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已经困了。
小宁儿伸手要妈妈抱,趴在妈妈的肩头昏昏欲睡。
大安坐在车斗里也不停地点头。
沈卫国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
心里安慰自已,可能是怕老板发现有男人出入影响不好。
没关系,他们一家人来住招待所也一样的。
他到前台拿出自已的证件开房。
服务员问,“这位女同志是您的爱人吗?”
“是。”
“那麻烦请出示一下相关证明。”
林夏至接过话,“不好意思,我不住,他自已住。”
沈卫国不乐意了。
拿着自已的证件态度强硬问,“难道这证件还不足以证明我说的话的可信度吗?”
见状,服务员也没了坚持。
把钥匙递给了他,“三楼最里面的三零一房间,请您拿好钥匙。”
收起证件,转身轻声对林夏至说,“上去吧。”
他右手抱着大安,左手在她腰间虚扶着。
上了楼,推开门发现是个标间。
把两个孩子放到了其中一张床上,给他们盖好了薄被。
他只开了一间房,即使房间里有两张床林夏至也绝对不会住下的。
把碎发挽在耳后对他说,“你去打点热水吧。”
沈卫国没多想端起屋里的盆就下楼了。
趁着他到楼下打热水的功夫,她留了个纸条悄悄的跑了。
等他端着热水回到房间,屋里直接少了个大活人。
转身就要下楼找去,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放着张纸条。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好几天没跟孩子好好相处了,今晚他们就留在这里陪你。’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
挫败的坐在床上,烦躁的抓头。
他只是单纯的想跟她拉近一下距离,没想干别的。
至于把他当洪水猛兽吗?
林夏至拎着桶回到店里,给爬叉洗了个澡,然后放点水撒上两勺盐。
最后在桶上面扣了盆,防止他们爬出来。
做完这一切,烧水洗了个澡。
陪孩子在林子里跑了几个钟头,比坐在缝纫机前一天都累。
关了灯上床,没一会儿睡过去了。
老太太回到家之后,盘算着怎么忽悠温宁拿钱给她。
温宁累的在屋里呼呼大睡,老太太一时间叫不醒,想着明天白天再说也行。
从她房间退出来时,眼睛一转盯上了她的包。
蹑手蹑脚的过去,在里面一阵翻腾。
果然,翻出来了一沓子大团结。
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数了数足足有几百块之多。
忍着想拿走的冲动,又重新放了回去。
心想明天这些就都是她的了,难掩激动。
躺在床上盘算着这笔钱花在哪儿。
娶媳妇儿的彩礼够了,还能剩下些。
要是沈卫国再给些,起码未来三五年过的都是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第二天,老太太起了个大早。
难得的做了个早饭。
温宁一起来看到这些,还以为自已没睡醒。
老太太笑的和蔼,看着自已的钱包,嘴巴都要都要咧到耳后根子上去了。
“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洗脸刷牙,吃早饭了。”
温宁疑惑地到卫生间洗漱。
直到坐在饭桌前还没有回过神,
老太太殷勤的给她夹鸡蛋,她欣然的吃着。
丝毫没察觉这老太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别有用心。,
“丫头啊,大娘的手艺咋样啊?”
“还……”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假笑着违心的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儿。”老太太不停给她夹菜。
温宁快被齁死了,这老太太绝对是把卖盐的打死了。
而且还没搅和匀,一筷子咸死了一筷子淡死了。
她喝了一口稀饭,老太太笑着奉承她,“我这越瞧你啊,就觉得你跟我们家卫国有夫妻相。”
温宁一听这话,脑子立马离家出走了。
骄傲的说,“那是!”
“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钱有钱,长得也不差,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对对对。”老太太附和。
对着温宁吹了好一阵的彩虹屁。
见她晕头转向了,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已的目的。
拉起她的手,轻声道,“丫头啊,大娘这手头有些紧,你看能不能拿点钱给大娘救救急。”
“行啊,大娘你需要多少啊?”
“不多不多。也就一千块钱。”
温宁嘻嘻的脸不嘻嘻了。
变了脸,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一千块,你当我什么?”
“一千块又不多,你又不是出不起。”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站起来质问她,“一千块还不多,你在地里刨食一年能有一百块吗?”
老太太耐着性子,“哎呀,大娘这不是手头紧吗?。”
“你没钱为什么找我要?”温宁懵逼的问。
老太太脸上挂着笑,‘慈爱’的跟她说,“温宁啊,你看,你家也有钱是不是?这……”
“我家有钱怎么了?那也是我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等你跟我们家卫国结了婚,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了吗?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温宁脑子回来了,大声说,“我是不聪明,可我也不是个傻子啊。你这跟从我兜里抢钱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被她下了脸,索性也不装了,“那你给不给?”
“不给。”
温宁的话一出,老太太气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着后槽牙。
既然不给,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两人不欢而散,温宁转身回了屋。
……
大安和小宁儿一觉醒来,发现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坐起来环视一圈儿,没看到爸爸妈妈。
大安脑洞大开,他们这么可爱的小孩儿不会是被拐了吧?
沈卫国洗漱回来,两小只看到他眼睛一亮。
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成了个挂件。
大安问,“爸爸,妈妈呢?”
“妈妈回去上班了。”他心酸的说。
既然妈妈忙,那他们就跟爸爸一起玩儿吧。
吃了早饭,缠着爸爸带他们去兜风。
沈卫国心不在焉,满心惦念着去找林夏至。
在县城里兜了几圈之后,他说,“我们去找妈妈一起来兜风好不好?”
两小只哪有那么多心眼子。
想的是跟妈妈分享开心,压根儿没想到爸爸把他们当工具人了。
开车到林夏至裁缝店的那条街时,远远地看到她正微笑着跟一个男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两人肩挨着肩,这距离让沈卫国很不爽。
尤其是林夏至那笑,平日里那么好看,这会儿怎么那么刺眼。
好想把嘴给她嘬住!
泛着酸气问大安,“那个跟你妈妈说话的男人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