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陈书的连线,向浅浅看了眼直播间的人数,从个位数变成了两位数,有十五个人在看了。
“童叟无欺,我不会骗人,暴打青柠朋友的婚礼成不了,你们不信的,可以等着瞧。”
【瞧什么?一个不认识的网友,很难刷到后续】
【就会唬人】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这人发完弹幕就点击了连线,向浅浅一眼就看出了这个ID叫卡友哥的人家中有喜事。
“恭喜了,添丁进口。”
卡友哥冷笑,“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老子现在是单身,养的狗是公公,上哪添丁去?”
“哇,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大师,快收拾他!”
蔡璐璐皱眉,听着卡友哥话觉得刺耳。
“莫张狂,张狂必被打。你等着吧,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真不想要,让孩子随别人姓也行。”
向浅浅看了眼卡友哥的未来,看完后突然改口,“你就是绝后的命,要是你养的狗还能生,你说不定能抱上个狗孙子。别的,就别多想了。自作孽,受着吧。”
“你给老子好好说话!你才是绝后的命,你全家都绝后!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举报你!”
卡友哥自已断开连线,下线后疯狂举报向浅浅的直播间。
还有别的人觉得向浅浅说话难听,也跟着举报,向浅浅的直播间很快被举报到关闭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向浅浅看着突然变了的手机屏幕,问蔡璐璐。
“你被人举报了。那个男的自已说话都那么难听,做的事也不讲究,还举报你。大师,要不要给他个教训?”
“用不着,他自有自已的报应,马上就要应验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就沾上因果。我今天得了个手串,等我养一养它,养好了,你可以去里面住几天,养好了魂体,然后再去地府。”
蔡璐璐没想到还会有这样大的惊喜,她飘到向浅浅面前,热情拥抱她。
“大师,你对我可太好了,像我妈似的。”
“不会说话,大可以闭嘴,我还年轻。”
“不是,我是想说只有我妈对我好,她走了之后,你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向浅浅听了蔡璐璐的解释,勉强接受了。
不过就冲蔡璐璐这说话方式,她真的怀疑蔡璐璐以前直播的时候,真的能有那么多人看吗?
这张嘴可真不像是能说出好听的夸奖来的。
直播不能继续了,向浅浅就去卧室里用灵力蕴养那条紫檀手串。
手串里的阴气和她的灵力碰撞,向浅浅听见了充满了诱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来呀,这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快来呀~”
常规情况下,其他大师碰见这种情况一定是守本心,屏蔽声音,专注蕴养手串。
向浅浅从不走常规路,她兴奋应下那个声音的邀请,进了对方设的幻境里。
白墙黑瓦,高门大户,向浅浅站在写有王宅的大门前,很有礼貌地敲门。
她有多少年没有和飘们玩过这种扮演游戏了?
好像从她当上了国师后,为了时刻保持庄重,就再也没有应过飘的邀请。
可惜了,当国师真的是让她少了不少乐趣。
“你怎么才来?姨娘那边生产艰难,要是伤到了小少爷,老爷扒了你们全家的皮!”
开门的是个家丁打扮的人,雪白的一张脸,黑洞洞的眼睛,血盆大口,着实有些有碍观瞻。
向浅浅暗地里嫌弃这个飘的手艺不行,一边低头看自已的打扮,粗布衣服,好在没有补丁,胳膊上还挎着个包袱,结合家丁的话,她现在应该是个接生婆?
这活她还真的没干过,以前也没见着哪个飘敢和她这么玩,也不怕她手抖直接把飘送走,永远入不了轮回。
现在的飘胆子都好大啊。
向浅浅跟着家丁去了正在生产的姨娘院子,这个院子狭小,但光线不错,院子里还有棵桃树,挂了满树的桃子,院子里飘着桃香。
向浅浅不把自已当外人,伸手摘了个桃子,在身上擦了擦,张嘴就啃。
还别说,这百年老飘搞出来的鬼气桃子,味道是真的不错,桃子味浓,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一挥手,桃子连同桃子树原地消失。
院子里的人却像是看不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郝婆你可来了,快进来看看我们姨娘。”
一个穿红着绿的小丫头过来拉向浅浅,向浅浅让她拉了,那丫头的手像是钳子一般,死死钳住了向浅浅的胳膊。
“这么用力干什么?表现好能有肉吃?不用那么认真,放轻松啦。”
向浅浅在丫头的胳膊上一拍,丫头的胳膊就没了一截,在她胳膊上的钳制消失。
那丫头毫无所觉,还带着向浅浅往屋里走。
向浅浅一进屋里,就有一股血腥气扑上来。
她扇了扇,又把刚才收起来的桃子 放了出来,“这屋味儿难闻,放几个桃子换换味儿。”
“救我的孩子,你救救我的孩子。”
姨娘满头满脸的汗,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向浅浅走近了看她,微笑,“倒是有点意思啊。”
她把手放到姨娘高耸的肚子上,“这孽根祸胎,你确定要生下来?还是舍了吧,舍了就一了百了,各自轻松了。”
“不要!凭什么!那是我的孩子!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姨娘抓住向浅浅的手,力气很大,她就那么半仰起上身盯着向浅浅。
如果向浅浅不答应,她就不松手。
“你说你执念那么深干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命数由天定,你争不过的。”
向浅浅掰开姨娘的手,感叹着。
“我偏不信命!你不帮我,那就别走了!”
姨娘突然坐了起来,眼神凌厉,对着向浅浅的脸吐出了一口黑气。
向浅浅被黑气兜头扑上来,身子一晃,眨眼间就换了个地方。
“时辰到,起棺!”
一声高喊,两只大公鸡被抹了脖子,鸡血撒了一地。
一副黑色的柏木棺材被人从地下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