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沈青骄久久不再答谢宴礼,反而是盯着手中的那个手镯,有些出神。
好半晌后,她才抬眸看向谢宴礼,“大都督,这手镯可否送给我了?刚好我的那只不见了。”
这手镯,她看着看着,便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当然这亲切感并非是因为和她的那只手镯像,而是,她总觉得,这手镯就该是她的。
她眼眸澄澈,但看得出,她似乎很是钟意这手镯。
谢宴礼与她对视了半晌,才道:“送你,当然可以,但……你的那一只,本督要了。”
“我的那只丢了。”沈青骄也装傻充愣,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谢宴礼伸手拿走她手中的手镯:“本督向来不做赔本买卖,既如此,这只本督也不能给你。”
沈青骄:“……”
还真是小气鬼,不给就不给,总有一天,她偷都要把它偷到手。
“那好吧,大都督不想割爱,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我回去了。”
说着,沈青骄便转身往门口而去。
直到她走到门口,谢宴礼都没有开口留她。
她撇撇嘴,气鼓鼓转身,站在门口处看着谢宴礼。
谢宴礼此刻正好将那放手镯的木盒子放回架子上,抬眸看过来的时候,见她看着自已,唇角微勾。
“后悔了?想换了。”
“我都说我的丢了,大都督怎地如此小气,不就一个镯子吗?若是不想送我,我同你买总可以了吧?”
“本督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
“你知道的。”
“……”
沈青骄气更加不顺了,叉着腰看着他好一瞬,才抬脚,快步重新走向他。
谢宴礼就站在架子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想看看她,到底准备怎么做?
然,沈青骄走到他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处才停下来,仰头看着他,“镯子,我是给不了你了,但……”
她顿了下,当即抬手抓住谢宴礼的衣领,将他往下一拉,而她也快速踮起脚,精准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果真,谢宴礼根本没料到沈青骄会亲他,他微微一滞,耳根处开始泛起红晕。
但他并没有像前几次那般马上将人推开,或许是因为这不是沈青骄第一次这般放肆了。
他垂眸,睨着她,想看看,她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沈青骄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可能马上就把自已推开了,但他没有,反倒是让沈青骄一愣。
微微抬眸看向他,顿时和他垂下来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唇瓣还贴在一起,彼此的鼻息糅杂在一起,每呼吸一下,都是对方的气味。
气氛变得暧昧,沈青骄马上便感觉一股燥热从脑子一路往下,烧得浑身都滚烫。
她忽然害怕了,将唇从他唇上撤离,揪在他衣领处的手也正准备放开。
但她刚松开,腰肢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箍住,而后她的身子就被带着往上一提,而后便紧紧地贴在谢宴礼的腰腹之上。
没等她有所反应,后脑勺又被他另外一只手扣住。
刚得自由的樱唇,再度被他的薄唇覆住。
只是,于她的蜻蜓点水不同,他压住她的唇之后,便咬住了她的唇瓣。
微微的刺痛,让她的脑子顿时清醒,她放在他衣领处还未来得及撤去的手,开始推搡着他。
嘴巴也下意识想要开口骂人,但下一刻,他的咬变成了吮吸。
她那想要骂人的话,瞬息间也被淹没在两人的唇瓣之中。
突如其来的转变和吮吸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再度让沈青骄身子僵住,一股陌生的感觉在她周身快速游弋,她感觉她脑子都在霎时间变得混沌,不懂思考了。
都说男人在亲密这种事情上,都是无师自通的。
谢宴礼便是一个很好例子,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自学者。
他从吮吸唇瓣的快乐中,逐步解锁,而后竟撬开了她的贝齿,钻入她的领地,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断掠夺她的呼吸。
香津浓滑,缠绕在唇舌间摩挲。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沈青骄整个人彻底陷入迷雾之中,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
她只能遵循着本能,闭上眼睛,任由其索取。
直到她胸口发窒,身子仿若软成一滩水,只能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之时,他才放开了她。
然他也只是离开她的唇,手还依旧停留在原地。
她揪着他的衣领,檀口微张,细细地喘息着。
相比于她的狼狈,谢宴礼便从容多了。
他的呼吸并未有半分凌乱,唯有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几分欲色。
他垂眸看着她,唇角也染了几分春色。
待她呼吸于喘匀了,他才悠悠开口,“这才叫做吻,你那顶多叫肉贴肉。”
沈青骄脸上的红晕和燥热还未褪尽,听到他的话时,有些气恼地嗔着他。
谢宴礼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加大了些,抬手在她的肿胀的唇瓣上碾了一下,“下次若是想要勾引本督,按这个标准来。”
沈青骄:“你想得倒美。”
虽然不得不承认,接吻的感觉,还不错。
但,后面,她差点就被他吻窒息了。
这般算来,接吻,她也在吃亏。
“难道不是娇娇想得美,想要玷污本督,本督只是勉为其难,教教你罢了,真是不知好歹。”
沈青骄秀眉一拧,用力推了他一下。
谢宴礼顺势松开了箍在她腰间的手,但沈青骄双脚竟还发软,一个踉跄差点就软倒在地了。
到底还是谢宴礼伸手,重新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拉回自已身上。
“娇娇真不要脸,总想占本督的便宜。”
沈青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很是气恼,“什么叫占你的便宜,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娇娇可真会倒打一耙,不是你想要亲的吗?本督满足你还错了?你脚软,本督好心扶你,你顺势紧紧贴着本督,不是占本督便宜,是什么?”
沈青骄:“……”
狡辩,你老人家是无人能敌了!
沈青骄终是推开他,但为了再度脚软摔跤,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架子。
缓了好一会儿,才气鼓鼓转身,快步出了这房间,而后直接往都督府的大门而去。
谢宴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边的笑加深了几分,随即抬手,指尖落在唇上。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还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片刻后,他才将手指收回,落在那被她揪得皱巴巴的衣领之上。
他低头,慢条斯理地将其理好,而后用手掌轻轻抚过,将上面的褶皱尽量抚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