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我刚才的眼神你看不懂吗?”上马车后。苏李月指责陆绎承。
“夫人见谅。为夫以为家丁没有多少杀伤力才卸去九成的伤害。不曾想他还是个练家子。。”陆绎承心疼的揉着苏李月的手臂。
“疼死了~呜呜~还好不是刀砍过来。要不然我的胳膊就没了。。”
“怎么会,如果是刀他绝对近不了你的身的。”陆绎承痴笑。此刻的她生气嘟嘴的样子甚是可爱。
“哼~~”苏李月转头不看他。
“为夫错了,为夫知错夫人想怎么罚我都可以,莫要生气了。”陆绎承好声好气的哄着。
陆府主院内。墨子瑜想用内力催发药性。被苏李月阻止了。
“不行,不能让他好太快。这个伤必须得在。不然去皇宫是逃不掉的。不过可以包的严重点。”
“爷,这…”墨子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夫人的”陆绎承没有想到这丫头会以这种方式拒绝进宫。
“能拖一时是一时。早进早死。”苏李月没头没脑的说。
“夫人慎言”陆绎承捏了捏苏李月的鼻子。什么死不死的。一切有他在呢。
苏李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墨子瑜手一顿,然后又正常上药,包扎完后,就主动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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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在娘家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被陆丞相抱出府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流言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开始变味。所以在变味之前,要把这个事情发酵成苏李月所想要的结果。
一时间苏家庶女被打出府,苏家姨娘被主母杀害。苏家主母虐待庶女,孤苦无依的苏家庶女在苏家过着非人的生活。阴差阳错嫁于陆丞相,才得以逃过一劫。
所以次日早朝的时候。朝臣们都跟长舌妇一样对苏裴庸指指点点,好好的归门被打出府不说,苏夫人还扬言要撕烂庶女的嘴。
可想而知苏家庶女在苏家过的是什么非人的生活。有这样的当家主母在。哪有什么好日子过?也幸好苏黎玥嫁给了陆丞相。要不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这个时候。各个都同情的看着陆绎承。有个这样的亲家,简直是丢人现眼
陆绎承故作沉默,低头不语,在暗处扯了扯嘴角,这正是夫人想要的结果。
“肃静。肃静”云天暮听到乱成一锅粥的朝堂。给了李公公一个眼神。李公公用那尖锐的声音吼道。
“有本则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等有本要奏。”几个文官义正言辞。纷纷行礼。
“微臣要状告苏侍郎虐女。”
“微臣要状告苏侍郎德不配位。”
“微臣……”
一时间朝堂上又是纷纷扰扰的。云天暮怒了。狠狠的敲打桌子。
朝臣们才安静下来。
“苏爱卿。陆爱卿。留下,其余人退朝。”
从头至尾陆绎承一句话都没有说。而苏裴庸小声的反驳也是被朝臣的声音全部盖住了。。
见天子生气,朝臣们都不敢再言语。纷纷告退各自回府去了。
“苏侍郎,这都是弹劾你的折子。”御书房内。云天暮把一堆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微臣惶恐,微臣该死。”苏裴庸自知理亏,如果没有苏卿瑶的口出狂言。就没有后续的事情。那个死丫头受伤也是真真切切的。
“苏侍郎你连家宅都处理不好,怎么堪当大任??”云天暮怒斥。
“微臣该死,回府一定好好整顿家风。”如果不做点什么,真的难堵悠悠众口。
“远之啊,毕竟是你岳父,你说这事情闹的………”见震慑力已达到。云天暮开始和稀泥。这件事情推波助澜的肯定是他这好友。
“皇上,内子受伤是事实,请给微臣做主。”陆绎承跪了下去。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夫人的伤不能白挨。皇上不会开口,会把主动权抛给他,那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远之,你看这。。你们自已商议吧,问问苏黎玥的意思,一切按她的意思办吧,毕竟她是受害者。不过都是一家人,切莫伤了和气。”云天暮再次和稀泥。言下之意该办还是得办,看苏黎玥怎么个办法。但是不能太过分,一切点到为止。
陆远之啊陆远之,朕只能帮到这儿了。
“微臣遵旨”陆绎承狡猾的一笑。
“…”苏裴庸冒冷汗。皇上这是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啊。“皇上…”
“朕乏了,你们退下吧”云天暮扶额挥手。让他们退下。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陆绎承和苏裴庸纷纷退出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苏裴庸想说过些什么,只见陆绎承挥挥衣袖,大步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留。苏裴庸羞愧难当。眼睛死死的盯着陆绎承的背影。准备离开。
“苏侍郎,皇上让小的给您带句话。”李铎从御书房内出来。拦住了苏裴庸。
“公公请讲”李铎是除了陆绎承,皇上最亲近的人。苏裴庸恭恭敬敬的听着。
“皇上说做人眼光要放长远,该舍弃的还是得舍弃,该抓住的还是得抓。莫要被愤怒迷了眼睛。”
李铎说完就退下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苏裴庸在风中凌乱。
御书房内
“阿铎,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刚让她进宫就受伤??”云天暮站在窗边,看向远处。
“奴才惶恐,已经让人去查了?”李铎是陪着云天暮长大的,年纪比他大许多。他的心思,他比陆绎承都清楚。
“阿铎,还是你让人省心。”云天暮拍了拍李铎的肩膀。他眼里他是为数不多一个忠心于自已的人。。
“皇上谬赞,奴才能为您分忧解难,是奴才的荣幸。”马屁还是要拍的,谁都喜欢好听的。更何况是这九五至尊。
很快李铎手下的人把消息带了回来。
“原来他们圆房了。”云天暮敲了敲桌子。看来陆远之是真的心仪苏黎玥那丫头啊。
他这好友一向不近女色。能入他眼的女人。必定有什么特殊的。想起那日匆匆见过一眼,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