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繁华如旧,却也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高若云,中书侍郎家的嫡长女,生的花容月貌,才情出众。
她的贴身丫鬟红衣,机灵聪慧,自小一起长大,对她忠心耿耿。
这一日,红衣如往常一般地去给高大人送糕点,回来的路上却撞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听到红衣的惊呼,竟然往她怀中丢了份信件,然后瞬间消失不见人影。
红衣不敢声张,急忙赶回高若云的住处。她恭敬地把信件递给高若云,说道:“小姐,奴婢方才看一人鬼鬼祟祟的往老爷书房那边去,谁知奴婢喊住他,他往奴婢怀中丢了封信件就不见了人影。”
“红衣,你去外面守着。”高若云伸手抚了抚皱着的眉头。
“是,小姐。”红衣点头退出去,关上门。
高若云拿着这封信件,似烫手山芋一般。心中纠结万分,她不知道是该交给父亲,还是自已先看。
这信件如同一个神秘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她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打开信件看看再说。
当她缓缓展开信件,上面的内容让她震惊不已。
信中竟是三皇子所言,上面说,三月初五,霖王殿下得了空闲,要带着王妃去青山寺看桃花。他在归途上设了埋伏。准备除去王妃,让他失了大理寺卿这个助力。
高若云明白,这要是交于父亲手上,绝对会添上一笔重要的筹码。
高大人他在朝为官,最会审时度势,最终站队太子一脉,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一个绝佳的机会。
高若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珠宝铺见过的那位女子,端得上是天上明月。
她心中不禁惋惜起来,要是被父亲看到这封信件,那女子估计真会死掉。高若云心中悲戚,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她知道如果自已把信件交给父亲,家族的荣光或许能得以发扬光大。这样的话,她的身份乃是最相配霖王殿下的,到时候她就能成为霖王妃,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看着那无辜的女子丧命。
她心中纠结良久,最终还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她想,扶桑我不害你死,到时候我会尽力让你活着,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高若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她喜欢的人去了边塞,说是配不上她,要去挣那功名,好回来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两年了,已经快两年了啊……
唯安,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就好,你回来带我走啊!
带我离开这里,我的父亲不爱我啊,把我当作一枚棋子啊,你可知,再过不久,要是霖王大婚,后面我会成为他的侧妃啊。
我只想做你的妻啊!
那个叫唯安的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心,她还记得她们初次相遇的情景。
早些年,先前那位高夫人因病去世后,高大人很快就迎娶了续弦进门。
新的高夫人对高若云十分厌恶,根本不愿意看到她。于是,高若云被无情地打发到了乡下的庄子里。
那是个遥远而偏僻的地方,她非常害怕,但又别无选择。她靠着小心翼翼地讨好新的主母,勉强地活了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高若云就这样艰难地生存着。
有一天,高若云在河边救下了一名男子。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甚至连自已的身份和过去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已叫唯安,她觉得这名字甚好。
在唯安养伤期间他们俩互生情愫。他伤好之后,就去投了军,她的家世,不允许她嫁给一个无名小卒。
再就是没过多久高若云就被接回了高府,她以为是她的父亲终于想起这个女儿了。
结果是因为他的女儿当中只有她一人是适龄的待嫁女罢了。她只是枚有点用处的棋子,当作联姻之选而已。
她的心痛得似被刀割一般,良久她擦了擦眼泪。
唯安,对不起,我没办法等你了……
******
瑞王府。
“郡主,属下全部都送好了。”暗卫单膝跪地复命道。
“好,很好,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本郡主的父王也不行。”暗卫退下,隐匿不见。
谢玉安开心得拿着个肉干啃啃啃,她最近可喜欢这种小零嘴儿了。
“什么事是本王不能听的啊?小安安,你天天的又背着父王干什么坏事呢?”瑞王走进院子望着自已幺女那憨样,伸手摸了摸胡须。
本王与王妃也不是这样的啊,这孩子性格到底是像谁了啊。有时候真的是会无语的。
“嘿嘿,父王没什么呢。”谢玉安蹦蹦跳跳的上前,拿着一肉干塞进瑞王嘴里。
“父王,您尝尝,这可好吃了。”
嚼嚼嚼,嗯,确实怪好吃的,这小丫头,吃的是真不赖。
“父王,来找你呢,是有事告诉你呢。”瑞王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呀父王?”谢玉安眨巴眨巴眼睛。
“你与霖王妃交好,这是好事,毕竟咱也不冒头,要是以后有什么事了,好歹你哥哥会看着霖王妃的面子上帮帮咱。”看着自已女儿呆呆的样子,气极反笑,算了这孩子傻人有傻福。
他伸手摸了摸谢玉安的头,“过两日你不是也跟着一起去青山寺玩嘛,父王啊怕你有危险,再派一队人手保护你。”
要是自家宝贝疙瘩出了什么事,那媳妇儿不得踹飞我,让我睡地板上啊,不行,绝对不行。谢瑞摇了摇头,想想都觉得可怕。
“谢谢父王,你最好了。”谢玉霖开心的蹭了蹭自家老爹。
嘿嘿,太好了,又多一队人帮忙打掩护了,这下肯定万无一失,桑桑,你就大胆放心滴跑吧。我一定会把尾巴给你和陆子兆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