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皇宫凌波殿。
“母妃,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如今都快把手下的人能推出去的都推出去了,再这样下去能用的人就没了啊。”
谢玉齐焦急地在宫殿里面走来走去,双手挠着头,神色慌张,颇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
“儿啊,你莫急,你与那户部侍郎家的小姐相处得怎么样了?”柳贵妃望着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相处得挺好的,但吴侍郎那老匹夫迟迟不让那吴秀琳提与我议亲的事。”话落他生气地拿起一旁的花瓶就砸在地上。
“哎哟,祖宗,你再生气也不能砸母妃的东西啊,这样吧,母妃改天去与那吴侍郎谈谈,让他女儿做个侧妃他肯定是愿意的。”
真是便宜他了,什么样的位子也敢肖想,要不是如今形势严峻,本宫说什么也看不上如此小门小户。
“可是母妃,那谢玉霖已经是快要查到儿臣身上了,儿臣身边如今就这些可用之人了,要是他知晓当时是儿臣动的手脚,儿臣可是要遭老罪了。”
谢玉齐跪在她面前,手抓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柳贵妃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蠢货,本宫之前怎么教你的?不是还没查到吗?你不知道把这祸水引到别人头上去吗,怎么尽想着推人出去做挡箭牌。”
她扯走自已的衣服,抬手揉了揉额角,她也不笨啊,相反与皇后斗了几十年,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怎么就生出了如此愚钝不堪的东西……
“做的干净点,别想着让本宫给你收拾烂摊子,赶紧滚。”得了指点的谢玉齐心中豁然开朗,他忙不迭地点头。
“是,让母妃费心了,儿臣谢过母妃,这就退下了。”谢玉齐走出正殿慢慢离开了皇宫去与下属商讨对策了。
柳贵妃望着地上那花瓶碎片,心抽抽地疼,她的花瓶啊,这混不吝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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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云庭。
扶桑醒过来,全身瘫软无力。心里把谢玉霖好一顿臭骂,王八蛋,下流,无耻至极……
她双手撑着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哇去,完了,万一有了身孕可怎么办,她急地伸手狠狠按压自已的肚子。
按了一会儿她扶着床站起身子,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喝下才感觉嗓子好受许多。
又到了门前去推那门,却是纹丝不动怎么推都不开,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怎么办,这避子汤谢玉霖肯定是不会让她喝的,她只能偷着来。
她之前有在医书上看见说红花有滑胎的效用,她又跑到妆匣那里去翻找,找了半天在里面找到一个半新不旧的香囊,她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一小搓儿,拿着直接塞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
她还觉不够,走到侧屋汤池里,把水舀进那木桶里,又把屋里放着的冰盆里化了的冰倒了一些在里面,营造出一种冰是自已化了的感觉,而后放回了原位,做完这些她已经是乏力了。
而后抬腿跨进了里面,那水冰的差点让她叫出声来,她咬紧牙关,心里又默默祈祷那混蛋别突然一下回来了。
一刻钟后,她起身擦干穿好衣服,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又躺回了床上。
不消片刻,门外传来了声响,扶桑吐出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着。
谢玉霖走进来,把她抱起来:“怎么身子这般凉?”他眼中闪过疑惑。
她的脸色格外苍白,声音弱弱的,沙沙的,却是娇嗔地瞪着他,“臣妾身子自小便弱了点,还不是因为泽川…..”
“本王给娇娇赔不是了,都怪本王太孟浪了。”
谢玉霖亲了亲她的嘴角,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来到了饭桌前,只片刻,仆人们便低着头鱼贯而入。
扶桑浑身不舒服,他还一直抱着她,心中气急,“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已坐。”
谢玉霖眉头一压,眸间神色登时凌厉起来:“嗯?”
此时那低气压弥漫开来,胆子小的仆人已经开始腿抖了,顶着压力加快了动作,忙退了下去。
“本王不想再从娇娇嘴里听到这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本王给你的都是恩典,必须得受着,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掐住她的纤腰,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锁骨。
“呜,疼……”
那处估计破皮流血了,真疼,这男人属狗的吧,气死人了。
谢玉霖望着她锁骨处带血的牙印,眼眸幽深如墨,唇又附了上去,细细品味着她的美妙……
“唔……”
他抬起头,伸手轻轻抚过她眼角溢出的泪珠,轻笑一声:“记住本王给你的疼,下次可就不是这样了。”
扶桑弱弱点头,闭了闭眼睛,尽力缩小自已的存在当起了鹌鹑。
这一顿扶桑吃地没滋没味,心里一直不服气地臭骂着谢玉霖。
谢玉霖拿过白玉膏给她擦药,看她一动也不敢动,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许烦躁,压下那不爽的情绪,抱着她出了门。
上了马车之后,她看他脸色尚好,就问道:“去哪?”
突然良心发现?要放她离开了?
“你得跟本王进宫去与父皇母后谢恩。”
马车行至宫门,换了小轿去往凤栖宫,以往每次都是自已一步一个脚印走进去的,突然乘着轿子,扶桑心里不免唏嘘起来。
也不知道子兆哥哥如何了,他,还好吗?她低着头神色不明。
凤栖宫里,一群宫女太监有条不紊地忙活着自已手上的活儿,望见他俩忙跪下行礼问安。
圣上坐在首位,咳嗽几声,显得有些疲惫。
贺皇后坐在圣上的身旁倒是衬得如同少女一般。
玉肤莹润,丹朱艳唇,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体态轻盈,端庄典雅雍容华贵,谢玉霖的眉眼像极了贺皇后。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谢玉霖与扶桑一齐行礼问安。
“赐座。”圣上淡淡道,复又咳嗽几声,皇后担忧地手似要去扶他,却又径直放下了。
圣上和煦地赐下了不少东西,嘴上说着自已还有事处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