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没看到老父亲,两小只有些想念。
每天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远方。
林夏至忙完手头的活儿,抬头看见站在门口不停张望的两小只。
有些好奇的过去,顺着他们的目光瞧了瞧。
抬手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问,“看什么呢?”
“爸爸……”大安心情低落的呢喃了一句。
“想爸爸了?”
“嗯。”大安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又问,“妈妈,姑奶奶不是都离开我们家了吗?为什么爸爸还不接我们回去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见两个孩子这么伤心,她心里很不好受。
蹲下来,把两小只揽进怀里抱抱。
两人细弱的小胳膊圈住她的脖子,下巴垫在她肩膀上。
大安不开心的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出任务去了吧……”林夏至安慰着两小只,“好了,不难过了,等你爸爸回来,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听见这话的两小只并没有高兴起来。
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儿的。
摸摸他们的头,说,“明天妈妈带你们回家属院看看,好不好?”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
两小只笑的开怀,对着她的脸上亲了亲。
大安抱着她的脸颊贴贴,嘴甜道,“妈妈最好了!”
“那妈妈平时就不好吗?”
“好~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母子三个腻歪了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关了店到后院准备晚饭去了。
第二天,两小只早早的就醒了。
林夏至有些吃味儿,问,“就那么开心?”
“嗯!”
“跟妈妈待在店里不好吗?”
“好。可是……”大安垂着头不知所措的搓搓手。
几秒钟后,仰起头看着妈妈,渴望的说,“可是,我们想跟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小宁儿过来拉住妈妈的手,也用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林夏至心情复杂。
这个狗男人,真是会当爸爸。
瞧让两个孩子给惦记的。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趁早给孩子找个后爹?
有了新爹陪伴,沈卫国靠边站!
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大安晃了晃她的胳膊,“妈妈,妈妈?”
林夏至回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他们回了家属院。
一个多月没回来,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有种久违的感觉。
还没到家,他们就被邱淑兰跟几个大妈拦住了去路。
大安甜甜的喊人,几个老婶子弯腰稀罕的摸摸他们的小脸。
邱淑兰拿出两颗奶糖递给他们,说,“大安呐,奶奶有话要跟你妈妈说,你带着妹妹去旁边的小花园里玩一会儿好不好?”
两小只仰头看了眼妈妈。
林夏至冲他们扬了下头,“去吧。”
等两小只离开,几人坐在了路边的一张长椅上。
正好面向小花园,可以看到两小只。
林夏至问,“婶子,你们找我什么什么事儿啊?”
“你这个把月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县城?”邱婶子反问道。
“是啊。”
邱婶子叹了口气,问,“夏至啊,你,你是咋想的?”
“嗯?”林夏至懵逼,“婶子,你这话从哪儿说起啊?”
“你跟卫国的事儿啊。”
她脑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说的应该是他们离婚的事情吧。
见她不说话,邱婶子发愁道,“卫国出任务前交了离婚报告……”
“出任务前交上去的……”林夏至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他出任务的那天交上去的。”
“这次出任务很危险吗?”
“这我不太清楚,听我家老头子说也就是一般的任务。”
林夏至冷笑一声。
原来不是怕他死了自已变寡妇啊。
嘴上说着不离婚,结果背地里早就打算好了。
口是心非,表演型的狗男人。
得亏自已立场坚定,没被他骗到。
“夏至啊,你跟婶子交个底,你是咋想的?你要是不想离,我这就回去跟我老伴说,把这离婚报告给他打回去。”
“离。”林夏至态度坚定。
“你可得想好了,上面要是签了字,你们俩可就没挽回的余地了。”
“我想好了。”
邱淑兰又说,“要不,等卫国出任务回来,你们再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了,该谈的早就谈好了。”
“俩孩子呢?这俩孩子咋办啊?”
“归他。我出抚养费。”
闻言,几个老婶子对视了一眼。
邱淑兰假设道,“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到时候卫国不想离了呢?”
“婶子,他要是不想离会往上递离婚报告吗?”
这话一出,几人脸上皆是无奈。
不过,还是得劝劝。
“大安和小宁儿知道你们要离婚吗?”
“到时候会跟他们解释的。”
“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在一起,俩孩子要知道你们离婚了,对他们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婶子,我跟沈卫国是和平分手。”林夏至解释,“即使我们离婚,也还是他们的爸爸妈妈,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们都这么年轻,以后要是重新组成家庭,这俩孩子不就有了后爹和后妈了吗?”
“我不会再婚的。”
邱淑兰明显不相信,“那怎么可能,难不成你下半辈子真打算一个人过了?”
“婶子,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自已一个人过,等老了死屋里都没人知道。”
“那我就选个天热的时候咽气,估摸着两天就能知道了。”
不只是邱淑兰,另外两个婶子也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张大妈担忧的说,“大安他妈,要是离了婚,你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家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大妈,我会赚钱。”
“你就是赚再多钱,能比的上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吗?”
“有了钱,我可以找知冷知热的男人啊,还可以找更年轻的小伙子!”
“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老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以后生个病什么的还是得靠老伴儿。”
“怎么,老伴儿是什么药引子吗?”
林夏至的反驳无懈可击。
几个老婶子愣是被她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拿出了那老一套,“婶子知道你委屈,这两口子过日子难免磕磕绊绊,关起门来好好地说说就行了。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不是?”
“哪儿来的什么床尾,跟着这样的男人和守活寡没什么两样。还不如一根茄子黄瓜胡萝卜呢。”
闻言,几个过来人秒懂。
邱淑兰震惊地问,“卫国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