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烛看了许久,直到掌船的老头有些等不住了,但又不敢多嘴招惹大人物,他才示意掌船的回去。
江砚压根儿不知道外面这么多小插曲,但是他很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
同时,他给闻人烛打上的标记也在不断地向他靠近。
瞧瞧,这不就来了吗?
江砚知道自已现在展露出来的修为不高,所以他赖在床里头装睡,任由闻人烛的神识打量他。
但他还是高估闻人烛这变态了。
修为越高,对外界感知越敏锐,包括神识之类的精神类接触。
江砚没想到闻人烛弄出来的神识是个类似于蛇的长条状神识。
他更没想到自已都睡着了,闻人烛还是各种贴他,而且是根本不加掩饰地贴,他就是个真金丹都能发现自已被骚扰了。
当神识触碰到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时,江砚感觉到一种粘稠的感觉,细细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他。
从露出被子的脚到脚踝,再到锁骨脖子……
江砚只是随便穿了一件里衣,因为赖了一早上的床,一直在床上扭动,衣襟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闻人烛就薅着这一块儿亲。
偏偏江砚的脖子又很敏感,被他这一亲就是痒得很想缩脖子。
他没发现自已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闻人烛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纤细脆弱的脖颈因为他的亲昵被刺激地微微泛红,闻人烛爽炸了。
他就喜欢江砚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不得不装作没发现,但却受不住他的靠近,这副隐忍的样子,怎么看都勾人得很。
痛觉迟钝的人通常最禁受不住快感。
江砚知道自已对疼痛不敏感,但他没想到自已单单是被亲一下敏感点就这么大反应。
有些话说出来还是有几分依据的。
江砚迷迷糊糊地这样想。
神识是长条状的好处就这样来了,能缠着人亲,但只是亲着人的脖子,闻人烛有些不满足。他逐渐上移,咬住了江砚的唇瓣……
江砚想逃又逃不了,他面色潮红,整个人不断地在床上蹭着,脖子锁骨都是一片粉红。他原本肤色有些苍白,此时染上几分粉红,平添了几分病态。
闻人烛操纵着神识,近似于龙的蛇身缠绕着江砚的躯体,逐渐收紧。
不断地纠缠中,江砚感觉到腰间有些发紧,还有什么东西在他腿间蠕动勒紧。
有点不舒服。
好在闻人烛只是亲亲他,没有过多深入。他的尾尖不断地摩挲着江砚的脚踝,有点痒,更多的是麻。
混乱间,闻人烛感觉江砚后腰处好像有点凹凸不平,但他没有多想,尽职尽责地缠着人家亲。
江砚胡乱地抬手摸索他,但神识没有实体,他再怎么追寻闻人烛的存在,也都是无济于事。
二人纠缠了许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现在,仿佛时间就此停留……
半晌,直到有人敲了敲门,闻人烛才放开人。
啧。
他心里直冒怨念,谁这么不长眼来打搅他的好事。
不过嘛……
闻人烛松开江砚,眼前的这人面含春色,微喘着气,香肩半露,柔顺的长发错乱交杂着铺在床上,人被他亲得好像有点没了神志了,连眼睛上平日里整整齐齐的纱布都被搞松了,半开不开的。
怪涩情的。
刚刚的怨念一下子就被刷走了,这人来得好啊,省的人被他玩过头了。
闻人烛在他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立刻收回了神识。
以后在一起了,他得轻点对待了,就江砚这样只是被神识亲两下就通红的,以后要是在他口下……不敢想场面会有多血腥。
闻人烛不在乎血不血腥,但他不希望老婆被他啃得血迹斑斑。
站在船上的他心情极好,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江砚感觉到他已经走了。
他瘫在床上,很是疲惫。
“江公子?”杜娘发现没人回应,屋里面也是静悄悄的。
“你在吗?”她又敲了敲门。
“在……咳咳!”江砚一出声就发现自已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刚刚那动静他都不敢信是他自已发出来的。
缓了一会儿,他才说:“放门口吧。”
好在声音已经恢复了个大概,杜娘应该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杜娘等了一会儿,听到他这么说,便就地放下了盘子。
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江公子啊,你别一天到晚睡觉啊,你这嗓子都哑的不成样子了……记得多喝水啊!”
江砚一听,就知道自已穿帮了。他心累地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言。
不想说话。
杜娘也只是说一句,也没想江砚回答她,自顾自地离开了,她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
江砚缓了许久,才强撑着支起这软的不成样子的身体。
说实话,有点爽。
被闻人烛按着亲的时候,他哪哪都是酥软得不行。
喜欢。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闻人烛那身子紧紧勒着他的腰,差点没把他勒死。
江砚承认自已很喜欢龙,或者是蛇,但是被勒住什么的,总给他一种闻人烛是蟒蛇,要把他勒死吃了的感觉。
江砚拆开脸上的纱布,随手抹了把脸,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撩了一把及臀的长发,忍不住笑了一下。
神识是魂体,看不到摸不着,所以闻人烛各种缠着他,他的衣物也没怎么被他弄乱,弄乱衣服的是他自已……
被蛇缠得半死不活,他要是不动那他就是个死人。
这样吐槽着,江砚随意拢了拢衣襟,重新系了一下衣带,下了床,开门把午餐拿了进去。
今天先给闻人烛吃点好的,下次他连本带利地收回去。
江砚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累死了。
被占便宜的期间,江砚已经把闻人烛的结局都想好了,就等着人来了。
他心情颇好地打开食盒,很好,今天有糖醋排骨,酸甜口的东西还是很合他意的。
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