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悦悦满脸通红,刚刚往下出溜也让他的浴袍有些凌乱,露出了他的半个香肩。
他隔着半个房间看向关耀祖:“耀祖......我......这里好热,我去透透气......”
说完,他也不管关耀祖的反应,身子就闪出了门外。
快步走了一会,见关耀祖并没有追出来,他靠在洗浴中心暖黄拱形走廊的墙壁上,平复着自已的心情。
虽然他已经快二十二岁了,即将大学毕业,但是他依然保留着自已的初吻,就像保留着自已的处根之身一样,他想要将这些留给愿意赘他的女人。
潘悦悦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以结阍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因此,他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和关耀祖有那样的亲密接触。
潘悦悦一边理着自已的浴袍,一边下定决心。
等一会,他一定要和关耀祖说清楚。
即使自已喜欢她,那也不能由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个男人,是一个自尊自爱的男人!
可是,她能听得进自已说的话吗?如果他拒绝了她,她会不会觉得自已不给她面子?
她是那样一个大女人主义的好女儿......
正想着,旁边四个女人松松垮垮的穿着浴袍,从潘悦悦的身旁经过,他闻到了一股酒味。
浴袍就那样挂在那些女人的身上,露出健壮的肩膀和结实的腹肌,胸部起伏的线条如同山丘开阔。
看到这么多健硕女人经过他身边,潘悦悦心中不由有些惧怕,他赶紧在墙边立正站好,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手中抓着浴袍的两襟,避免从浴袍里面漏出任何一寸皮肤被她们瞥见。
但那些女人还是注意到了潘悦悦。
貌比潘安的潘悦悦,花容月貌的潘悦悦,想不被异性注意到都很难。
即使在如此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的脸和长发都在闪闪发光。
在这里看够了那些肮脏大胆的按摩先生,潘悦悦格外突出的容貌和矜持自持才如此引人注意。
先是第一个女人“咦?”了一声,随即松开了她姐们的肩膀,转身走到了潘悦悦的身前:“弟弟,一个人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女人将他的左右包围,对着他上下其手:“会不会寂寞?姐姐们陪你啊!”
然后第四个女人又挤进那三个女人的空隙之中,四人将潘悦悦完全包围在了角落:“这哪来的弟弟,嘿嘿,细皮嫩肉的。”
上次去吃饭,潘悦悦也遇到了骚扰,关耀祖让他放宽心,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潘悦悦也是这样安慰自已的,甚至当天还有些沾沾自喜。
正是因为自已如此貌美,她们才会来与自已搭讪。
不然,那里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来找他呢?
这只能说明,他比其他男人都要优秀很多。
可是,这样的解释只能在他心里维持一天的光景。
第二天那种沾沾自喜的情绪就完全消失了,被女人们搭讪骚扰的恐惧取代。
即使他比别的男人优秀许多,被女人们看上是他的福气,但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害怕呢?
这真的是福气吗?
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有相关经历的哥弟,可是除了找到了一些极端男人对女人仇恨性质的发言,他什么也找不到。
他不懂。
但从心底深处涌起的羞耻感,让他不敢将他的疑惑问出口。
好不容易自我消化了上一次被骚扰带来的不安,今天在洗浴中心,又碰见了类似的事情。
“来嘛,我们一起去玩玩。”正面对着他的一个女人伸手触碰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随即她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尺寸不错嘛!”
感受着心中不断冒泡的恐惧,看着面前四位女人不断靠近的脸颊,潘悦悦双腿不由得有些发颤,靠着墙壁的身子也畏畏缩缩起来。
这真是他的福气吗?
这样的福气,他怎么不太想要......
“悦悦。”
关耀祖懒懒散散的声音在走廊的那头响起。
潘悦悦就像听到救世主的声音一般,发出了他也从没有发出过的巨大呼喊声:“耀祖,我在这里!”
四个女人听到走廊那头关耀祖的声音,对视一眼,自知无趣,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围绕着潘悦悦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大女人气息终于消散,他双腿无力,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刚刚被包围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已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身体没有一点肌肉,全身都是软塌塌的。
追求白瘦幼快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慊弃自已这副羸弱的身体。
如果白瘦幼只能让他在被人欺辱的时候毫无反击之力,那他为什么还要维持这样?
那种无力感压过了他近十年来一直习以为常的审美。
在恐惧面前,所谓的审美,根本不值一提。
关耀祖快走几步,扶住坐在地上的潘悦悦:“哎呀,你一个小男人,不要在这种地方乱跑,很危险的。”
关耀祖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已宽阔的肩膀上,轻轻一用力,就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潘悦悦的双腿依然无力,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靠在关耀祖的身上。
但经常锻炼身体结实充满肌肉的关耀祖带着体重不过百的潘悦悦,就像提溜着一只小兔子,很轻松地就将他带着朝两人的包间的方向走。
关耀祖一边走,一边心疼道:“吓坏了吧,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来了。”
眼睛下意识一瞥,却瞥到了她不曾料到的美景。
浴袍本就是松松垮垮的,即使用腰带系上,也很容易松开。
刚刚潘悦悦又是往下出溜又是狂奔到走廊,遇到了四个喝醉酒“爱美”的大女人,被上下其手又跌坐在了地上。
这么一折腾,再紧的浴袍也早就松开了,而现在的他全身发软,注意力还被恐惧擒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已早已是春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