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族长从睡梦中猛地被惊醒,满心的烦躁。他好不容易能偷个闲睡个午觉,这又是怎么了?他满心无奈地叹了口气,作为族长,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部落里不管大事小情,哪怕是屁大点儿的事,族人都要来找他。部落里没有巫师,看病救人这些事也都落在他的肩上。他才五十出头啊,可岁月的痕迹却早早地爬满了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牙齿也松动了,满脸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里仿佛都藏着他为部落默默付出的艰辛与操劳。
唉,族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极不情愿地从简陋的石床上爬起来。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准备掀开草帘子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调皮的小屁孩,成天到晚就知道瞎嚷嚷,搅得人不得安宁。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草帘子的时候,族长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往旁边挪了挪。果不其然,下一秒,毛头那小小的脑袋就像一颗炮弹一样撞了进来。族长暗自得意,心想着:“哼,同样的错误,我作为英明神武的族长,怎么可能犯第二次呢。”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嘿嘿笑出了声。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痛苦。原来,这次可不只毛头一个人,紧跟在后面的二丫也冲了进来。只见二丫那小小的身子直直地撞在了族长的肚子上,这一下可把族长撞得不轻,他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真是造孽啊!族长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那场面,真是让人不忍心看。族长只感觉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可他为了自已那点族长的面子,硬是强忍着又咽了下去。
毛头见状,看着族长爷爷那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色,心里顿感不妙,小眼珠一转,就想悄悄地溜走。可族长哪能轻易放过他,大手一伸,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将毛头抓了过来,然后按在自已的膝盖上,对着那小屁股就是“啪啪啪”几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和毛头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在部落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不过,族人们对此却见怪不怪,只是相视一笑,就继续各自干活去了。这种场景在部落里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他们早就习惯了。族长揍完毛头,感觉心里舒坦多了。他顺手把二丫也抓了过来,可当他看到二丫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有那胖嘟嘟可爱至极的小脸蛋时,族长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啊,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又揉了揉她的头。
毛头在旁边看着,心里可就不乐意了,暗自腹诽道:“哼,明明是二丫撞的你,你却只打我,太不公平了。”可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啊,怕是又要挨揍了。
“说吧,到底咋回事?”族长一脸无奈地问二丫。
二丫实在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边笑边说:“族长爷爷,段云哥哥他疯啦!刚才他跑回部落的时候变成大光头了呢,现在还想拉着阿果哥哥一起去干傻事儿呢。”
族长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娃崽又在搞什么名堂?可不能让他把阿果带坏了,得赶紧去瞧瞧。”
当族长赶到部落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段云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试图忽悠阿果下树呢。族长在老远就瞅见了段云那明晃晃的大光头,只觉得好笑,可又怕有损自已族长的威严,便强忍着。等走到近前,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也怪不得族长笑点低,实在是段云现在的模样太滑稽了,部落里的人从来就没见过大光头啊。
段云见族长笑得差不多了,赶忙跑过去说道:“族长爷爷,我发现食物啦!只是那东西长在一棵大树上,我实在没本事摘下来,这才跑回来找阿果帮忙,可这小子,根本就不理我呢。”
“哦?”族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真被你找到了?”段云立马答道“找到了,那玩意叫榴莲,可好吃了,而且还能存放很久也不会坏。”族长听后眼睛一亮,要是真的,说不定能解决食物的问题。他忙对着树上喊道:“阿果,下来吧!既然段云说找到了新的食物,你就跟他去采摘。不过,动作得快点,现在部落里没人放哨,很不安全。”阿果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一根藤蔓就从树上滑了下来。好家伙,段云都看呆了,这棵大树起码有十几米高呢,阿果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滑下来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段云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是吃了德芙吗?怎么能这么丝滑!”
没过多久,段云就带着阿果火急火燎地回到了那棵大树下。他满脸兴奋,朝着树上的榴莲用力一指,大声说道:“就是那个,你瞧,你爬上去把它们摘下来。”阿果顺着段云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部落走。段云见状,急忙冲过去,死死地拉住阿果的手。
“快放手,你这个疯子!”阿果又急又气,大声嚷嚷着,“那是臭臭果,根本不能吃,我可不能再跟你一起发疯了,我得回去守卫部落。”
段云一下子懵了,心里直犯嘀咕:“啥?臭臭果?”他皱着眉头,仔细一琢磨,这榴莲确实是有股臭味。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玩意儿吃起来可香了。看来阿果是认识榴莲的,只是没吃过罢了。这可怎么办?要是阿果走了,谁来摘榴莲呢?
阿果见段云死活不撒手,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再不放手,我可真要打人了啊!就算你之前给我吃过烤鸡,我现在也顾不得了。”
听到“烤鸡”这两个字,段云眼睛一亮,瞬间有了主意。他装作无奈地松开手,说道:“行吧。不过,你还想不想再吃烧鸡了?只要你帮我摘一个……哦,就是你说的臭臭果,我等会儿就去抓长毛鸡,晚上给你做烧鸡。”
阿果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烧鸡的诱惑,点了点头答应了。只见他快步跑到旁边的草丛中,蹲下身子,在草丛里一阵摸索,不一会儿,扯出了几根手指粗细的藤蔓。他把藤蔓拿到大树干旁,围着树干绕了一圈,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自已钻了进去,让这个大圈稳稳地固定在腰部。
准备工作做好后,阿果双脚猛地发力,用力蹬在树干上,整个身子开始向上移动。等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把腰间的藤蔓大圈往树干上面挪动。就这样,他手脚并用,配合得十分默契,那爬树的样子和现代电工爬电杆的操作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没有专业的脚蹬子。
阿果不愧是部落里爬树最厉害的人,仅仅十几分钟,他就顺利地爬上了大树。他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石刀,手起刀落,“咔咔”几声,几个榴莲就掉了下来。
段云在树下看着,急得直跺脚,朝着树上大喊:“别扔下来啊,摔碎了就不能存放了!”可阿果根本懒得理他,榴莲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等摘得差不多了,阿果顺着树干迅速滑了下来,拍拍屁股就要回部落。
段云赶忙跑过去,一边心疼地捡起地上的榴莲往背篓里面装,一边不停地叹息:“多好的榴莲啊,都摔碎了。这么多,可怎么吃得完啊。”他满脸懊恼,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