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吓我一跳。”
江若芸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将房间的烛火点亮。
“这么大晚上的你去哪了?”忽明忽暗的烛火照映在他脸上,阴沉的可怕。
“我就夜里睡不着出去走了走。”江若芸走到门口弯腰将手提灯笼捡起来,放到桌上。
此时的她还没有发觉丝毫的不对劲,走到衣架前,将自已身上沾了露水的披风,解了下来,放上去。
舒锦怀双眼通红,眼睛死死地盯着江若芸,面色痛苦,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缓缓走近,将江若芸圈在怀里,“真的只是走走?”嗓音阴冷至极。
江若芸冷的浑身一颤,下意识挣脱,回答道:“当然,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儿呢?”然而,她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恐惧,微微颤抖。
男人猛地收紧的手臂,用力一圈,疼得江若芸倒吸一口凉气。
“舒锦怀你弄疼我了。”江若芸挣扎的越发厉害。
她越是挣扎,舒锦怀手上的力道越重。
“你受什么刺激了?”江若芸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吼道,“放开。”
她不过就是去外面溜了一圈,怎么搞得像她做了什么似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
舒锦怀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抽出一只手,捏住江若芸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已,“你是不是也开始嫌弃本王是个瞎子?”
“舒锦怀?”江若芸此刻终于发现了舒锦怀的不对劲,声音轻柔的喊道。
“是不是?”舒锦怀大声质问,“江若芸,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允许。”
话落,不等江若芸反应的时间,英俊的脸庞凑了上去,精准的吻上了她的唇。
也算不上吻,应该说是啃咬,他的吻毫无章法,重重的吮着江若芸的唇瓣,翻转碾压着。
江若芸吃痛,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无奈双手被束缚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用看,她的唇肯定肿了。
舒锦怀发泄似的亲吻着江若芸,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恢复些许理智,慢慢放开了她。
“舒锦怀你怎么了?”江若芸强忍着心中的害怕,伸手抚上舒锦怀的脸,“你是不是,余毒又发作了?”
舒锦怀喘着粗气,只觉头疼的要裂开了,一手撑着头,一手将江若芸推开,“你走,走,走开。”
头疼的他,胡乱挥动着双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来,衣架子也推倒了。
舒锦怀抱着自已的头在地上打滚。
江若芸见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想到黎老之前说过自已对他的毒有缓解作用。
想也没想的就上前抱着舒锦怀头温柔的喊道,“舒锦怀。”
“王爷——”
一声一声接着一声。
舒锦怀闻见她身上的清香,渐渐安静了下来。
江若芸见有用,躺了下去,头紧紧的靠着他的头,柔声在他耳边说着话,哄着。
春草被这屋的动静吵醒,到了门口又没了动静,她在外头小声犹豫的喊了声,“王妃?”
“春草?”江若芸听见春草的声音,欣喜万分,一刻也不敢耽搁,吩咐她道:
“春草,你去找随风,让他去找黎老,要快。”
舒锦怀贪恋江若芸身上的味道,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江若芸怕他再次发狂,不敢乱动,只能安抚着,等着别人能在冻死之前能发现他们。
还好春草来了。
看着舒锦怀紧闭的双眼,江若芸心也落了下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汗水浸湿后,她浑身打着寒颤。
春草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去找了随风,两人一块去将黎老请了过来。
推开门看见满地的狼藉,看到这熟悉的场景,随风抢先走了进去,“王爷,王妃……”
春草也是心中一惊,紧随其后,“王妃……王妃……”
“这,我们在这。”江若芸感觉自已浑身都要冻僵了,听见声音,赶紧出声回应。
“王妃。”春草听见声音率先跑了进去,摸到江若芸那冰凉的手时,惊呼,“天呐,怎么这么凉。”
说完赶紧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件披风盖到她身上,“王妃,好些了吗?”
江若芸已经冻的开不了口,点了点头,“黎老呢?来了没?”
舒锦怀已经睡着了,但只要江若芸一有动静,他就会蹭一下睁开眼睛,力道加重。
江若芸一点也不敢乱动。
“黎老,您可有法子让王爷昏睡?”江若芸牙齿打着颤道,“王爷若是清醒着,根本分不开。”说着,她动了一下。
舒锦怀立马睁开了眼睛,将她箍的更紧。
江若芸抬头,你看嘛。
黎老会意,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一根银针,绕到舒锦怀后面,在他的后颈处扎了一针。
舒锦怀立马昏睡过去,浑身瘫软,手上的力道松了下去。
江若芸终于能缓一口气,在春草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春草拿来一件更厚实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不停地帮她搓着手,帮她回暖。
舒锦怀被随风安置在床上,黎老坐在床头,替舒锦怀把着脉。
“今夜发生了什么?怎么王爷体内的余毒又反复了。”黎老眉头紧皱道。
“我与王爷分开时,还是好好的。”随风看向江若芸,“王爷走时还说天气寒凉,让属下们早点回去。”
“我不清楚,我回来时,他好像就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江若芸回忆道。
“王爷怎么样,没事吧?”江若芸一脸担忧的问。
黎老松开舒锦怀的手,面色凝重地说:“王爷体内的余毒似乎有复发的迹象,正好我最近研制了一颗药丸,给他试试。”
“那药可有副作用?”
黎老摇摇头,“我也无法确定。此药尚还无人用过,我也不知道药效如何。”
江若芸皱眉,“可有其他的法子。”
黎老摇头,“没有。”
“王爷体内的余毒一直都很稳定,若是还像以往那样,那可以慢慢来,可现在王爷体内的余毒又有复发的迹象,除了冒险一试别无他法,我之前给王爷的药已经不管用了。”
江若芸看着床上昏迷的舒锦怀,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