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谢玉霖醒来后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扶桑,眼神充满了温柔与爱意。看着怀中的女子,他心中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扶桑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即将苏醒。谢玉霖见状连忙闭上眼睛,假装仍在熟睡。扶桑缓缓睁开双眼,身体轻轻动了动,试图挣脱谢玉霖的怀抱。然而,当她发现谢玉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时,不禁皱起眉头。
"别乱动,乖乖让我再抱一会儿。"谢玉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扶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的慵懒。他轻轻吻了一下扶桑的小脸,目光落在她安静的脸上,心中稍感安心。他原以为扶桑醒来后会哭闹不休,但此刻她如此乖巧懂事,倒让他有些意外。
扶桑心里纵然有再多不愿,这时也乖乖按耐住自已的心思。
“王爷可否松开我,我有点不舒服。”扶桑委屈地望着他。
谢玉霖手松了松却并未放开,他把她抱起来,望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望着她锁骨那处咬痕嘴唇印了上去,慢慢舔舐着。
“嗯,疼。”扶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不敢动作。只觉得这人有病,大早上的发疯。她狠狠地捏紧了手,尽量不让自已发出声音。
谢玉霖松开她,望着她脖颈上又新添的痕迹,甚是满意,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赞叹一声:“真乖。”
“王爷,我父亲他们的事……”扶桑望着他的眼睛喏喏地开口道。
“放心,本王说到做到,不会食言的,那之后桑桑可要乖乖的。”他大拇指附上她的唇慢慢摩挲着,变得娇艳欲滴。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王爷,那我可否回家先给我爹爹报个平安?”扶桑抓着他的衣袖眼巴巴望着他。
“本王会派人去给岳父大人送信的。”不等扶桑再次说话就以唇封口。扶桑看着他的动作,挣扎了一瞬便停下了动作,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任他作为。谢玉霖感受到了扶桑的变化,眼中盛满了笑意,他轻轻地抱着她,大手掐着她的细腰,温柔地对她。
良久,他放开她轻笑道:“怎么不会换气?”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头。
扶桑的心砰砰地跳,脸忍不住红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谢玉霖看见这一幕也不逗她了,自顾自下床穿好衣服,“行了本王有事先去忙了,别想着离开,你好好待着,哪都不许去,有什么缺的就给管家说,你乖乖的,本王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
“嗯,我知晓的,王爷慢走。”谢玉霖望着她,只觉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拿绳子把她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听着她淡淡的声音他抱起她又是深深一吻。
“要是无聊可以逛逛府里,等本王回来了,带你出去玩。”望着她点头他转身离开。
她抬头瞥见镜子里的自已,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唇瓣轻微红肿,透出艳极的绯色。
她愣神片刻,打量着这间屋子,雕栏玉砌,屋内地底铺着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瓶,斜插了几枝梅花。花窗格上镶嵌着琉璃,清透干净,此刻略开了半扇,露出庭前廊下几棵梧桐树,窗前香案上摆着个镂空玉炉,散发着袅袅清香。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夫人,您起了吗?”尹六伸手抓住这不怀好意的女子,询问道。
这女子原是皇后赐给谢玉霖做通房的,谢玉霖把她打发到一院落里就没管了。她量着自已是皇后那的人,一直以王府女主人自居着,平日里谢玉霖太忙,都不屑去深究。
“一会儿麻烦你给我送水来,谢谢了。”昨日的衣裳已是不能穿了,她打开衣柜选了一件高领的衣裳穿上。
“杨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别去夫人跟前找存在感。”尹六盯着她。
“夫人,她算哪门子的夫人,怎么你一小小的侍卫也敢管起我的事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殿下的人。”杨莹揉着自已的手恶狠狠道。
“王爷让我保护夫人的安危,别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尹六望着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只觉无语,平日里不想理,现在不得不理,我尹六也是倒霉上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杨莹指着尹六娇声骂道。
算了不跟傻子计较,我还得给夫人送水呢,说着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就走。
该死的,这女的到底什么来路啊,一来就住进了梦云庭,那可是给未来王妃住的地方。之前皇后娘娘不是说要给王爷和高家小姐赐婚嘛。之前我一直与那高家小姐交好,不行这我得找个时间告诉那高家小姐。
“夫人。”尹六敲了敲门。
“进。”扶桑坐在软榻上,一脸的愁容遮不住。
婢女们小心的低头入内,伺候好扶桑洗漱后便鱼贯而出。
尹六在门外看着人出来后接着问:“夫人,传膳吗?”
“不了我没胃口,你们下去吧别来打扰我。”
扶桑躺下,脸色苍白无力,也不知道爹爹如何了,希望谢玉霖言而有信。
扶府。
“大人,这是霖王府派人送来的信。”林侍卫恭敬地把信递给扶大人。
扶大人望着信上的岳父大人这四个字心颤了颤。
他读完信之后,身子倒在椅子上。泪水流下,他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只要娇娇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信上说再过不久,霖王会求一道圣旨册封娇娇为王妃,皇命难违啊。还说会派兵去增援大儿子,一边是久未归,生死未卜的大儿子,一边又是从小疼爱长大的小女儿。扶大人的腰弯了不少,瞬间苍老了许多。
扶大人枯坐在书房,久久未出。
“你说大人这不吃饭该如何是好啊。”林深担忧地望着那紧闭着的屋子。“老刘,你去劝劝啊。”说着他拍了拍刘管家。
刘管家上前敲了敲房门:“老爷,你快出来吃点东西吧,您都快一天没吃了,这身体怎么受得了,要是小姐看见了,可要心疼了。”说着伸手抹了抹泪。
里面的动静大了点,打开了门,“你说得对,走我们吃饭去。”
刘管家望着自家老爷不到一天就已经生出的华发,心里一阵刺痛,那一头黑发如墨般乌黑亮丽,如今却被一根根银丝点缀,显得格外刺眼。他心疼地看着老爷,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