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易突然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个声音,李知火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和恐惧。
“楚,楚易,不,楚力士,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有些颤抖,李知火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楚易没有直接回应李知火,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樊翼德,声音中带着愤怒强压到极点的平和。
“樊大哥,你不介意我帮你教训一下他吧。”
只是冷漠地瞥了李知火一眼,樊翼德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你随意。”
随即樊翼德便和应天豪一起走到了一旁,将这里交给了楚易。
对于这种随便李知火趋炎附势的软骨头,樊翼德提不起半点好感。
得到了樊翼德的同意,楚易抬手便提起了一旁的戮妖刀。
时刻关注着楚易的一举一动,李知火心中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预感,他本能地想要逃跑,但下一秒,楚易已经将刀背拍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李知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向外奔涌,左腿的裤子上马上便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伤势和张天元一模一样。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记得重新做人,少做走狗”冷冷地看着李知火,楚易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滚吧!”
没有再多看李知火一眼,楚易转身抱着张天元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将张天元轻放到床上,简单地对他身上伤口进行了清洗,抹上药。
确保了张天元的情况暂时稳定后,楚易盘腿坐在一侧开始处理起自已体内绯红劲气来。
刚刚和霍明的初次交锋,以樊翼德和应天豪的到来而告终,最后看似是霍明吃了点小亏,然而实际上楚易的状态也并不好,在众人看不到的体内,楚易的气血之力还在和霍明打入他体内的粉红色劲气缠斗着。
那股气劲之中蕴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明明只有一缕,看似微弱随意便可以被楚易的气血冲散,然而却像是附骨之疽,死死地黏在楚易的气血之上,无法从体内驱逐出去。
“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要走了。”楚易眼中闪烁过一抹狠厉,一咬牙,索性便放任着这股粉红劲气朝着自已的丹田涌去,虽然不知道霍明部署这一道粉红气劲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楚易不相信这区区一道拳劲还能与蛮荒吞天鼎抗衡。
没了楚易的束缚,粉红劲气跳跃着,更快地游向丹田,虽然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一抹粉红劲气的兴奋雀跃,在楚易的注视下一跃跳入丹田。
下一秒,丹田震荡,蛮荒吞天鼎没有令楚易失望,快速地复苏了过来,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看到蛮荒吞天鼎的瞬间,粉红劲气就像老鼠见到了猫,那一抹兴奋瞬间便化作了恐慌,试图转身逃窜,但已经太迟了。
一股滔天的吸力从蛮荒吞天鼎身上爆发了出来,将粉红劲气牢牢地锁定,然后猛地一吸,将粉红劲气吞入了鼎中,好似鲸吞小鱼,根本就容不得这粉红劲气掀起丝毫的波浪。
粉红劲气被蛮荒吞天鼎炼化,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充盈气血,楚易体内的气血之力再度恢复到了原来的纯净。
……
镇妖司的另一角,属于斩妖力士的独栋小院里,一片静谧。
霍明盘腿静坐在蒲团上,黑豹、豺狼、瘦猴三人恭敬地守在霍明身边。
霍明的身上被一层粉红色的氤氲所包裹,这股氤氲如同薄雾,缭绕在他的周围,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在他的头上,一条粉红色的小蛇不断地游走,吞吐着烟霞。
随着粉红小蛇从霍明的天灵盖钻入,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在他的眸中,隐约还可以看到两道蛇影浮动。
霍明的右手上,一层薄如蝉翼的蛇蜕飘落,只见他原本受伤的右手此刻已全然康复。
“少爷,那小子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了吗?”
瘦猴上前问道,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甘。
“放过?怎么可能?”霍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拿了我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过去了。”
“放心,刚刚我和那小子交手的时候留下过一道蛇种,本是顺手为之,没想到眼下到是派上了用场,只要等到蛇种孵化,一旦这小子敢踏出镇妖司半步,我便让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嘴角勾勒出一丝阴险,然而,就在霍明自信满满地说完这番话之后,脸色突然骤变,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面色煞白。
“少爷,你怎么了?”瘦猴几人见状,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瘦猴伸出手想要搀扶霍明,却被霍明挥手拦下。
“没什么,只是我的蛇种竟然被人破去了。”霍明的脸色异常难看,眼里散发着寒芒。
执刀人小院里,楚易并不知道自已无形之中用蛮荒吞天鼎化解了霍明按在自已身上的定时炸弹,还让霍明受到了一波反噬,否则必然拍手叫好。
从蒲团上站起来,张天元还处在昏迷之中,楚易便推门走出了房间。
此时此刻,樊翼德和应天豪还守在院子之中。
“张小子的伤势怎么样?”
看到楚易出现,樊翼德开口问道。
楚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力,虽然他最后打断了了李知火的腿,但张天元的腿终究也还是瘸了,并不会因此就治愈,而真正的罪魁祸首,霍明、黑豹几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樊翼德和应天豪都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见到楚易这副模样,便意识到张天元的状况并不乐观。
“唉——”
樊翼德叹了口气,拍了拍楚易的肩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张了张嘴想要安慰楚易,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止住了,作为一名过来人,这种事情经历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