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娘院.第二日明兰一醒来就看到进出的小厮送来鸡鸭,吃食,很是开心。
明兰:“小娘,看这些鸡鸭吃食,这也得亏我在爹爹面前露回脸,不然我们现在还冷着呢 只是可惜小蝶姐姐不能和我们一起了。”
这时小桃眼里含泪从外面跑回来。她站在卫小娘面前。小桃:“小蝶姐姐说不后悔伺候小娘一场。”她今天应小娘的吩咐去看小蝶姐姐,顺便把银镯子塞给她。可她压根儿不见她,她只好把银镯子塞在门缝里。
院子里,明兰在煮茶,绿萝看到了立刻阻止。绿萝:“六姑娘 来来!快给我,小桃你这个懒骨头,怎能让姑娘煮着黄芪茶。”
绿萝:“快去陪着姑娘在院子里玩会儿。”
绿萝是王若弗塞到林噙霜院子里的 ,每天都能听到她从卫小娘院子里传来的消息。山珍海味和人参燕窝各种大补的东西。
日日吃的极好,燕窝、鸡鸭、鱼肉,顿顿荤腥不离口。这两人又日日陪着,根本不让卫小娘活动。日子一天天过着,眼见月份越来越大了。
白府.顾廷烨遇刺,小厮换了他的衣服,被淹死了,白家是他母亲本家。他的舅舅为了争夺家产,雇凶杀人。顾廷烨死里逃生,他外公出殡之日现身灵堂,争夺家业。
卫小娘院.这日卫小娘和明兰在屋里说着话。卫小娘:“前些日子七姑娘病了一场,这几日才痊愈,老太太便说带七姑娘去山上拜真人,你爹爹和大娘子也去了润州大娘子家辞行。这些日子你就松快些,等老太太回来了,再去伺候吧。”
明兰听她这样说,闷闷不乐的。明兰:“四姐姐在那里悬着呢。”
卫小娘:“你爹爹是想叫你四姐姐过去,但老太太一直没开口,想来是不愿意呢。”
卫小娘:“大娘子心疼如兰和宣兰,自是不肯放人,没准儿叫你拔得头筹。”
明兰:“我不离开阿娘。”
卫小娘低头,她也舍不得明兰。可她心中总不安稳。卫小娘:“小蝶不在我这心中总不放心得很。”
卫小娘:“你若被你祖母收了去,我就放心了。”
明兰:“现在这屋里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明兰:“阿娘,你担心什么?”
卫小娘:“唉,不是不好,是太好了。这些天流水一样的山珍补品,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反常即为妖。”
卫小娘:“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明兰:“阿娘是想说,我不该贪图这屋里的安逸,不顾日后的前程,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去。”
卫小娘气急。卫小娘:“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倔猢狲”
卫小娘:“我叫你不要冒尖出头,你不听我的,我叫你记到你祖母名下,你也不听我的。”
明兰:“爹爹铁了心想叫祖母养四姐姐,我与她争,白白惹爹爹厌烦,惹林小娘记恨,我又去了祖母院,你一个人怎么过。”
卫小娘的心头一酸。她的女儿竟是放心不下她自已。可她自已过的不好没关系,明兰要过的好。
卫小娘当即要站起来同明兰讲道理。但她刚才动了气,人还没站起来就因为剧烈的绞痛又坐了下来。
卫小娘:“啊!!!”
明兰:“阿娘。”
在外面的绿萝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绿萝:“小娘快生了,快去通知稳婆!”
林栖阁.婢女h:“小娘,卫小娘要生了。”
林噙霜:“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啊。”
灵云山.这边宣兰和祖母也到了灵云山,她们一行人先去了各自的禅房休整。中午用了斋饭后再开始修行。
盛宅卫小娘院里.卫小娘生的极为痛苦,明兰在外面手足无措的站着,她没见过妇人生孩子,不知道如何帮自已阿娘。突然稳婆跑了出来,非说要去看水。
稳婆:“我去看看火。”
明兰疑惑。明兰:“自有厨房烧火,怎么会烧不好火。”
稳婆:“厨房不晓得怎么烧。”
稳婆:“姑娘,是你会接生,还是我会接生啊?”
林噙霜:“六姑娘别着急了,你女人嘛,总要走这一遭儿的,要不说男人清闲呢。”
林噙霜:“快快,带六姑娘去找四姑娘。”
周雪娘去拉她。周雪娘:“六姑娘去找四姑娘吧,这里有小娘呢。”
明兰挣开她的手。明兰:“我就在这里。”
跟着稳婆去的小桃小小一只哪里跟的上稳婆,一个转身稳婆就不见了。她只好哭着跑回去。
明兰见她哭着回来,连忙上前询问明兰:“你怎么了,婆子呢?”
小桃:“婆子,婆子,婆子跑了!我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明兰:“还有谁会接生啊。”
绿萝也在屋里喊道。绿萝:“还有水没有啊,喝的用的都得有啊。”
绿萝:“还有糕饼没有啊,小娘快没力气了。”
明兰听到立刻把桌上的糕饼送进去。
周雪娘:“哎哎,六姑娘别忙活了。”
林噙霜冲她小声说:“急什么,几块糕饼而已。”
明兰冲进屋里,把糕饼送到卫小娘嘴边。明兰:“阿娘,你吃一点。”
卫小娘吃了一块糕点。卫小娘:“帕子已经馊了,绿萝拿出去洗洗。”
卫小娘:“稳婆!”
明兰:“稳婆说去厨房看水跑了,再没见着。”
卫小娘:“不成了,不成了,快去找赵嬷嬷和李嬷嬷,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懂接生的。”
明兰:好,你放心,我定找人来。
明兰听到赵嬷嬷在吃酒就立刻拔腿往厨房跑。明兰跑到厨房拿了一个壶往里灌了凉水,关娘子正要拦着,明兰就跑到赵嬷嬷那儿了,可赵嬷嬷已经吃醉了酒。
明兰上前推了推她,赵嬷嬷没有任何反应。明兰心里着急。明兰:“赵嬷嬷,赵嬷嬷你醒醒!”还是没反应。
关娘子:“六姑娘,她喝醉了。”
明兰上前想要抬她,但那么大一个人哪里是她能抬的动的。
明兰见她叫不醒,直接一瓢凉水下去。
赵嬷嬷有了动静,却还醉着。赵嬷嬷:“嗯!落雨了?我是玉皇大帝的仙姑,我要治你的罪。”
明兰:“赵嬷嬷,你快起来啊!赵嬷嬷。”
无论怎么这样喊叫,这赵嬷嬷始终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旁边的人都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帮她。有时候不受宠,日子还没这些下人过得好。
明兰知晓不能在浪费时间,跑到了大门,却见大门紧闭。她立刻掉头从后院狗洞钻了出去。问了一位妇人知晓了城里的内科圣手在琵琶巷,益寿堂。
明兰拔腿就跑,跑的嗓子冒血沫子也不敢停。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已,她回头一看,竟是顾廷烨。
顾廷烨:“明兰!谁欺负你了?”
明兰:“我要去益寿堂。”
顾廷烨:“上马车!”
车上的明兰只呆呆的重复再快点,再快一点。
顾廷烨扬声:“快点!”
顾廷烨见明兰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就把身上的披风给了明兰。听着明兰念叨着再快点,他就知晓她家定出了大事,立刻决定改换骑马。
顾廷烨:“快去找匹快马套上,跟我们一起去益寿堂接人。”说完带着明兰就骑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