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的手指动了动,本想给她擦泪,但随即想到,她心里可能有别人,此刻落泪,委屈,是不是因为此刻在她身边的人不是那个人而是他?
一想到这个,谢宴礼的好心情顿时消失。
脸上的神情也顿时变回惯常的冷漠。
沈青骄本就委屈,见他如此如此之快便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更是直接忍不住了,竟不自觉低低啜泣了起来。
谢宴礼不由紧紧那双好看的剑眉,薄唇也不自觉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会哄人,更不会哄她,但她低低的啜泣声又让他有些烦躁。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沈青骄不但没有要歇的意思,反而好像是越哭越凶。
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这泪水哪来的,源源不断?
终是他放下身段,侧过身,看着她,有些别扭地说道:“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眼泪?别哭了?”
沈青骄抬眸看向他,眸子盈满泪,看起来我见犹怜。
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她哭,之前,她哭,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会觉得烦。
但此时此刻,看着她眼眸里的晶莹剔透的泪水,还有她因为委屈而瘪着的双唇,心口忽地觉得闷闷的。
他手不自觉抬起,用拇指轻轻地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声轻哄道:“那个……本督错了,别哭了,好吗?”
而他的这句低哄不但没起到效果,反而好像成了沈青骄眼泪冲破河堤的助力,她哭得更凶了。
这下彻底给他整不会了!
他不哄也哭,现在他放下身段来哄了,还哭?
他开始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嘴上也说着最强硬的软话。
“明明是你自已心思不纯,和本督成婚了,还惦记着别人,本督质问下又怎么了?难道你同本督解释下,都委屈了你?”
“本督承认,刚才是冲动了些,粗鲁了些,但本督弄下的伤,本督会负责。”
“但你刚刚的话,也不对,什么叫本督是禽兽?你这是在毁坏本督的名声,本督都还未惩罚你呢?你倒还哭上了?”
明明就不是哄人的话,沈青骄觉得自已应该更加委屈才对,但不知怎地,忽地心情就好了,眼泪也收住了。
她自已也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才抽抽噎噎道:“阿宝是我以前养的狗。”
一句话如平地起惊雷。
本来还有些慌在给她擦眼泪的谢宴礼,忽地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双眸沉沉地看着她。
“你刚说什么?”他的语气都沉了几分,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
沈青骄接触到他阴沉的眸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但又忍不住再度重申,“阿宝真的是我的狗,我没有惦记别的男人,以前阿宝喜欢和我一起睡,它总是爱舔我的脸,它……”
“孟春娇,闭嘴!”
沈青骄闭上了嘴,双眸水盈盈地盯着他。
但谢宴礼感觉,若是他还说一句重话,她那双眸子绝对还能源源不断地掉眼泪。
“本督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本督只是非常不悦,你睡在本督怀里,想的是一条狗,难道本督不如一条狗?”
若要沈青骄说真话,她真的觉得谢宴礼不如阿宝,因为阿宝她养了好几年了,只是,现在它已经不在了。
想到阿宝的惨死,沈青骄的情绪变得低落。
谢宴礼也注意到了,但他不知道沈青骄情绪低落的原因,还以为她还在生自已的气。
“以前那条狗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我不管,但以后,你心里,就只能想着本督,你我已是夫妻,本督才是你以后该心心挂念的人。”某人霸道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