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静静地伫立在保和殿大门前,目光不停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般纠结不已。
她一会儿寻思着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去寻找自家主子,以免主子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一会儿又担忧万一自已前脚刚走,小主后脚就回来了,到时候见不到自已,恐怕会担心。就这样,时间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晚宴已经结束,而她也等来了东芝。
东芝步履匆匆地朝着佩佩走来,还未走近便迫不及待地喊道:“佩佩,小主已经回到思源殿了,她让我来寻你回去。”
听闻此言,佩佩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落定了一些,赶忙应道:“好嘞。”说罢,两人并肩而行,往思源殿方向走去。
一路上,佩佩都有些心绪不宁,就在这时,很多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顶装饰华丽的轿辇正缓缓朝她们的方向驶来,待到看清那黄罗盖伞上的标志时,佩佩与东芝不由得脸色一变,连忙侧身退至道路的边角处,并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
那轿辇并未直接驶过,而是在距离二人几步之遥的地方稳稳地停了下来,紧接着,站在轿辇旁的宫女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佩佩,提高音量说道:“那边跪着的人,贤妃娘娘要找你问话。”
佩佩闻言浑身一颤,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但此刻她根本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走到轿辇旁边,颤声道:“奴婢拜见贤妃娘娘。”
贤妃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显惊慌失措的宫女,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其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狡诈之意,只听她轻声问道:“你可是思源殿的宫女?”
佩佩低着头,不敢直视贤妃的眼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贤妃娘娘,正是,奴婢乃是思源殿宫女佩佩。”
贤妃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笑着说道:“本宫这里有件事情想要交给你来办,若是事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她那双美眸紧紧盯着佩佩,仿佛要看穿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一般。
佩佩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敢问贤妃娘娘是何事?”
只见贤妃微微低下头,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说道:“喏,将这东西拿去偷偷给你家小主服下。”说话间,她已将手中紧握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递到了佩佩面前。
见佩佩不接药瓶,站在轿辇旁的宫女立刻恶狠狠地瞪向佩佩,恐吓道:“哼,你可听好了!若是办不成此事,又或者让咱们听到了任何不该听的话,哼哼,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佩佩被吓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连忙接过东西点头应道:“是是是,奴婢明白了,请贤妃娘娘放心便是。”
见此情形,贤妃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吩咐道:“走吧。”
待到贤妃乘坐的轿辇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一直跪在一旁的东芝这才起身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忧虑之色,关切地问道:“佩佩姐,贤妃娘娘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佩佩倒也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如实相告道:“贤妃娘娘命我去毒害咱家小主。”
此言一出,东芝不由得大惊失色,失声惊呼起来:“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佩佩眉头紧皱,稍作思索后说道:“只能速速赶回思源殿,与小主一同商议应对之策了。”说罢,她一把拉住东芝的手,两人急匆匆地朝着思源殿的方向奔去。
思源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听完佩佩讲述完贤妃的阴谋后,落落气得柳眉倒竖,愤愤不平地说道:“这贤妃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居然妄图离间主子和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指使佩佩对您下毒,实在是太可恶了!”
夏清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佩佩身上,轻声说道:“佩佩,将贤妃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佩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双手呈到夏清皖面前。
夏清皖接过药瓶,轻轻拔开瓶盖,凑近瓶口仔细地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钻入鼻中,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气味,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寻常补气血的药物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不过,仅仅凭借气味就妄下定论显然不够谨慎。
不过佩佩这才与贤妃初次相见,对方就让她下毒,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或许,贤妃此举另有深意,也许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佩佩的忠诚度,以便为日后真正实施下毒计划做好铺垫。或者是故意让佩佩以为是下毒,等到时候她闹到皇上那,贤妃反咬一口说是送补药给她,而她却冤枉贤妃欺君之罪。
想到这里,夏清皖转头看向一旁的落落,有条不紊地吩咐道:“落落,明日一早,你将此药瓶送去给白院使,请他帮忙鉴定一番,看看这究竟是何药物。”
落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恭敬地从夏清皖手中接过药瓶。
夏清皖不禁暗暗庆幸,多亏自已拥有被动技能王者霸气,否则这些宫女恐怕早已被他人轻易策反了。
然而,她始终不明白,这贤妃究竟为何对她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呢?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