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坏消息,那便是苏锦还是被一个鬼女判官强行送来这个世界的。因此,也可以换一句话,这场巨大阴谋的幕后黑手看似是,天宫高高在上的玉疆女帝,可实际上,女帝搞不好也是一个被蒙在鼓里而自不知的可怜虫罢了。
苏锦不敢断定其他势力,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可幽冥地府以及梼杌必然是推波助澜的那一个,若不然,到底要如何解释自已被冥府女判亲自押解到仙乡的这一幕?
若在这一个基础上,再加上天地浩劫、天宫崩塌以及深渊魔教的话,那未来的仙乡之中,至少有四个甚至更多立场不同的大小势力,主动或被迫陷入其中。
不过嘛,正所谓福祸相依,既然有坏消息,自然也有好消息了。搅进来的势力越多,所代表的利益越是复杂,故而甚不用她们去刻意去挑拨,这六国大封相的戏目,估摸着早晚得上演,届时,他们也只需备好瓜子水果板凳,在一旁优哉游哉地看这些人相互撕咬就好。
不,不对,其实已经开始上演了,只不过我们还看不到而已......
与苏锦的自信满满所不同,钱婆婆对此却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之前经历过汤婆婆和铜婆婆那些糟心事儿,她对于目前的局势判断显得格外悲观。
“男娃子,你真能确定她们一定会内乱起来吗??老婆子我心里实在没底啊。”
说话的正是钱婆婆,她正以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对方,毕竟她也说过,对于她而言【灵虚仙乡】是否存在,以及这一方天地的主子是谁,她压根一点都不感冒
可属于饕餮一族的轮回命盘,特别是凌雨薇的生死,才是她所最关心的。故而刚认识的时候,她明知凌雨薇,性格就好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似的,却依旧要求苏锦留下来,陪着对方。
因为当时,在钱婆婆的眼里不管多少个苏锦都远不及一个凌雨薇,一个天道大阵的阵眼重要,而现在,很好,如今两个人都是大阵的阵眼,估计这老太婆回味过来后,估计得真傻眼了。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与那个情绪激动悲观的老婆子相比,苏锦则要显得理性不少。
毫无疑问,他对于眼前的局势,也看得更清晰更透彻些。
只见他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钱婆婆,您实在不必如此悲观。其实她们已经在不起眼的地方开始一场,你我看不到明争暗斗。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局面只会不断白热化,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这话,钱婆婆不禁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男娃子,你为何能如此笃定,她们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苏锦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天宫的崩塌,女帝的出走,这不都是最好的证明吗??”
听到这里,钱婆婆的眼神微微泛起一丝光亮,因为她深知在过往的几辈子里,天宫也曾有过坍塌的经历,不过那都是后期的事了,而这一辈提前了如此之多,想必就是玉疆女帝飞离这个小世界的原因。
然而,在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叹气道:“说起此事,老妪这几辈子貌似都没想过去查一查,让天宫陷落的到底是何人。”
说起这个钱婆婆的确挺后悔的,当初她一心认为,将凌雨薇护住,甚至带领众人度过灾劫难即可,然而经历了好几辈子,她才知道,自已再怎么躲也没用,因为对方的目标便是凌雨薇,是天道的阵眼。
只是,苏锦也没有接钱婆婆的话头,毕竟他也无法推断,整件事的真相以及所有的势力,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与钱婆婆分享分享的,于是他接着继续对钱婆婆说道:“除此之外,汤婆婆此人,恐怕未必就是女帝的手下。”
“什么??难道她,阿汤其实想要给老姐报仇的?”听到这话,钱婆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毕竟,如果那阿汤,仅仅是在虚伪与蛇的话,或许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苏锦紧接着说出来的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将钱婆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浇灭得彻彻底底。
“可能性不太大,至少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像是在虚伪与蛇,到有些与虎谋皮的味道,而且,我能确定一件事,她与冥府是有勾连。但她到底是自称一脉,亦或是属于梼杌或者女帝的手下,目前我还无法完全确定。”苏锦面色凝重地说道。
钱婆婆听完这番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本到了嘴边的那句“为什么?”也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询问,可不知为何,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棉花,让她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钱婆婆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不清楚为什么苏锦会认定,阿汤一直与冥府甚至与梼杌有联系,可她却知道苏锦既然能断定,那必然是有绝对佐证的。
此时她越相信他,反而越对未知的未来不安,她很想问清楚,可又害怕自已一旦问出口,得到的答案可能会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所以,尽管内心纠结万分,钱婆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苏锦也看出钱婆婆的心思,故而便不再继续这一个话题了。
此时苏锦似乎开始药发了,所以凌雨薇只能急冲冲地将人抱回了房间,至于剩下来的几人,她们散也不是聚也不是的,虽又讨论了一阵,但没有了苏锦后,几个人就是程咬金的斧头——就那么几下了,反正也商量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约莫过了一炷半香后,苏锦这才在莲子粥的解救下缓缓恢复,不过他依旧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软趴趴地窝在凌雨薇的怀中,任由对方一边把玩着自个,一边装模作样地继续给自已喂食。
好一阵折腾后,凌雨薇开始收拾起了碗筷,而苏锦则看着天上那三个朦朦胧胧圆月,依旧盘膝,开始了自已日复一日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