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王摇了摇头从地面上站起,
方才孙赋雨的一拳一脚确实给它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但是在它那顽强的生命力面前这还算不上什么。
而就在这时,孙赋雨再度杀到。
趁着始祖犬王刚从地面上爬起脑袋还有些晕,他二话不说又补了一脚再度把它踹飞出去。
“祸斗的祸火被它身上的邪火所克制所以想要单纯的依靠祸火的力量将其击杀恐怕会比较费力,单纯的拳脚攻击估计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一个能够一举击破它的防御将其击毙的方法。”
这样想着,孙赋雨猛地捏起一团祸火,左手食指中指相夹,祸火翻腾间一道火焰旋涡便在手中成型。
“熔烬。”
他将右手探入那漩涡之中,火焰流转在其手中幻化为一根刀柄的形状。
孙赋雨目光一凛,右手紧握刀柄,左手双指也是猛地并拢将那旋涡压得吱吱作响,极度压缩的火焰迸射出灼热的火花,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出了阵阵波纹。
“嗤——”
孙赋雨将右手缓缓抽出,火焰构成的刀柄也随之一同拔出,
黑色的火焰围绕着孙赋雨的手掌不停地跳动着,勾勒出刀柄前方那骇人的刀刃。
随着长刀一寸寸拔出,其上燃烧着的火焰也愈发的旺盛,孙赋雨的气势也不断攀高。
然而就在那长刀刀尖也即将从那旋涡中脱出,现于世间的时候,孙赋雨的动作却突然一滞,
他呼了口气,眼神无比的坚定,
他的左手双指狠狠相夹,硬生生地将那旋涡压缩在刀刃之上,
“嗤——嗤——”
阵阵炙烤之声传出,长刀上燃烧着的火焰也变得愈发激烈,
“开!”
他怒吼一声,右手狠狠用力,
长刀刀尖擦着他的左手赫然拔出,一股冲天的刀势从他身上传出,直冲云霄。
“嗷!”
一旁正欲偷袭孙赋雨的始祖犬王被那震天的刀势所击伤,又一次倒飞出去。
“呜~”
落在地面上的犬王顾不上身上的伤势,它连滚带爬地从地面上快速爬起,
因为内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在告诉它,
逃,快逃!那个家伙不是你能对付的!不赶紧逃的话,是真的会死的!
顾不上舔舐伤口,犬王呜咽着低头飞速逃离了运动场,
虽然这一次跟孙赋雨的交手它吃了大亏,身受重伤底牌尽出不说,就连小弟也全都没了,但是至少它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它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就还有机会重新拉起一支大军东山再起。
犬王的想法倒是挺好,但是它好像忘了,现在主导战局的可是孙赋雨,孙赋雨要是不想放它走,它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祸起!”
熟悉的火墙再度浮现将始祖犬王笼罩其中,
它不安地嘶吼着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现在的它确实可以克制孙赋雨的祸火,但是那种克制并不彻底,而更像是以物易物,压制祸火需要消耗它身上的邪火,祸火消解的同时也会将它的邪火炙烤,
虽然它身上的邪火确实很强但是那并不是它自已的能力,那是来自于其他生物的力量,它可以持有但是不能生产,因此它身上的邪火是有限的,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即使它拼了命从这片火墙中冲出去,它身上的邪火基本也会被消耗一空,没有那引以为傲的邪火它的犬王之位也就坐不稳了,它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的。
因此它只能选择先在里面等着,等火墙的力量稍稍减弱以及确定了孙赋雨的位置再找机会摆脱他逃离这里。
“呼!”
始祖犬王面前的火墙突然晃动了一下,它不屑地撇嘴,连自已的气息都隐藏不好还想偷袭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洞悉了孙赋雨的想法的它当即便一个小跳远离了那面墙壁,
它残忍一笑,静静地等待着看孙赋雨一头冲出然后找不到它的滑稽样子,然而令它意想不到的是,孙赋雨的身影并未出现在它身前而是从其背后袭来。
“噌!”
祸火长刀刺破火墙,直击始祖犬王后脑,
它愣了一下,但还是及时作出反应,身形向右一跳,避开了那一刀。
孙赋雨不依不饶踏步上前,手中长刀横移半寸随后下旋斩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袭向了始祖犬王的腹部。
始祖犬王暗道不妙,它的腹部之前连遭重创,要是再被孙赋雨砍上一刀伤势叠加之下它说不定真的会死。
在这危机关头,始祖犬王也不再留手,它猛地吐出一股黑色的能量砸向孙赋雨,自已则是借着这股力量飞向远方。
“噗!”
