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有劳了。”扶桑对着谢玉霖就是盈盈一拜。
“陈小姐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男人的大手伸过去扶起她,扶桑一见微微侧身躲过,已是薄怒,“公子,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房了。”说着便提裙欲走,但被谢玉霖伸手拉住,扶桑一转身便落到了谢玉霖的怀中。
“你……怎可如此……”扶桑的脸苍白了起来,又因为生怒红了脸,显得格外好颜色,贝齿轻咬朱唇,憋了许久冒出一句:“轻浮。”
谢玉霖看着眼前娇嗔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涟漪。他轻轻拥住扶桑,温柔地说道:“姑娘莫要生气,在下只是一时情急,并无冒犯之意。”
谢玉霖似乎察觉到了扶桑的怒意,他松开手,微笑着说:“姑娘放心,在下并非轻薄之人。今日之事,也是事出紧急,还望姑娘海涵。”
扶桑点了点头,轻声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自重。”这都什么人啊,有什么事情别来折腾我好嘛。
“因着打扰小姐多日,故在下身上没有银钱,这东西就当以全小姐这些时日的照顾。”眼前出现的这块玉,瞧着质地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扶桑细细打量着,发现这是一块雪落琉璃玉佩,心下暗暗惊讶。
这玉佩乃是贺皇后送给自已幼子的,让他啊遇到自已倾心的女子了就赠予她。
“公子,这玉佩也太贵重了,这我不能收的。”扶桑心下意动,不外乎小女孩家家是爱些宝物的,更何况这件珍宝呢?
“救命之恩,值当的,实在不行小姐收着,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以这玉佩可抵在下一件事的承诺。”谢玉霖盯着扶桑的那张芙蓉面微微一笑,眼神似是要把她吞进去一般。
扶桑勾唇浅浅一笑,“那就多谢公子了。”伸手接过那玉佩,拿出手帕细细包好放入袖中。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他的承诺应是有份量在的,收着总归是有好处的。
接着她提起裙摆,匆匆离去。地上掉落一方小帕,谢玉霖弯腰捡起,放入怀中。
望着扶桑离去的背影,谢玉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待扶桑走后,谢玉霖温和无害的模样就收起来了,他慢慢踱步回到房间,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件,以暴力的方式直接拆开这信,那信件上那句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眶一下就充血红了起来。“呵,竟是这般,你当以为你陈娇娇是谁?本王会是被你戏耍的吗?”说完手上使劲,蹂躏了那信纸,过了一会儿他就用火烧毁了那纸张。
“来人。”谢玉霖眸子里露出嗜血的光芒,“属下在。”一男子突兀的出现,径直面对他单膝跪地。
“明日午时,整装待发。”谢玉霖向窗外看去,望着那个令他伤心的女子的房屋,眼神晦暗如墨。
尹一偷偷观察自家主子,发觉他盯着的那个地方是白日里,他家王爷不顾人家意愿抱着的那女子的闺房。看来王府不久之后是有女主人了,就是他家王爷这脾气得改改,不然绝对不讨小姑娘喜欢。似是觉得自已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嘴角是咧开憋都憋不住一样。
谢玉霖一脚踢向尹一,“笑什么呢,本王说的你有记下没?”
“属下这就去办。”哎哟好险,差点小命不保。说着直接隐匿,不见了踪影。
尹一是前几日才找到自家王爷的,要是再晚来几日,他都感觉见不到回家的太阳,不过虽说来晚了,但是自家王爷心情那是相当的好,后来他一琢磨,原来是因为陈小姐的缘故啊。
他家王爷今年已是二十的年纪,虽说长得吧也一表人才,谦谦公子样,但奈何他老是臭着脸的啊,这么多年来就没看见他对哪家姑娘上过心,他一想到自家王爷铁树开花,那是打心底里为他高兴啊。绝对不是这么多年兄弟们苦日子过惯了的原因。
翌日一早,扶桑坐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小脚晃晃悠悠的煞是可爱,看见谢玉霖进来院门,一下就规矩了,进而直接低下头去。谢玉霖望着那因躲避他低下头而露出的洁白细腻的脖颈,眼神晦暗不明,掐了掐掌心,又换上那副温和有礼的面孔。
“早啊,陈小姐,贺某今日就要回了,这连日来的叨扰实在是抱歉了。”谢玉霖一贯会演戏,既然知道扶桑喜欢谦谦公子那装也是要装的顶顶好的。
“无妨,那贺公子路上小心。”扶桑温婉一笑,那笑落在脸上倒是真心实意得紧。这人可算是要走了,扶桑心里长舒一口气。
谢玉霖赶在午时回到了霖王府。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王府的琉璃瓦上,泛起了淡淡的金光。谢玉霖站在王府的庭院中,换上一身戎装的他,显得分外英武,腰间的那把宝剑,跟随他多年,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主持大局了,通州那帮子人,太不是东西了,这些日子探子装成您的样子,咱都怕露馅儿,幸好您及时回来了,可谓是久旱逢灵泽啊殿下,属下没有您不行啊殿下。”军师从议事厅侧门飞奔过来,边走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夫就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不愧是咱所追随的神人啊。”刚踏进庭院,而后摔倒在地,“哎哟,老夫这把老骨头,哎哟。”
“来人赶紧把军师扶起来,再把军医请过来给军师看看。”谢玉霖满头黑线的看着李宁。
“不打紧,不打紧,老夫就是太高兴了。”李宁被扶起来走过来。
“王爷,一切已准备妥当。”尹五恭敬的禀报道。
谢玉霖微微点点头,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的众人,看到李宁时他嘴角略微抽了抽。这些人都是跟着他数年,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但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隐藏在暗处的余孽。
“此行凶险,你们都要小心,保命要紧。”谢玉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是,王爷!”众人齐声应道。
谢玉霖转身走进马厩,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正不耐烦的跺着蹄子,他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走吧,夜照。”谢玉霖轻声说道,随即翻身上马。
后会有期呀娇娇!谢玉霖勾唇一笑,拽紧了缰绳。“驾!”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