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白云县,城内有一座面积大约100多里的白云山,县城因此山而得名。
主城区建在白云山南麓。
初春的白云山顶,云雾缭绕,山顶高入云端。一片深青色的山体之中,潺潺流水声如同仙人奏乐,
使得听闻之人心情舒畅、顿觉胸怀宽广。
山脚下,一片春播前的繁忙景象。数千农人正在平整土地,修理沟渠,准备春播。
老实巴交的宋怀安,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去年买了12亩土地,一跃成为了自耕农(手中有土地,又不是大地主)。
田地里,宋怀安的身后,是他的老婆何月娘,独子宋温暖。
后面是佃农林大柱一家:林大柱和他的婆娘,大儿子林铁蛋,小女儿林小妹。
宋温暖16岁年纪,长的大手大脚,长脸上已经显出棱角,眉宇间更是隐显一股英气。
宋怀安是长脸、身材敦实、皮肤黝黑。何月娘则是甜美的圆脸,身材娇小,宋温暖也不知长得像谁。
不远处,一只瘦骨嶙峋的土黄色小狗,兴奋地在田地里到处乱跑,嗅找着地底下的虫子。
现在的这个宋温暖、和3个月前相比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当时的宋温暖原身得了一场大病,被后代蓝星上穿越过来的宋小星占据了身体、融合了神魂、吸收了记忆。
所以说,现在的宋温暖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宋小星前世是蓝星龙国的大4学生,学的是他自已认为没有前途的考古专业,
在一次实习中,随队学习考查赵高遗物时,违规拿起赵高尸骸口中的一颗玉珠,就“嗡”的一声穿越了。
所以说,没事儿别伸手,伸手会出事的。
这颗玉珠可是赵高从始皇帝那儿偷过来的,是赵高的生前至爱,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赵高带在身边。
死后还含在口中。
幸运的是:这颗玉珠随着宋小星一同穿越到宋温暖的体内。
不幸的是:现在宋温暖体内的的宝珠有形无质,仿佛是天地间源气所形成一样,根本无法使用,也拿不出来,
要不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就好比手电简里照射出的一束光:虽然有形状,却触摸不到实物。
“唉,已经3个月了,体内的宝珠一直没有动静,害得我空有宝物,却拥宝而叹。”
宋温暖坚信:体内的宝珠一定有某种用处,只是没有被开发出来而已。
要不然、毒人赵高就算是死了,还把这颗珠子含在口中?
“赵高误我!”宋温暖时常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他有心离开宋家去找寻自已的路,可是宋怀安夫妻对自已实在是太好了,有点舍不得。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和魂力跟大明王朝的强者没法比——太弱了,
出去肯定像小鸡一样被人捏死。
所以现在的宋温暖只好苟着发育,以待天时。没有实力之前他也只能苟着,这是强者的生存法则。
宋温暖自认为是个强者。
“大郎,快看啊,我又抓到一只土狗子,比酒盅还大哩!”后面的林小妹开心的叫道。
土狗的学名叫蝼蛄,农家小孩经常用它烤着吃,可香着呢!
所以说,抓“土狗”也成了春播前农家孩子的必玩节目。
林小妹稚嫩的脸上沾满泥土,却笑得天真、开心、自然!
像田地里的一朵小野花!
她手中抓住那只土狗,兴奋地摇晃着,想跑到宋温暖面前炫耀,不料被一大块泥土绊了一脚、摔了一个狗啃泥。
人虽然摔倒了,可她的手中却紧紧地攥着那只土狗。
宋温暖快步跑过去,伸出双手把林小妹搀扶起来:
“哎,你急什么,我看看,摔坏了没有?”
林小妹根本没心思查看自已的伤口,只是把握有土狗的左手在宋温暖的眼前摇晃:
“大郎,你看看,大不大?大不大?”
这是她在同伴面前炫耀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宋温暖从林小妹的手中接过土狗,快速塞进后背的背篓里,两手提起林小妹的两只胳膊、让她身体悬空,左右查看:
“哎呀,你小腿流血了!”
宋温暖的力气很大,虽然林小妹被对方抓得有点疼,可这就是她想要的。
宋温暖把林小妹顿坐在地上,右手抓起一把干土,略一使劲,干土顿时变成了粉末,
左手撩起林小妹小腿上破旧的裤管,把土面儿洒在林小妹的伤口上,顿时,流血止住了。
宋温暖的右手顺势覆盖在伤口上,过了几息,伤口处结上了一块土红色的结层。
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这么神奇,一把土面儿,堪比创口贴。
整个过程中,宋怀安、何月娘、林大柱夫妇只是偶尔抬头看上那边几眼,又低头继续干活,
用他们手中的铁叉翻动土块,再把土块打碎。
不过,他们的脸上满是笑意。
农家的孩子们嘛,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玩闹、毫无理想的长大,他们自已也是这样子过来的。
林铁蛋甚至连看都不看上一眼,粗壮的双手挥动着铁叉,脚下的土块迅速变成碎土,方便以后的春播。
宋温暖刚才的行为,都是林铁蛋玩剩下的,所以他不屑一顾。
“哎!宋大郎真是个贴心的人啊!他还知道帮小妹止血呢!也不知以后谁家的丫头有福气,能够嫁给你家大郎!”
林大柱的婆娘抬起头,一脸笑意地看着何月娘说道。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有想法的。
何月娘也是满眼笑意的说道:
“我看你家的小妹就不错,脸蛋儿长得周正,心眼儿也好,唉,可惜了,大郎比她大4岁。”
何月娘说的是客套话,难不成当面说别人家的孩子嫁不出去?
所以,何月娘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此时的宋温暖16岁,林小妹12岁。
“大4岁怎么了?大4岁才知道疼人呢,只要宋大哥愿意,等明年就把小妹嫁给大郎。后年宋大哥就能抱孙子了。”
林大柱抬起头,满脸憨憨地看着宋怀安说道。
林大柱这是霍出去了,意思是:
即使对方比女儿大4岁,我也要把小妹嫁给你。还能生儿子。
决定普通农家孩子的命运就是这么草率,三言两语之间,仿佛就把孩子们的人生定下了。
其实,林大柱表面上看起来憨,心里也是有小算盘的,
他是佃农,手中没有土地,一家人跟着他长年为别人打工,青黄不接时,还时常吃不上饭。
所以林大柱觉得低人一等。
宋怀安就不同了,他是自耕农,手中有地,家中有房,虽然只是几间石头屋,可在林大柱眼里,那是他人生努力的标竿。
何况宋温暖是家中独子,念过书、明白道理,还是一名武者。
等林小妹嫁过去了,以后也是宋家的主母。
所以林大柱起了高攀的心思。
“你别看大郎平时孝顺听话,娶妻这种事,我们还是听大郎自已主意的。”
宋怀安继续翻打着土地,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个时代的婚姻,主要是父母做主。宋怀安这样说,就是在推脱。
“那......大郎、你看我家小妹怎么样?”林大柱婆娘仰起头,满脸热切地看向宋温暖。
这个婆娘还抱着希望呢!
“我、我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呢,我只是把小妹当成自已的妹妹一样看待。”
宋温暖的脸上像蒙了一块红布一样,一直红到脖子根。
脸红是宋温暖装出来的,开什么玩笑,他前世也是大4学生,什么样的小电影、女明星没看过?
这也是苟道。
宋温暖平时就这样练习苟道,以便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哦,这样啊!当成妹妹也好!”林大柱满脸失望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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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松锦之战”后,保您大呼过瘾!看到大玉儿进京时,觉得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