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乡是个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县,人们总是这样夸赞着禹乡县,却好像也只能这么夸赞,因为。。。。。。它好像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可以夸一夸了。
实际上这地方发展的其实不怎么好甚至说有些落后,虽然旅游资源很是不错但是毕竟西山省整体的经济水平在全函夏排行倒数,保障民生已是不易又哪里批的下来经费给禹乡发展旅游业呢?
如此情况之下,禹乡县城内自然很少见到高耸入云的钢铁丛林,即便是城中心地带也只有寥寥数座十几层高的楼房而已,稍微偏僻一点的区域更是完全看不到高楼除了平房便是只有六层高的老式楼宇了。
这是禹乡的不幸,但却也给了想要守护这座城池的人们一抹淡淡的微光。
没有高楼,虽然这意味着当雾气突袭而进的时候他们没办法以高度据守,但是平整统一的矮楼却能够被串联成一个整体,各楼之间相互连通彼此勾连,便能够化整为零分散各处,到时候敌暗我明的局面就会发生逆转,敌明我暗之下一切便需要重新计算。
“禹乡县的阵法完全可以将雾气的活性限制到最低,到时敌人就算能闯进去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神出鬼没。”
“构建楼际快速行动通道,配合阵法的传送功能,进行快速地人员调动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围而攻之的局面。”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距离禹乡县城外二十五公里的临时作战指挥部内,张彦、韩政和一名成熟女性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他们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份文件,文件的名称叫做:
《基于禹乡县阵法与县城环境的游击战作战计划》
这是通讯中断之前常敏传出来的最后一份消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在自已还有余力撤退的情况下选择了留守禹乡,也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了这么一个有些异想天开但却十分完备的作战计划。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她,绝对不是出于私心才这么做的,
因为她深刻地明了着这么做很有可能会让她置之死地,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张彦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似是哀伤但又似是为之感到高兴。
“常敏,你,果然还是你啊。”
张彦有些感慨地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和常敏的关系从来就不只是简单的战友而已,他们曾经也相爱过。
所以,他为她的勇敢为她的果决而由衷地感到开心,但却又充满担忧,担忧着她会因此而殒命,爱总是复杂的,就像他们虽然曾经彼此相爱但却没有机会走到一起了,只是这似乎好像也不重要了。
“张彦队长,孙队长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张彦抬头看向那个身材丰腴长相姣好自有一番成熟韵味的女子,他不知道她是谁,但却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因为韩政带她过来的时候态度是有些尊敬的,虽说远远没有到上下级那样毕恭毕敬但却带着最起码的尊敬和重视。
一般这种尊重只会出现在身份很高或者是值得重视的人才身上,而在函夏这片大地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地位高到要让韩政这个堂堂的副总督都要毕恭毕敬的程度,所以他猜测这个女人应该有着一些特别的才能,而正巧这个特别的能力对于禹乡县城如今的困境有所帮助因而韩政才带她前来。
他摇了摇头,“消息传回来之后我便试图联系他,但是一直没有回应,直到现在也依然如此。”
“孙队长进入酒仙峰加固封印,等于是深入了敌人腹地之中,那里雾气浓烈至极消息难以传递出来,但我们不必忧虑,他是货真价实的应劫之人我相信他有能力从那里走出来。”
韩政的话不带任何的情绪,张彦也不知道那真是他心中所想还是只是强撑着不愿说实话,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他所期盼着的事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女子听见韩政的话,原本紧蹙的眉间稍稍淡开,她有着一双仿若秋水一般明媚的眸子,本就不应该被紧锁在宫闱之中,绽放在阳光之下尽情舒展她的枝娅好似才是她最理想的归宿,但此刻浓云残皱,照射不到阳光的花朵自然很难盛开。
“韩总督,我们和禹乡县城现在完全失去了联系,只能依靠梁成理事偶尔传出的星星点点的讯息,对于县城内部的情况可以算是一无所知,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组织力量发起进攻,先敌人一步抢占先机。”
张彦说出了自已的想法,这一点在常敏的计划里也有所记载,而他和常敏正有些不谋而合。
韩政没有答话,只是敲着常敏的计划书久久难言。
张彦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却开不了口,因为他知道韩政虽然平时表现得很是儒雅随和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相当强势的人,他从来不希望手下有人会对他的决断有异议,也不允许他们去说教他。
许久之后,韩政略带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张队长,常理事计划里提到的,‘外围干扰’需要多少人手才能达成?”
张彦沉吟片刻后答道:“在常敏的计划中我们所负责的‘外围干扰’仅是一个分散敌人注意力的环节,但是这个环节至关重要,我们能吸引走敌人多少的注意力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他们能坚持多久,也决定着他们之后的反攻究竟是否能够顺利实施。”
他目光坚定,沉稳开口:“所以我的观点是,能汇集到的力量越多越好。”
韩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应该这样,但是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他推过平板,点开那份名为绝密的消息送到张彦面前。
“嗯?什——”
原本还有些不解的张彦在看到第一条消息之后就瞬间瞪大了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群山料峭之中,黄沙飞扬之下,一块界碑隐约可见,而界碑远去三五米处,站着一个个头不高一脸冷笑的八字胡男人。
那张照片拍的很不清楚,但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他认识,照片的背景他也很是熟悉,但是这个人出现在这个背景里却是他一点也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