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找到一处房子住下。
才收拾了一半,就发现院里杵着个人。
“你……你怎么来了?没事了?”扶摇看着来人,满是惊讶。
不是说要等十天吗?现在她才刚刚出宫门,恢复自由身会那么简单?
飞鱼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听了她的话却摇了摇头。
“不是,就是想来先看你一眼。”
扶摇满是不解,这个关键时刻怎么想着要来看她。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飞鱼满是期待的询问。
她看了看自已身上,并不是很干净,刚刚收拾时沾了点灰尘,刚想拒绝来着,就看见飞鱼那可怜兮兮的眼眸。
心软了。
扶摇点了点。
突然间天旋地转,一阵风过 。
这家伙直接把她抱入屋里,像上次一样脑袋埋入颈窝。
“怎么了?”她轻轻地拧了拧这家伙的耳朵,询问道。
她算是知道飞鱼是个什么性子了,上次的时候已经完全暴露这家伙的真实模样。
飞鱼微歪着头,让自已的耳朵往她的手里蹭了蹭。
沉闷的开口道:“刚刚公主去招惹西国太子,飞机……汽车皆死。”
死了!
扶摇一惊,在飞鱼的身上冷颤起来。
她与她们俩的关系算不上好,但毕竟共处几年熟悉感还是有的,咋突然听到俩人都没了,还是在公主身边没的,突然感觉格外寒冷。
飞鱼将她手攥在怀里,换了个姿势抱她,让她靠在他怀里,一遍遍轻抚她的脊背,让她缓过来。
过了一会,扶摇镇定地开口:“我没事。”
“嗯。”飞鱼应下,又继续道:“我等会要直接回去,这期间无法来看你,直到能自由。你自已多注意安全,在街上若碰见公主,能避则避,公主很麻烦,很不安全,很危险。”
“我知晓。”扶摇理解,也明白。
飞鱼待的时间并不长,他离开前,有一句话随着微风送他耳。
“活着回来,我们成亲。”
入了皇宫自然少不了一顿责罚,而公主正和皇帝吵着换掉他。
皇帝是不愿意的,因为在暗卫中,飞鱼的武功和性子是极好的。
可飞鱼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直接去了暗卫处的领事堂。
每个暗卫都有荣耀积攒,积攒荣耀可以换取自已一些想要的东西,但换自由是不够的。
他要去做一件事,去北国边界拿到一位对南国有仇的超武者的首级。
当年北国派出几名超武者和大宗师、宗师若干,来围杀南国皇宫,是师父斩杀他们,引走暗处其他人,才让处于皇宫他们免得一灾。
北国,一个盛产超武者的地方,每一次集齐几位超武者就会对其他国的皇室下手。
超武者不是大白菜,至于北国为何有如此盛产,飞鱼不知道。
但他知道北国的有些超武者很怪异,有些年龄活不长疯疯癫癫的,有些像是痴傻的智儿只听从他人的指挥控制。
现在他要去面对是一个可能活不长,但绝对疯癫的人。
而他上次去武城,私下就是为皇帝带回能有潜力成为超武者的苗子。
毕竟武城在那一次风波后,将成为历史。
连地盘都要被三大国分割。
这些人没地方去,就绝不可能让他们去北国的。
“飞鱼,你在做什么?”得知他领取的任务,黑衣在他离开之际赶来拦住了他。
“去杀人。”飞鱼冷酷道。
“我知道你隐藏了实力,但再怎么隐藏也只是大宗师,你要知道你去杀的是谁吗?师父何时教过你如此的自不量力。”看着飞鱼那决绝的模样,黑衣实事求是的说道。
“杀了他,我就不是大宗师了。”飞鱼很是明确。
“为了什么?”黑衣沉重地问。
飞鱼不像是沉迷于力量而走火入魔的人,所以到底为了什么。
“我想要自由。”飞鱼的声音很是明确。
自由啊,原来是自由。
黑衣很是感慨,飞鱼和他不一样,他是暗卫,是皇帝暗处的人,暗处就注定了他一生为其服务。
成为了超武者就没有人能桎梏他了。
“我帮你,实在不行我去找师父。”黑衣想带着飞鱼就走。
飞鱼杵着不动,他明白黑衣想要做什么。
上策就是找师父,加上他的说情而求得皇帝给予自由之身,但是代价呢?
飞鱼知道,哪怕师父与皇帝的关系再好,也要付出什么。
一想到公主曾经追着师父跑,飞鱼就很能想象皇帝会要什么了,非常烦躁。
他不愿,这是他的事,他得自已承担。
中策,让黑衣或者师父败在他手下,就可以了,但败不是简单的败,九死十重伤。
师父他绝对打不过,黑衣不估计,但伤黑衣,飞鱼可不会这样做,甚至后果很大,黑衣现在是南国的守护者,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重伤。
下策,明确的很,找一超武者杀就得了,并且还皇帝敌对的超武者,又不给皇帝添麻烦,又加高了皇帝的喜悦,但代价是残酷的。
这是真正的生死决斗,稍一不注意就失败,或者同归于尽。
“上次我见到那位就是师父吧。”听到黑衣的话,飞鱼才想起之前的后知后觉。
师父没死,是他去武城回来的最开心的事,连去武城陪公主的郁闷一扫而空。
其实师父从未收过他们为徒,但却真心实意地教导他们,从此他们就喊上了这个称呼,喊多了渐渐地师父也不否认了。
“是。”黑衣承认,之前他也不知道师父的模样,是接过师父的职责时才知道的。
“我就知道。”飞鱼很是开心师父全须全尾的回来。
黑衣还想拦,飞鱼直接说道:“别拦我,我已经长大了,我是一个男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黑衣沉默,最后他扔给飞鱼一样东西。
是一个指环。
是他的须弥之物。
“虽然不知道你的去哪了,但拿着它,利落多。”
也有把握些。
这话黑衣没有说,他直接离开,留给飞鱼一个潇洒的背影。
飞鱼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心想,黑衣还是那么喜欢耍威风,明明此时此刻该潇洒离开的人应该是他。
飞鱼赶着时间离开了,他要快马加鞭,因为他只留给自已十天。
他也没去见师父,他怕师父知晓他的事会影响。
他在师父面前总是瞒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