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黑着脸却又压根一点也发做不出来,他现在可算是被凌雨薇控制的死死,然而这变态似乎还想要更多,也不是,从始至终她都想要彻底控制自已。
没错一切没变,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从最开始的装温柔、卸下面具后用强用药、最后到了现在,不过是再改了一个路子罢了......
“师姐,按你的相貌手段,什么男子找不到??放过我不可以吗?”
其实苏锦并不应该说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句完全是多余的,而且说过后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一想到最近的经历,就让苏锦崩溃,一脱口就直接说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一句后,凌雨薇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紧接着便是冷漠至极的回复:“师弟,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知道吗?”
可苏锦如今是真想破罐子破摔,他倔强地昂起了脑袋,再次质问:“你到底要干嘛?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反复欺辱我,真那么好玩吗?”
苏锦说完感觉自已搞不好就要挨巴掌,甚至可能会被直接按倒在床上,但无所谓了,他已经对这一团糟的生活有些绝望了。
苏锦如今要的真不多,只要一些最基本的尊重以及有限的自由,足以让他十分满足了,然而即便是这些,凌雨薇似乎依旧不愿给他。她想要他的一切,臣服于她、放弃自我,彻底融她的骨血之中,成为她的专属。
就这样二人彼此沉默了好一会,才听到凌雨薇不知情绪的声音:“师弟,凭什么说我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此时她又一次伸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再次强迫对方与自已对视。
“喜欢你、想得到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同样的,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给你什么鬼自由!师姐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吧?师弟,你到底还在幻想些什么呀?”
说到这里,凌雨薇略带了疯狂地“滴滴滴”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其实很悦耳,可在苏锦的耳里,她的声音却如恶魔的低语一般让他莫名恐惧。
“师弟,死了这条心,哪怕你自杀我也会启动时间回溯再将你找回来,你应该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
苏锦一直死死地捏着自已的小拳头,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吼了回去:“别太过分了,我不是已经答应不走了吗?你还要怎样?”
“还要怎样??我要你!要你的所有!要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生生世世!你的全部!!师弟,你想体验一下吗??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拿针将我们俩缝起来,永远永远连在一起,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凌雨薇的癫狂让苏锦变得越发恐慌,虽然他得到了钱婆婆的“锁魂珠”,可常年被邪药腐蚀的身子可不是一颗珠子就能镇得住的。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的精神再一次崩溃,随即连带着身子也开始发颤发软,随着膝盖一软,竟然直接跪趴在女人的脚下。
一股子羞辱感再次弥漫,他想要爬起,却根本连一丝力气都提不出来。
最后,他竟如烂泥一般,直接靠在了女人的脚下,狼狈的粗喘着,一副任君采摘之状,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料定很快便会引来凌雨薇的疯狂。
可是结果却让他意外,这一次凌雨薇竟真的生生地忍住,没有碰自已一下。
哪怕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那越发厚重的鼻息以及咚咚咚的剧烈跳动,感受到凌雨薇那急速起伏的心口,以及滚烫灼热的温度,他看着这个疯子,将自已弄上床后,便开始一个竟地给自已惯茶水,也不知为何,让他心底又莫名生出一丝异样。
就这么熬了大约半炷香,苏锦才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候凌雨薇已经出了门,不过很显然,自已又被她给锁了起来。
苏锦没力气管这些,毕竟凤胎就是迎合女人的耍乐之物,故而苏锦的身子骨恐怕还不如寻常的男子,所以锁不锁的,基本都是“雨女无瓜”了,毕竟哪怕现在对门户大敞,他也不敢走,也走不了呀,正如凌雨薇所言,他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这一切。
不过,房门处很快就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凌雨薇那玲珑修长的身影,不过这时候,她看起来湿漉漉的,苏锦愣了愣,她,刚刚去洗澡了?
