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应该有这种性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做就做了,她就是应该恣意妄为的,这是身体的本能,是自已给自已的力量。
把刀叉摆放在盘子两侧,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直到满足才抬头循着视线看过去。一个一个的,她知道不止一个人在看她。
先是约瑟夫,这家伙在人多的时候就不凑过来了,甚至连看她都有一会儿没一下的,像是怕她发现,又怕她没发现。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能捞就捞。祝觉岫兴致缺缺地与他对了一眼也就移开了,这种尚且不能掌握自已财产大权且不能讨她欢心的再年轻漂亮也是没用的。
她再次哀叹一声,上帝为什么既没有赐予她美貌也没有慷慨的交付金钱呢?要是她成为一个富婆,哪怕丑陋缺德,她一定会收留无数年轻漂亮的年轻人作为她财富的点缀。可惜的是,她才是鱼,等待着那张大网把自已捞上去,过豪华鱼缸里的美好日子。
祝觉岫慢悠悠的,甚至饶有兴致的从车厢上一些人脸上扫过。
一,二,三……
数着数,似乎是不经意间撞见了那双期盼带着显而易见欢喜的双眼,冰透似的灰眸,是带着水汽的雾。祝觉岫顿生出几丝退却的意志,有些热烈了,她不安于突然的直白,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挺直脊背,他人攀附也不置一语的白桦树突变。
视线偏移,但只在埃姆利斯脖颈以上徘徊,祝觉岫将其视为博弈,不愿显露出自已的怯懦。
很多人惧怕于赛勒斯特家族的权势,被他的气势权威所摄,所以外界从未有听过赛勒斯特家族继承人的俊美深邃。无疑,他的美貌值得嘉赞,饶是祝觉岫这样一个为钱财所困的俗人也想用手指丈量他耸立的鼻,也想揉按他殷红的唇。埃姆利斯身上,脸上无疑有着威顿帝国人普遍的特点,但这样细致的打量又让她咂摸出几分精致来,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两人互相望着,不肯退让,贪婪又坚持屏蔽了外界的喧嚣似的。不单祝觉岫沉溺于赏画,埃姆利斯更是从不动摇,抛下的侦探的本职,吉姆能处理好一切的念头一闪而过,再说还有他的坐镇。他其实从未在一次案件中参与度这么低,也明白自已像是被爱情迷昏头脑的傻蛋,那些后悔的念头却从未在脑中出现,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等待着她的指示足以让他满足。
她会穿上最时髦的裙子挥金如土,做一切想做的事,无人可对她旨摘,这是他现在,未来想为她做的一切。
在承诺与双方的退让下,吉姆给了乘务长一份手稿,上面有埃姆利斯要求的一些问题,两人就分头行动起来。一位又一位乘客从身边经过,直至整个餐厅空荡下来,阳光照射进她琥珀色的眼睛,散出无限光辉。他才发觉车厢内安静得不像话了,像是成了她们二人的私密场了。
或许该出发了,或许艾丽卡小姐有什么收获?
埃姆利斯用眼神询问。
祝觉岫单手撑头,联合现在的情况竟然诡异的看懂了一点。她点点头,起身,她可是有一份大惊喜准备着呢!
至于其他?
嗯——
看着领先半步带路的埃姆利斯,再说吧,看他表现!祝觉岫还得想一想,考察一番他能否成为她的同谋。尽管看上去这位侦探先生已经被她这个扒手迷住啦,但说不定成为她同伙还远着呢!
与其他人不同,祝觉岫进入的是埃姆利斯的豪华包厢,甚至包厢主人还端茶送水,拿来了洗好的饭后水果。刚才在公共场所还不显,一下在这个私密空间,身份好像也随之调转,回归了原始情感的束缚。主导者坐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淑女的翘个二郎腿,一摆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