孙赋雨一刀将那能量团斩破开来,但同时始祖犬王也已经逃至远方。
“想逃?”
孙赋雨冷哼一声,双手持刀下压,
“呼~”
刀刃上的火光激烈的闪动着,其中似乎蕴含着极为庞大的能量,以至于散发出的阵阵杀意已然浓烈到几近凝实的程度。
“给我,死!”
孙赋雨怒吼一声,手中长刀猛地斩出,掀起一道巨大的月牙状刀焰斩向始祖犬王。
一米长的月牙刀焰旋转着撕破空气劈向始祖犬王,一路上的植物都承受不住那灼热的高温,化为缕缕飞灰散于天际。
察觉到危险的犬王赶忙调转步子朝着右边一闪想要躲过这一击,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月牙刀焰却像是黏上它了一般一直死死地追着它,不管它怎么变向怎么躲闪都始终锁定在它身上。
“砰!”
最终那道刀焰还是命中了始祖犬王,火光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散布开来,形成一朵烈火之花在那运动场上盛放开来。
一朵朵烈火花瓣就好像一排排刀刃一般,它们肆无忌惮地挥舞着,在周围的地面上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鲜血伴随着肉体烧灼的气味传入孙赋雨的鼻腔,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喜。
火光消散,血肉横飞,
一具烧焦了的犬尸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地躺在孙赋雨的面前,似乎生前遭受了某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用脚踢了踢那尸体,似乎是在确定犬王是否真的死了。
不用刻意去闻就能嗅到阵阵肉香从那扭曲的焦尸身上散发出来,残余的火焰在那狰狞的皮肉之间炙烤着汲取着其中残存的油脂迸炸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曾经不可一世的始祖犬王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块有些烤焦了的烂肉,在北风吹拂之下它微微晃动着,似乎是在宣泄着对这世界的些许留恋。
孙赋雨不屑一笑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它那无力的挣扎,但突然,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微微皱了皱鼻子,空气中传来的气味被他敏锐察觉汇入脑中。
他咧了咧嘴角挤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以为这种程度的骗术能够骗得到我吧。”
看着那冰冷的笑容,正藏在一旁的草丛中的始祖犬王心里咯噔一下,自已明明都藏的这么隐秘了,他怎么还能发现自已?
要想弄明白这一切,还得把时间退回到两分钟之前。
方才孙赋雨那一刀确实命中了始祖犬王,但是它用身上的邪火抵挡住了祸火的侵蚀,并暂时借着祸火的声势躲至一旁。
它事先在一旁的草丛里藏了一只普通始祖犬的尸体,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它把那同伴的尸体拖到原来的位置,自已则是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等待着孙赋雨放松警惕后逃之夭夭。
不得不说,始祖犬王的计划倒确实有几分可行之处,刀焰爆炸激起的烟尘足以掩盖它的动作,而尸体被烧焦之后确实也分不清是普通始祖犬还是犬王,如果不是心思敏捷恐怕孙赋雨也很难发现它的计谋。
但是它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只有它的邪火才会扭曲死者的尸体,而祸火却并不会,所以孙赋雨几乎不需要思考便能发现其中的端倪,更何况孙赋雨一早就知道自已那一刀不可能砍得死始祖犬王,最多只能把它身上的邪火全部消耗掉,想要杀死它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种种原因之下,孙赋雨猜出了始祖犬王的用意并且敏锐地察觉到了隐藏在草丛中的它。
此刻,见势不妙的始祖犬王撒腿就跑,邪火熄灭,身受重伤,此刻的他是真的灯枯油尽了。
不得不说它的速度确实很快,几个呼吸便已经跑出了好几十米。
但孙赋雨却只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了句:“都说过了,你逃不掉的。”
随后,他面色平静地抬起头,
“火,光,祸。”
他平静地抬手挥刀,黑焰长刀轻轻斩过,那道熟悉的寻常无奇的刀光径直飞出斩向始祖犬王,
犬王的速度极快但那刀光却更快,眨眼之间它便出现在它的身后
“噌!”
看似平静的刀光斩过犬王的脖颈,它前冲的势头并未停止,身体又冲出去数十米远,但脑袋却早就掉在了地面之上。
“砰!”
始祖犬王高大的身躯倒在地面上,激起一阵巨大的烟尘,
一刀,犬王授首。
火光祸又一次展现出了它那恐怖的威力,上一次一刀秒杀了李允成的分身,而这一次同样是一刀斩杀了实力强悍的始祖犬王。
平平无奇却又暗藏杀机,这便是火光祸,祸斗之力最为基础却也是最为凶残的显现。
挥刀即斩,斩即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