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外.顾廷烨与沈之洲相约见面。
顾廷烨一见到沈之洲就喊他:“亦安!”
沈之洲也喊他。沈之洲:“顾二哥!”
两个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顾廷烨还拍了拍沈之洲的肩。
沈之洲:“恭喜你中举!”
顾廷烨:“沈举人客气了,这样的喜事,我们该去喝酒的。”
沈之洲无奈道:“你呀!”
沈之洲笑着拍了拍顾廷烨的肩。沈之洲:“早就知道你要喝酒,我早在酒楼包了个房间。”
顾廷烨:“按理我比你年长,却要你这个弟弟来操持,是哥哥的不是了。”
沈之洲笑着打他。沈之洲:“行了啊,你少装。”
沈之洲玩味的说:“顾二哥,这边请”
路上.顾廷烨:“先前我们说的要一同返京去京城拜访庄学究,你没忘吧?”
沈之洲:“我记着呢,不过可能要晚上两天。”
沈之洲:“我母亲快生辰了,我想去庙里求个香囊给她。”
顾廷烨调笑道:“亦安果然孝顺”
沈之洲笑骂:“快一边儿去。”
顾廷烨:“你父亲是盼着你科考,家里出个文人。”
顾廷烨:“我知你能读进去书,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是举人了。
顾廷烨:“你的丹青是我见过最好的。”
沈之洲哼笑:“我家手握兵权,父亲不想家中成为众矢之的,这才要我考科举,可我自小长在军营,从小就明白守卫边境的重要。”
沈之洲双手枕在脑后。沈之洲:“还不如不回京,清静。”
顾廷烨也学他的样子双手枕在脑后:“京城定是不如边境自由的。”
顾廷烨开解他:“既来之啊,则安之,既然回了京城,就要适应京城。”
沈之洲不想再说这些,岔开话题道:“快走吧,我都饿了。”
顾廷烨:“哈哈哈,走吧!”
两人沿着落日余晖并肩行走,那时的他们尚且年轻,还不知晓他们竟做了一辈子的至交好友。
酒楼.两人来到了沈之洲定的酒楼,酒楼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三教九流的都有,鱼目混杂,好不热闹!两人来到雅间坐好。
酒楼的老板见沈之洲来了亲自来招待。
酒楼老板:“沈公子来了?哟!带了朋友啊。”
沈之洲:“嗯。”
沈之洲:“还是老样子。再上几碟招牌菜。”
酒楼老板:“哎!这就去。”
顾廷烨:“再拿一壶梨花醉。”
顾廷烨:“好嘞!”
这两人开始谈天说地,雅间上菜的小二自不会留下,上完菜后就推门而出,出门前还贴心关上了门。
沈之洲想起一桩事儿来,他想了想开口问道:“顾二哥”
顾廷烨嘴里吃着菜,随口回道:“嗯?”
顾廷烨:“何事儿?”
沈之洲:“你同我说实话,上次你看着可怜的那个女子你怎么处理的?学究可是瞧见那女子来寻你了。”
顾廷烨:“她一个柔弱女子,又无力自保……”
顾廷烨:“我本给了她银子,让她回家,可他那个哥哥是个赌鬼,骗走了她全部钱财。这不又哭到我跟前来了,我,我就把她收了。”
沈之洲轻斥:“你糊涂!”
沈之洲:“如何帮她不行,非要如此。”
沈之洲:“你本就同你爹关系紧张,现如今未成家就先有了外室,你是成心的吧。”
顾廷烨:“你说这些我也知晓,可我看她那样能去那儿,而且她那柔弱的性格,我实在不放心她回去呀。”
顾廷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已经与我有两个儿女了。”
沈之洲本还为他不值,听他如此说也只好无奈的道:“哎,罢了,你自已小心吧。”
沈之洲:“此次回京就不要带她了。”
顾廷烨:“你放心。”
沈之洲傲娇的道:“哼,这么说来我还欠你两份礼呢。”
顾廷烨也乐:“对啊,你要怎么补。”
沈之洲:“我这有两块金檀木,你自已拿去给孩子打东西吧。金银器你不缺,金檀木难得,一般人认不出来,也不怕人惦记。”
顾廷烨赶忙接过端详。顾廷烨:“谢谢亦安了,我是不与你挑礼的。”
码头.顾廷烨不死心:“你真不同我回京啊!”
沈之洲:“你且先行一步,脚程慢些,我尽量撵上你。”
顾廷烨:“好。”
沈之洲:“你一路保重。”
顾廷烨:“那我在路上等你,等到了京城我带你游遍京城。”
沈之洲唇角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沈之洲:“好啊。”
沈之洲性子看似顽劣实则最有主意。他不似顾廷烨身量高大,光看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从小在北境长大,身量已超过军中大部分人了。但他身量纤瘦,姿容又秾丽,脸上又常勾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很难叫人联想到战场上的将军,只让人想到公爵侯府家的翩翩贵公子。
他虽皮相上佳,可却从不留恋烟花之地,十分洁身自好。与顾廷烨在白鹿洞书院相识,顾廷烨比他早来一年。顾廷烨虽比他大上不少,可两人一见如故。这些年倒也知根知底,他更是将顾廷烨当亲兄弟。
如今镇北将军回京留震京都,而沈之洲回京后也来了白鹿洞书院,他爹想叫他弃武从文,他虽不喜欢,但为了家族,他也听了父亲的话,偶然间迷上了丹青。倒也因此交了不少朋友。
他母亲快要生辰,他想自已诚心的求个香囊送与她。她定会开心的。沈之洲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顾廷烨收拾东西一人启程回了京城,沈之洲一人去码头送他,看他一人归行。沈之洲此人复杂得很,你看他总是笑着,却不知他到底真不真心。他顽劣却有分寸。看似很好说话实则不然。他守着规矩却又打破规矩。
他想,若太容易被看穿,那他也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