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低着头没吭声。
这个态度想让人不误会都难。
几个老太太咧嘴。
没想到沈卫国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是个中看不用的啊……
唉!
这可是硬伤啊,要是真不行,那……
邱淑兰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心的提出,“那等他出任务回来,我让他去医院好好瞧瞧。他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大毛病的人。”
“婶子,您也不用劝了,这婚确实非离不可。”
林夏至扭头看向她,冷静的说,“您也知道他的性子,没人可以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您就当给我留点儿脸,结婚的时候弄得难堪,这分开了也让我体面点儿。”
“别好像整的,我林夏至离开他活不了了一样。”
“夏至啊……”邱婶子连连叹气,心疼道,“苦了你了。”
你说说。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不行了呢?
难道是这些年出任务的时候,伤到了?
不过,还好已经有儿有女了。
不然……
中午,团长回家吃饭。
邱淑兰跟他说,“签字吧,是卫国对不住人家啊……”
团长皱眉,“你就没再劝劝?”
“还有什么可劝的,总不能让人家夏至年纪轻轻的就……”
邱淑兰把上午她们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跟老头儿说了一遍。
听完,团长也忍不住叹气。
下午回到办公室就把字签了。
林夏至没带两小只回家属楼,出营区的时候碰见了小陈,两小只很久没见他了,玩了好大一会儿。
回县城的汽车上,小宁儿窝在妈妈的怀里。
大安这是扒着窗户看着车外,高兴的指着麻雀跟妈妈和妹妹分享。
额头沁出了一层汗,林夏至掏出手绢给他擦擦。
说,“这回开心了吧。”
“嗯。”大安重重的的点头,然后软糯糯的抱着她说,“妈妈,等爸爸出任务回来,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对于这个问题,她不想直白的回答出来让孩子伤心。
林夏至摸摸他的头,“一会儿回去想吃什么?”
“妈妈做什么吃什么,妈妈做什么都好吃。”
他埋头在妈妈肚子上蹭来蹭去。
小宁儿也不甘示弱,抱着她好一阵撒娇。
远在西北戈壁滩的某男连打着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同行的人跟他开玩笑,“哟,打这么多喷嚏,谁想你呢?”
“是啊,人家说单数想双数骂,你这明显是有人在想你啊。”
“该不会是你媳妇儿想你了吧?”
话音一落,惹得众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子。
确定这是有人在想他而不是在骂他?
既然提到他媳妇儿了。
那必须嘚瑟一番,挺起胸膛,骄傲的说,“没错,绝对是我媳妇儿想我了。”
有人好奇的问,“你媳妇儿好看不?”
“世界第一好看,就是那画报上的明星都没我媳妇儿好看。”
“真的?”
几人持怀疑态度。
觉得他是在吹牛罢了。
跟他在一起出任务不是一回两回了,也就提起他家的双胞胎的时候话多些,其余时候那跟哑巴没两样。
以前也开玩笑的提起过他媳妇儿,只是这人脸黑的跟锅底子似的,大家也就识趣的没再提。
这次有个新面孔加入,他提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回他不但没黑脸反而笑的春风满面。
沈卫国从自已上衣口袋掏出一张二寸大的照片,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瞧瞧,是不是比那画报上的明星还美?”
有人想拿到跟前看的真切些,手刚伸出去就被他打了一巴掌。
“啧。”沈卫国把照片收回护在胸前,“把你们那脏爪子收起来,只许看不许摸!”
“切,不就是一张照片吗,至于那么宝贝?”
“废话!还看不看,不看我收起来了。”作势就要塞回衣兜里。
“看看看,我们得瞧瞧是什么样的天仙,让我们堂堂的虎太岁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
沈卫国得意的举起照片,几人抻着脑袋往前凑去。
确实,被惊艳到了。
瞧他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沈卫国很满意。
一边小心的抚摸了一下照片往衣兜里放一边说,“我警告你们啊,这可是我媳妇儿,你们敢胡思乱想,老子把你们脑壳敲碎!”
说完,对他们做了个锤爆的动作。
几人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纷纷摇头。
心想,能把虎太岁镇住的女人那绝对是母老虎!
老话说的不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瞧瞧这虎太岁就知道了。
提起媳妇儿都成家猫了。
任务完成返程的那天,沈卫国激动难耐。
家里他已经拾掇好了,床都是新换的。
等他回去把她们娘仨儿接回去,一人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只是,他的想象很丰满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回到营区做完任务报告,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县城里跑。
刚出办公大楼,就跟邱淑兰撞上了。
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婶子,有什么话咱们改天再说行吗?我现在有急事。”
“那你就先别急。”
“婶子,我真的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她一边拉着他一边往医务室去,“卫国啊,婶子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什么事儿啊?”
“还能什么事儿就那件事儿呗。”
邱淑兰语重心长的说,“知道你脸皮薄要面子,婶子谁都没说。这可是关乎着你的后半辈子,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算了。”
这说的他更摸不着头脑,“婶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医务室。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夏至这孩子也真是的,要是早点儿带你去瞧瞧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听到她提及林夏至,沈卫国突然不挣扎了。
原来,是她要求邱婶子带他去做体检。
想必是怕他出任务受伤了吧。
嘴上说着跟自已划清界限,私下却如此关心。
嘴硬心软的女人。
到了医务室。
在病房里,面对医生让他脱裤子的要求他虽有疑惑还是照做了。
但是,当苦茶子也要被脱掉的时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医生带好了手端着手问,“最近一次石更起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