胖子看到这个情形之后,差点没吐出来,那滩血里面,有一只白胖的蛊虫扭动身子挣扎着,可是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没了蛊人体内的环境,不一会儿,就爆体而亡了。
吐了这口血,少女的脸色好转太多,现下安安静静地躺在張起灵怀中,像是睡着了似的。
潘子拿起一旁的包:“次声波不会消失,堵住洞,也只会让这个地方的强度减弱,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好歹没像画上的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爆肝而亡了。”吴邪松了口气。
念着潘子的话,众人没在这里过多逗留,都捡起自已的包,沿着那条路往上走。
莫约半个小时,吴邪顺着路向上指了指:“前面,应该就是祭台了。”
这边受次声波的影响很大,很多动物的尸体都留在了这里。
吴邪有些气喘:“等那些祭品走到那个祭台,也必死无疑了。”
胖子心有余悸:“幸好咱这祭品醒悟了,要不然,一定会和这些人一样了。”
張起灵还在观察前面的路,但是他的刚刚被少女揪住一角的衣服,现在被攥地愈来愈紧,他低头查看。
少女双眼紧闭,刚刚还很安稳的睡颜现在已经因为燥热而皱紧眉头,脸蛋很红,像是要滴血一样,额头上也冒出星星点点的汗,抱她这么久,張起灵也感觉到了,从她身体初传来的体温已经不正常了。
“吴邪,水。”張起灵说道。
吴邪侧过头去,发现他早已蹲下,用自已的袖子擦拭着少女脸上的汗,吴邪凑过去,看见少女异样的脸色:“不是,阿净发烧了啊?”
張起灵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袋,给李净枝喂了点水。
水一进嘴,还真有些效果,少女紧握的手慢慢松开。
“不是,该不会还是这个破地方的错吧?那咱快走。”胖子说道。
“这边。”張起灵凭借着敏锐的感觉,指出了道路。
众人丝毫不敢耽搁,只一个劲儿的向前行进。
这么在山上不停地走,四个人都累了,于是离次声波地很远的一棵树旁,他们停下来休息了。
这时,李净枝脸上的红也慢慢消退,留下薄薄一层血色,她缓缓睁眼,开口的声音很是沙哑:“我们,走出来了啊?”
“嗯。”張起灵点点头。
李净枝抬头望天,从树缝露出来的光略微有些刺眼,她闭上眼,将手盖在眼睛上。
她其实一直都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包括他们遇到的东西叫次声波。
但是由于体内蛊虫的原因,她一直醒不过来,而且,她死了一只蛊虫,在她体内,只要有一只蛊虫死了,空间就会相对变得充裕,体内蛊虫就会适当繁殖,这种春天之事,确实会影响到她,这次她靠着自身,强行将其压制住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影响会冲破压制,但愿不是在这里吧。
張起灵和李净枝在这边岁月静好,那边胖子又开始不着调了:“不是,这青鸟比人面鸟牛啊,还自已带次声波,不是他低音炮啊。”
潘子喝了口水,说道:“这有些东西吧,可以吸收其他声音,转化成次声波,声音越大,次声波越强。”
“怪不得。”吴邪坐下来,“那雕像上的画,有人是敲锣打鼓的,这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拥有了这种能力,可能是因为材料,或者是构造吧。”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宁终于开口了:“所以说,我们刚刚炸弹的声音也是它的素材。”
“别忘了,还有我们下来之前,那场雨,雷声可大了!”李净枝将手从脸上移开,微微探出脑袋,显而易见,她已经满血复活了。
“不是,那我可就有个问题了,大家都有事儿,为什么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啊。”胖子问道。
“估计你肉厚吧。”吴邪调侃。
“滚滚滚,胡扯。”
在一旁的潘子解释道:“其实吧,这次声波的原理,就是和你的内脏共振,特别是心脏,换句话说,身体越好,症状越强烈。”说到最后,他自已都绷不住笑了,更别说吴邪和阿宁两个,更是肆无忌惮。
胖子马着脸撸袖子:“嘿,你们这些人,身体好是吧,那别耽搁了,胖爷我浑身使劲儿,快快快,起来。”说罢,他还比划了两下。
这一比划,众人笑得更加猖狂,就连小哥也没例外地露出笑容。
“哇~”李净枝戳了戳張起灵的脸,“你笑起来真可爱。”
張起灵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脸,耳根微微红了:“别闹。”
被胖子这么一活跃,众人也都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行进。
“等会儿。”潘子拿出一管信号弹,扯开放到一旁,黄色的烟缓缓升起,“我和胖子原来是来接小哥和小三爷的,谁想到路上出了这岔子,还没和三爷联系呢,还是赶紧联系的好。”
吴邪一听到他三叔,别扭地将头转到一边,不听他们说,不知道这旁边的草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开始扯它。
胖子看不下去:“天真,你担心就直说,你们叔侄两个,成天别别扭扭的。”
“这是海滩求救的烟雾吧,这东西可不容易搞到。”阿宁突然开口,可能是想给吴邪解解围,“吴三省还算有本事。”
吴邪一副我一点也不在意,我一点也不关心,我一个人独美的样子,但还是嘟囔:“这烟为什么是黄色啊,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说罢,继续扯着旁边的草。
“黄色是前方有危险,还有其他颜色呢,都是不一样的。”
吴邪撇嘴:“谁知道他会不会理我们呢。”
李净枝看到这傲娇的场景,捂着嘴偷偷笑:“吴邪,你和你三叔感情真好。”
“才没有呢。”他继续发狠扯着草。
草:谢邀,已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