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是牛芒草,得到了名字后,又取牛为性,最终得名:“牛幸儿”。
此时她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感觉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了,真没想到,她只不过是恰巧给主子家带了一个路而已,竟还有幸得了这位花容月貌的仙子哥哥赐名,自然让这一株牛芒草兴奋不已。
别说是她了四周驻足围观的其他精怪,一个个都羡慕的不行。
毕竟仙家门第之中“赐名”可是一种很特殊的含义,至少在这一堆精怪眼里,这一株名为“牛幸儿”的牛芒,算是入了那位仙子的眼,走了狗屎的大运,日后大概就要平步青云了。
而事实上貌似也说得过去,苏锦没事要给这棵草精安一个名字,自然也是为了之后寻着牛芒方便。若不然喊一声那个谁谁谁,你过来什么,什么的,既不尊重人也喊得十分别扭。
至于为何要找这株牛芒草?自然还是【万物锻造炉】了。这炉子可以将那些废药分解成五行元晶。苏锦记得很清楚,这些玻璃渣子除了在炼器、绘符、甚至祭坛做法阵法构建上有所帮助外,还能研磨成粉,再按比例与肥料或饲料混合,用来精养灵植或妖畜。
也就是说【万物锻造炉】的元晶,指不定能改善这些被“点化”的精怪的资质上限也不一定。即便不能,养得壮实一些,日后不至于瘸腿瘸脚的,估计还是可以的吧?
即便依旧不能,再不济的,纯粹当做正儿八经的浇灌这满峡谷的药植灵木以及喂养走兽,总好过一直如现在这样,全给小蝉当零嘴吃。毕竟他也是问过小蝉的,吃了是不是有好处,可得到的答案却只是“这就是些零嘴而已”。
此外便是,凌雨薇除了给了自已一本《宁神诀》的修行法门外,还给过自已一本《百物变法》的法术运用,这期间就有几篇“道兵”的法阵。仙乡不管是仙门亦或是魔门,均有豢养道兵的习惯,不过“道兵很难养”,修为、门法、天赋,以及阵法训练,缺一不可。
这就是为何“苏家长老”企图用“人”来替代山精野怪,原因很简单“人”可是万物灵长,论天赋比之精怪高了不知凡几,更别说再精纯的妖气也是妖气,又如何比得过人类修士?这才有了前头看到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长相怪诞的畸形怪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具体怎么做,要如何做他还是打算先问一问自家那个大病娇,一来不想让这娘们又借机吃醋,二来自已一个连入道境都不到的凡人,能懂得多少?
后续无话,即便牛幸儿再兴奋,苏锦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了,故而过不得多久,一人一草便来到了,拘禁夏云汐的林中药庐。
再次看到这个身材高挑,穿着了一身如血红衣的女人。她似乎更瘦了些,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阴郁孤僻,唯独看到苏锦的一刻,夏云汐的眸子之中竟然迸射出无比复杂的光芒。
知道二人有事要谈,牛幸儿知娶地退了出去,她难得得到这位仙子的青睐,可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被牵连,被厌恶。
“瑾郎,你来看我了。”
“不,我说过的,我不是他,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你是!你就是!!瑾郎,你就是我的瑾郎!!!你是我的男人,我的,我的,我的!!”很显然,夏云汐变得比以前更阴郁更疯狂了,才不过两句话,她便好似发疯一般咆哮!!甚至企图强运灵力,要冲破眼前的禁锢障壁。
苏锦看着这个发了狂一般的女人,他自觉朝后方退了两步,心中有点郁结“这丫的,根本就是一个疯批版的凌雨薇。”没错,凌雨薇疯,但她再怎么疯,总归自已还是能把人给安抚下来。
可这一个,他不敢说,毕竟凌雨薇总归只是占有欲太强,想将自已禁锢在她可以控制范围内而已,用她的话,就是她太爱他了,没有他活不下去,没有他不行。所以她要他生生世世,千年百年都陪着她,永远为她所有,成为她的私人专属。
可这女人则不一样,她的出发点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当初为了小仙抛弃了原配,现在追爱失败了又回头要求原配无条件给她兜底。
别看,这两个女人现在对苏锦的所求大概都是那一回事儿,可夏云汐的自私与凌雨薇的占有,却是完全是两个维度的东西。怎么说?如果这两人同时发病,一个会割自已的肉,她可以自杀,却不舍得让你死,她会让你把她给吃了,乞求让自已以另一种方式与之在一起。但另一个则不一样,她大概会起锅烧水直接把你给炖了,让你看着她大快朵颐,以满足她吃干抹净的欲求。
夏云汐看到苏锦竟敢朝后退去,当即眼珠子冒红,露出更为癫狂的神色。
“你给我回来!!听到了吗??我是你的妻主,你这卑贱的浪蹄子,发春的公狗!!我命令你,立即给我滚回来!!!你她爸的,听到了没有!!给我滚过来,跪在我面前!!!”夏云汐发了疯似的打砸禁锢障壁,各种辱骂的词汇也不停从她的口中蹦出。
与此同时,肉眼可见的紫黑真气开始在她身子上滋滋萦绕,而后不久一朵火红的邪云在夏云汐的眉心呈现。
这一幕让苏锦的瞳仁迅速扩大,他也没想到,自已不过与她说了两句,竟然把这娘们刺激到入了魔道!!这让他有些腹诽“你丫的,我就和你说了一句我不是他,搞什么飞机啊,我的气运就那么背吗??你这就黑化给我看了?麻蛋,这妥妥的顶级反派的脚本好不??”
苏锦忽然间有点儿不知应该怎么反应,是转身撒腿就跑?还是先说两句好话暂时安抚?
屁啊,这混蛋娘们,竟然骂自已是发春的公狗!!我安抚个锤子!!怎么安抚??爬过去??接着撅起屁股让她泄愤?这不搞笑吗?至于跑,他也懒得动,反正这娘们在禁锢的障壁内侧,还被凌雨薇她们下了压制修为的禁制,她若无法挣脱束缚就是无能狂怒,如果能的话,自已跑不跑还不照样是她嘴里的肉?
“一个凡人,又怎么跑得过修士?”想到这里,苏锦即便身子已经发颤了,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表现出,害怕的时候。而且说起“安抚”,苏锦敢自已一个人过来,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他手上也有能让这混蛋强行冷静下来的牌!但这才开头,他可没那么傻直接给对方交底,而且你发疯又如何,这些日子,自已还不是一天天地伺候着另一个疯子吗?听没听说,什么叫免疫?对,现在苏锦对女人发疯,都有点儿麻木了。
还怕毛线啊?不就是发疯吗??自已被凌雨薇折腾得还少吗?
由此,苏锦即还是有些发颤,可理智总归还是没丢,而且他也是知道什么叫输人不输阵的,权衡过后,干脆搬来一张椅子,双手托着下巴,继续看夏云汐的表演。
“我来找你自然有事,等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再继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