此时凌雨薇瞥了已经能坐起来的师弟一眼,只是淡淡开口:“实在忍不住,只能去给自已浇了一盆子冷水。”苏锦打量着女人湿漉漉的黑发、以及因水汽粘贴裹紧的衣衫,这一回,多少轮到他不自在了。
然而苏锦的这一份不自在却让对方的眼眸似乎亮了亮。
“师弟,没想到,你对我的身子竟也有反应......”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你别太多想。”苏锦不可能认的哪怕他的确变得燥热,但如此社死的事,自已怎么可能会说,而且若说了,自已下一秒大概就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呵呵,行吧,总之师姐在你面前已经失信了许多次,所以这一次是想好好的坚守到最后,可师姐要真忍不住的话,师弟你可莫要怪我,毕竟我都那么努力了。”
苏锦本来已经拿起了毛巾想递给对方擦一擦的,可听到这一句立即又退了半步,心中郁闷无比,你这确定你这是努力,而不是提前对我宣告吗?
“好了,师弟,你一直杵在那里不动,到底还要不要开始修行的??”很显然,凌雨薇也察觉到了苏锦的心思,故而主动转移了话题,但苏锦怕不知道,大师姐的话,还竟然还带坑的。
“那现在,我要怎么做?盘腿坐下感应灵气吗?”
苏锦强迫自已从那些混乱的思绪之中剥离,打算先将精神集中在今日的修行之上,可紧接着他听到了什么??
“脱,衣服要全脱掉。”苏锦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翘腿坐在圆桌旁,自顾斟水喝茶的大师姐。
“为,为什么?不是修行吗??师姐,你刚刚说要忍耐的!!”
苏锦是真有点儿慌,感觉自已这个师姐一直这么不依不饶的,他已经应付不下去了。
“对啊,是修行,怎么了??”
看着越发窘迫的小家伙,凌雨薇好笑地反问了他一句:“师弟,你既然要修行《宁神诀》,难道不打算,将过去的真气打散吗?师弟,你不会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吧?还是说你还真不怕走火入魔呀?散功时穿着衣衫,你是想让气浪撑破它们吗?到了最后,这师傅也没差吧?”
这一下,苏锦算是彻底愣住了,所以说,自已修行前,还,还要,那个?
凌雨薇则好似得逞一般笑了,但她似乎并不着急,转而再次开口:“如果师弟还没做好准备散功的话,我们先说一说基础理论也是可以的,怎么样?要不我们先开始从基础理论讲起?”
一听到这个苏锦顿时点头如捣蒜似的,却不知,自已还是被算计了。
为了能让凌雨薇好好地给自已讲课,苏锦自然知道要贿赂贿赂,立即便自觉地跑了上去,十分仔细地为对方一寸一寸地擦拭的那如瀑的长发。
不过说真的,苏锦自已都被自已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好似别人家的小媳妇一般伺候人,而且还是给凌雨薇这样的大美女擦头发......
可擦着擦着,苏锦发现自已的小手就这么被对方一把抓去,尔后便是温柔又带着痒意的轻轻摩挲,少年有点儿搞不懂这女人又在想些什么,但不过是抓着他的手而已,所以苏锦一开始到也没反抗。
只是略感奇怪地看着师姐:“这一次又干嘛?”
“师弟,你真的好像玉琢似的,连一双手都能如此巧夺天工......”
苏锦听了有点儿哭笑不得,看不出来这变态还有这种爱好,不过下一刻,他便浑身毛孔都倒竖了一瞬,因为凌雨薇竟然伸出了自已的粉嫩小舌在上面舔了一下。
“你,你干嘛?”苏锦略带惊恐地看着这个这混蛋。
可得到的回应却是:“师弟,你的手怎么会如此美妙?”
苏锦他懵了,这个世界是不是要疯了??
看着自已的手,苏锦略带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女人。
“你,你有话直说好吗??别说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可苏锦不问还好,结果这句话一出,对上的却是凌雨薇那同样疑惑的眼珠子。
“我馋师弟,这件事很奇怪吗??”
苏锦感觉这混蛋又来了,干脆深呼吸了一口:“师姐,你说过要教我修行的,如果没别的正经事,现在开始好吗?”
