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面是红色的,上面用金粉画着什么东西,车里不好打开伞,她只能伸手摸着伞身。
伞柄则是黑色的,伞身的材质和那天在新月饭店见到的刀是一个材质的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感。
整把伞由黑色,暗红色和金色三个部分组成。
苏万和杨好则是好奇的盯着锦盒中暗红色的伞。
苏万想摸一下,被杨好一巴掌拍在手背上,杨好道:“别乱摸,摸坏了怎么办。”
苏万悻悻的收回手,看着盯着伞不说话的张海绵,他疑惑的问道:“安平,这伞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油纸伞。”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安平阿爸会送这样的一把伞给安平。
苏万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伞,一般的伞用来遮雨根本就不会用太重的材料,也不会用金属来当伞骨。
别说苏万了,杨好混迹街头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雨伞。
金属伞骨长时间的接触雨水会生锈,就算保养的再好也用不来多长时间,更别说有多麻烦了,下雨用一次伞回去后还得把伞上的雨水给擦干净,杨好要是有擦伞的这功夫都淋着雨在外面跑了几个来回了。
除非这伞不是用来遮雨的,杨好和苏万的眼神隔着坐在两人中间的看着伞愣神的张海绵对视一眼。
黑色金属伞骨和伞柄,还有吸人眼球的暗红色伞面根本不适合在下雨天撑出去遮雨。
张海绵的手摸着金属伞柄没有说话。
杨好对着苏万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让苏万在不要说话了,再说送什么东西自有人家阿爸的用意。
这伞遮不了雨可以摆在家里看,没看见安平在看清锦盒里的东西是脸色都变了吗。
张海绵一手握着伞柄,一手握着伞身。
杨好苏万不解的看着张海绵的动作。
握着伞柄的手扭动旋转伞柄末端,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张海绵从伞身中抽出了一把细剑,抽出的那一小节剑身也是黑色的,和伞柄用的是同一种材料。
质地极好,而且分量很足。
锻造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偷工减料,因为细剑和赤伞拿在手中分量十足。
自已能感受到细剑的重量,伞里藏着的细剑看起来纤细,但是拿在手里的重量 可比那位大爷强送给她的那把剑还要重几分。
一下车,张海绵就迫不及待地撑开了赤伞。
杨好和苏万一个人手里抱着好几个高仿的古董站在一旁。
彻底的撑开伞时张海绵这才发现这是一把满穿的油纸伞,暗红色的伞面上用金粉画着一些云纹和花纹,她把剑彻底的从伞柄里抽了出来。
这是一把很漂亮的伞。
抽出的细剑的过程中,细剑与伞鞘发出铮鸣声。
抱着高仿古董的苏万和杨好看着从伞柄中抽出来的细剑,不由的惊叹出声。
两人满脸羡慕的看着一手持剑一手撑伞的张海绵。
这伞真是太太太帅了····
他们就知道安平的来历不简单,谁家好人女儿过生日会当爸的会送一把带着细剑的油纸伞。
而且细剑还是开过刃的。
这哪里是遮雨的伞,这明明为伞中细剑配的伞,用来遮血防着血溅到身上的。
伞面都是红色的,多好,血溅到上面都不用擦。
伞中藏着一把黑色的细剑。
细剑藏在伞柄中几乎和赤伞融为一体,二者所用的材料是一样的。
和新月饭店那间房间里放着的那把刀的材料是一样的,张海绵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得事情。
自已前脚刚觉得那把古刀眼熟,后面她阿爸就给自已相同材质的伞和细剑。
而且那把古刀的主人和吴邪认识。
张海绵抬头看着撑在头顶的赤伞,阳光透过暗红色的伞面把她的脸映成了红色。
只听见铮的一声,张海绵把剑插回了伞中,对着脸上写着羡慕的两人说道:“走吧,去抓虫子了。”
把赤伞放回锦盒中后,她抱着锦盒往小区走去。
留下苏万和杨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杨好用胳膊肘戳了戳苏万的胳膊,他道:“这伞真帅。”
他要是有这么一把伞的话,肯定能称霸街头的。
苏万点点头,确实帅。
张海绵没有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她回头就看见苏万和杨好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还站在原地。
她不解的对着两人招了招手,赶紧跟上啊,愣在那里干什么。
苏万和杨好反应过来,抱着东西小跑跟了上去。
张海绵在回去的途中,绕了一下去了快递室一趟,取了一堆快递。
她买的防护服和手套到了,家里那一堆虫子还是有些危险的,苏万和杨好好心帮她抓虫子,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就直接让两人进去抓蛊虫。
三人在楼梯间穿戴好后,张海绵一脸郑重地打开了门。
穿戴整齐地苏万和杨好站在后面,看着屋内的情景,脸上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收起脸上对虫子不屑的笑容。
黎簇只说了抓虫子,他们还以为是家里闹蟑螂。
没想到家里有蟾蜍、蜈蚣、蛇、蝎子、壁虎····
还有,墙上趴着的那么大的蜘蛛是现实中真的存在的吗?
这也不比杨好的拳头小到哪里去吧。
刚才两人在换衣服的时候还在说张海绵防范意识太强了,就几只虫子而已。
果然是女生,怕虫子····
没想到是他们两个太年轻,没看懂张海绵那欲言又止又一言难尽的表情。
张海绵那那是防范意识太强了,现在看防范意识还是太薄弱了,这穿防护服和皮手套能起到一个什么作用,抓这些东西得穿铁皮焊的衣服吧。
而且还得把眼睛也用铁皮护住,全身上下不能有一点裂开的口子,得把全身都包裹在里面,要不会有小的虫子爬进去咬他们。
杨好和苏万看着布满整间屋子的蛇虫,嘴里不停的咽着口水,皱紧的眉头都能夹死屋子里的虫子。
张海绵看着地上墙上爬来爬去的蛊虫,连连叹气。
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那些罐子给打破了呢,都怪那只该死的蜈蚣爬到了她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