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卫国捂着冒热气的脸从屋里出来。
委屈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林夏至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
尤其是脸,红的不像话。
双手捂着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这狗男人,竟然,竟然把她的手放在……
那炽热的触感仿佛要把她手上的皮烫掉。
目光落在桌子上散落在地上的黄瓜茄子胡萝卜,老脸又是一烧。
半个小时后。
江聿明把两个孩子送到门口就识趣的离开了。
两个孩子嗦着奶油冰棍回来,瞧见老父亲坐在葡萄藤下的凳子上低着头。
那落寞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可怜人。
两小只悄悄走过去,弯腰撅着屁股看他捂着的脸。
沈卫国正沉浸在自已刚刚一展风采被扇了个大逼兜的世界中。
还有,得亏他当时反应迅速。
不然那一剪刀下去,他们两个就得从夫妻变姐妹,两个被窝分开睡。
到时候,真就是比不上那些黄瓜胡萝卜了。
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那么的入神。
两小只累了,于是就蹲了下来。
舔着奶油冰棍等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们。
脚都麻了,爸爸还是那一副委屈的样子。
“爸爸——”
沈卫国回神,放下手看向他们,“你们回来了。”
“爸爸,你脸怎么了?”瞧见他右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小大人似的说,“是不是你不听话,妈妈打你了。”
林夏至平复好心情从屋里出来。
看向那边的爷仨儿,尤其是某个男人。
将一兜子的蔬菜用食指挑着,似笑非笑的说,“大安,晚上我们吃拍黄瓜、烧茄子、凉拌胡萝卜丝好不好?”
“好。”
林夏至把菜提到厨房。
不一会儿,刀在案板上切菜哒哒哒的声音传了出来。
某人默默的用双手交叉挡在了某处,背过了身。
她在厨房做饭,他在院子里陪孩子玩儿。
今天做的都是素菜,快的很。
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
三个馒头三碗稀饭,还有三道菜。
大安疑惑的看向妈妈,“爸爸不吃吗?”
“你爸爸吃饱了来的。”林夏至瞪着沈卫国,狠狠的咬下一口馒头,“不饿——”
沈卫国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
两小只盯着他的肚子看。
他们肚子饿的时候就会这样咕噜噜的叫。
可是,爸爸不饿为什么肚子还会叫?
大安仰头问他,“爸爸,你的肚子是在唱歌吗?”
沈卫国头上出现乌鸦拉过的六个黑点点。
大安一口馒头一口菜,吃的香极了。
见爸爸一直盯着饭菜看,他又问,“爸爸,你是不是又饿了?”
他点点头跟孩子说,“你妈妈说我不饿。”
“大安,吃你的。你爸爸那是吃饱了撑的。”
林夏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给孩子夹了一些烧茄子放在馒头上。
他表现的那么弱小无助,最终还是没换来亲亲媳妇儿一个眼神。
吃过饭,两小只抓着他的胳膊坐飞机。
到了睡觉的时候,又要闹着要跟他睡。
林夏至毫不留情的赶人。
某人讪讪的摸摸鼻子,对孩子说,“爸爸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户口本。”林夏至提醒。
“带户口本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清楚。”
狗男人,事到如今了还在装蒜。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沈卫国见她对自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话也是句句带刺。
貌似除了刚才的事儿让她生气,还有别的事儿。
可是,自已出任务刚回来,怎么惹到她了?
大安抱着他的腿舍不得,仰着小脸问,“爸爸,你不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吗?”
儿子的这话算是给了他台阶了。
立马顺坡下驴,“对,爸爸就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林夏至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儿。
回屋里把两个孩子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身,“这是他们两个明天早上的换洗衣服。”
“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大安皱着眉头问。
对他笑了笑,“你们跟爸爸回去吧,妈妈晚上还得赶工做衣服。再说了,明天你们来到店里就又可以看到妈妈了啊。”
两个孩子还小,好糊弄。
真的天真的以为妈妈只是忙。
毕竟,自打妈妈在县城里摆摊,他们就有时候跟着爸爸有时候跟着妈妈。
没多想的就跟妈妈挥挥手和爸爸回家属院去了。
大安坐在后座,小宁儿坐在前面的横杠上。
一路上,沈卫国都在套两小只的话。
提及那个什么金书浩的时候,大安晃悠着小腿说,“金叔叔经常送鱼鱼和虾虾到店里让妈妈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喜欢金叔叔。”
沈卫国咬牙,问,“你妈妈不给他钱吗?”
“给了,但是他不要。妈妈说不要钱就让他把东西拿走,然后金叔叔就把妈妈做好的衣服拿走了一件。”
艹!
这个狗东西。
真会见缝插针。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跟他到没人的小胡同切磋两招不可。
忍着怒气,又问,“除了这个金叔叔,还有哪个叔叔经常去店里吗?”
“温叔叔,就是那天跟爸爸一起来的叔叔。
好哇。
一个两个的,什么坏毛病,净惦记有夫之妇!
当他这个户口本上的配偶是死的吗?
回到营区,院里的孩子们许久没见到两小只,纷纷围了上来。
周余杨和李虎几人听说他出任务回来了,便带着酒菜来找他喝两口。
也是巧了,在楼下碰见。
沈卫国不放心两个小家伙自已在楼下玩,于是就近寻摸了个石桌坐下。
把酒菜摆上,几人喝了起来。
李虎往嘴里扔了个油炸花生米,头铁的问,“营长,这些天到处都在传你不行,真的假的?”
不顾沈卫国的黑脸,又补充了句,“咱在大澡堂子洗澡的时候瞧你也不是不行的样子啊……”
言外之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周余杨夹了筷猪耳朵,边嚼边说,“营长,这该不会是你要离婚的原因之一吧?”
“放屁!”他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老子的枪厉害着呢!还有,我俩不会离婚。”
陈建军幽幽的来了句,“离婚报告交上去团长都签字了,不离不行吧?”
闻言,他猛的站起身来,大吼道,“老子什么时候交离婚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