苏锦急切地转换了话题,而凌雨薇这一次也十分配合地“嗯”了一声,只不过她的眼珠子,却依旧焊在了苏锦那白玉光滑的小手上。
这可把苏锦弄的心惊肉跳的,直觉告诉他,大师姐貌似惦记上自已的手了。
可鬼使神差的,苏锦的脑子里竟然蹦出一个“太子丹为劝荆轲刺秦的故事。”(注:发生在秦统六国之前,当时燕国太子丹为了阻碍秦军入侵,在宴会上游说刺客荆轲行刺,因荆轲觉得宴会上一歌姬双手甚好看,随后太子丹竟命人将歌姬的双手砍下,赠与荆轲,以表其诚意......)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雨夜屠夫的凶杀案”(注:雨夜屠夫案,是真实案例,事发于中国香港的1982年2月11日,受害人合计4人,年龄最小的只有17岁,行凶者为二十八岁的士司机,由于专挑雨夜行凶,且每一次都会将受害者身体肢解,故而被称之为雨夜屠夫......)
立时间,苏锦的脸色也白了几分,不会的不会的,是自已太过于杯弓蛇影了,师姐再变态也不会剁手剁脚,她只会将我和她缝起来......屁呀,这还不够离谱吗?
苏锦试图自我安慰,可却越想越怕,毕竟眼前这位还真不是一般人,总有点儿让他一言难尽的感觉......
而接下来的功法讲解中,二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苏锦极力想将自已的手藏起来,可每一次将手藏起来,那病娇就开始摆脸色,但若放出来,苏锦又被对方盯得发毛。
特别是,这混蛋看着也便罢了,她甚至还时不时地舔一下唇角。
这让少年是真越来越不自在了,甚至有种你还不如现在就将我扑了算了的感觉,最起码的,等这个女人泻火了后应该不会,惦记着要砍自已的手了吧?
如此,二人的授课依旧在持续着,其实凌雨薇的课讲得还算是仔细。
所谓天地本无物也,物物生生,始开于炁,水乃有母,山水沙木,皆在人先,由此足可知,先天万物于一炁自是万物本源,又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其中“一”便是炁也......
可苏锦是既没怎么听也有些听不进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是忍不下去了,直接糯糯地张了口:“师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我帮你的??”
然而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凌雨薇当即就丢掉了手中的《宁神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这样苏锦感到更不自在了。
“你怎么老盯着手看,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喜欢。”
苏锦完全搞不懂这位大师姐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只要她不砍自已的手就行。
然而,当凌雨薇再次抓住少年双手的一刻,苏锦仍然感到非常不自在。
这种感觉怪怪的,他不太好形容,总有一种被调戏、被占便宜的别扭,虽说只是被师姐她抓了双手,可此时此刻,他竟有种,比当初在地牢内挨欺负时,更羞耻的感觉。
没错了,这种被入侵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身体的表面,而是精神与灵魂这种更深入更柔软的地方......不过一会,苏锦已经察觉到自已从脸颊烫到了耳根。可现在这个情况,他既不敢挣脱,也没办法挣脱,只能咬着牙,就这么任由对方继续把玩这自已的小手。
苏锦的手指细长而精致,青葱白玉一般,宛如鲜嫩的枝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尖和关节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的象牙白玉般细腻。凌雨薇对他的手越来越着迷,愈发爱不释手。
事实上,苏锦是真搞不懂自已的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可当他的触觉神经变得越发敏感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掌间逐渐生出微微瘙意,好似小猫尾巴轻扫而过一般,让他心中泛痒。
此时,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妙了,可就在他要将自已双手抽回的那一刻。
小手已经被女人死死地握住,这一抽,他不但没能将小手抽回,反而还被师姐她一把拽了回去,等少年再一次反应过来时,自已已经落入女人的怀中。
师姐的意志力可不怎么好,师弟若乱动,结果你是知道的。”
这一下,苏锦又不敢动了,他有些欲哭无泪,郁闷了,自已好好的干嘛问她这些??现在可好了,自已怕又成了师姐的小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