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我吃饱了。”
她满脸怒色,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充气的河豚,气呼呼地快步走到雕着精致花纹的花窗下。
她蛾眉紧蹙,眼中透着几分懊恼与烦闷,百无聊赖地伸出纤细的白嫩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窗边娇艳欲滴的花儿。
花瓣在她的拨弄下微微颤动,似也在为她的坏情绪而颤抖。
子兆哥哥……你,还好吗?
无意间,几片花瓣从她指尖簌簌滑落。
谢玉霖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靠近,修长的双臂轻轻一环,便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他下巴温柔地抵在她的头上,嘴角微微上扬,溢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那笑声闷闷的,似是从胸腔中传来的温暖低吟,带着无尽的宠溺,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生气了?”
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挠着人心。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似有安抚之意,又像是在故意逗弄。
看着她这副模样,谢玉霖心里满是好笑和疼惜,这小女人,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她充耳不闻只专心摸着花,根本就不理睬他,男人的手臂微微一僵,笑容也凝固在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心中似有一阵寒风刮过,凉飕飕的。
他的手缓缓紧了一些,嘴唇轻颤,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眼神里满是无奈与苦涩。
罢了,不逗她了。瞧她这样子,满心满眼都是对陆子兆的担忧,他的心就一阵疼痛难忍。
自已对她的一腔爱意,她总是会选择无视,不过,她是他的,不是吗?
只要她一直在自已怀里,哪怕她此刻心系他人,那又何妨。
她,是属于他的。
男人眉头微拧,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将那苦涩默默地咽了下去,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男人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牢牢地箍住她。
扶桑身子一痛,她眼中闪过愠色,张开嘴对着他的肩膀小小地咬了他一口。
“你弄疼我了。”她娇嗔地抱怨着,眼波流转间似有嗔怪,却又带着几分娇俏。
实在让他不忍心责罚她,谢玉霖心跳如鼓,心念一动,便再也忍不住,转过她的身子,一个缠绵的吻落了下来。
那副唇齿挪到耳际,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软乎乎的耳垂,一截光滑白皙的脖颈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负。
他猛地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脚步急促地向着床榻大步走去。
谢玉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锦被的柔软触感瞬间包裹住她。他顺势欺身而上,目光如炬,眼中的爱意怎么也止不住,似要将她淹没。
她微微后仰,青丝在枕上散开,帐幔轻垂,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彼此的脸庞仅咫尺之遥,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身子微微颤抖着。“夫君,怜惜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蚋。
她如今是真怕了,躲也躲不过,那能咋办啊,少吃点苦呗。
谢玉霖掐着她的细腰往上托了托,轻柔地吻着她的唇,他喜欢看她情动的模样。
“唔……”他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吃入腹,娇声刚溢出嘴角就被他吞了下去。
一室旖旎春色……
她有些羞恼地推着他,“不要了。”她明显感觉他就是在报复她。
他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娇气。”随即抱着她去往汤池。
不多时,那冒着腾腾热气,水汽氤氲的汤池便出现在眼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点他的嘴唇,随后,小手紧紧拉住他的大手,来回晃悠着。
眼神里满是迫不及待,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消息。
瞧见她这副模样,竟是一点也不装了,他的眼神瞬间幽深起来,竟还有气力去想别的男人,还是他方才太过温柔了。
他久久不语,扶桑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得有点惴惴不安。
谢玉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那股酸涩,缓缓开口道:“好了,那陆子兆如今已经是兵部员外郎了。这职位可不简单,如今也是不容小觑的人了,我如今可不能随意动他了,这下你总该安心了吧。”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似自虐一般,看见她眉间漾起喜色,他心里只觉闷堵。
他眼神幽深如不见底的寒潭,嫉妒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狂缠绕,她的心里始终都是那陆子兆,这个念头萦绕在他心头,他只觉难堪,像个滑稽的戏子一般。
可即便心已被苦涩填满,如坠入黄莲之海,他也无法对她动怒,他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
他深知,若是他真这样做了,她将永远地离开自已,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至少她在他身边,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语,扶桑高悬的心才像是一块落了地的石头,稳稳地安放在了胸腔里。
她眼中闪过欣慰,庆幸的神色溢于言表,低声喃喃道:“幸好,他好好的。”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那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子兆哥哥做了官,前途无量啊,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凭借他的才华与能力,定能重扬他安定侯府的门楣。
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之人愈发阴沉的脸色。
谢玉霖双手攀上她的绵软,这该死的女人,竟丝毫不顾及他还在一侧,看来该给她点教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