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饭两人是在沉默中吃完的。
关耀祖有些感叹,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怪叶亭亭的妹妹太单纯?还是怪骗他妹妹的那个男人太坏?
今晚林喜喜没有直播任务,下了班后,关耀祖直奔和潘悦悦约好的店。
停好了车,踱步到了那附近,远远地就看到潘悦悦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今天穿着一身正太装,十分乖巧,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下身的蓬蓬裙飞起了可爱的弧度,脖间的喉结罩系成了正红色的蝴蝶结,乌黑秀丽的头发披散在身前,整个人就像从二次元跑出来的元气角色,吸引了所有过路人的眼球。
关耀祖看到他,不由地心头一动。
不愧是国民初恋,本就是粉面含春、明眸皓齿的男人,如今穿上这么可爱的服装,关耀祖对此没有一丝的抵抗力。
她对赘夫的标准,首要一条便是要会打扮自已,其次要贤惠,会打理家庭,最好还要人前持重人后烧包。
看他那乖巧的样子,打扮是肯定过关的,赘回家不会丢了自已的脸。
至于贤惠和打理家庭,以及人后是否烧包......
这就得好好把关把关了。
关耀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潘悦悦转头,蓦然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冷白脸颊皮肤浮出一抹羞红:“耀祖姐姐......”
关耀祖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店里走:“走吧,我们先进去。”
潘悦悦抬头望了望那维多利亚风格的拱门,还有门两旁如同门神一般站着的十几个露胸肌浴袍先生们,双颊都红透了。
他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听说这种地方经常有擦边先生。
虽然女人们常来,但良家夫男最好离远点。
潘悦悦心里有些抵触,脚步不由停滞,身子也僵住了,他楚楚可怜看着关耀祖道:“真的要进去吗?”
关耀祖脸色一凝:“我上了一天班,那么辛苦,还赶着来见你,现在我就想进洗浴中心放松一下,这都不行吗?”
潘悦悦见到关耀祖面色不善,心中咯噔一声。
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要忤逆女儿,不然他一个弱小无助的男孩子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潘悦悦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店的装潢,如此富丽堂皇的一家店,即使门口站着两排诱惑先生,但里面一定是正规运营的吧?
就算他进去了,他也是个好男儿吧?
潘悦悦最终点了点头,半推半就地走进了洗浴中心。
关耀祖轻车熟路地开了个小包,带着潘悦悦走了进去,身后分别跟着两个按摩先生。
关耀祖毫不避慊,就在一个好男人和两个先生的注视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了浴袍。
她的身体,健壮又优美,潘悦悦下意识想要扭开头,但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欣赏。
那肌肉曲线,那充满力量的大腿......
虽然好男人如他,还不曾见过其她女人的裸体,但他依然可以说,那是他见过最强壮的女人身体!
关耀祖换好浴袍,扭头看到涨红了脸的潘悦悦,奇道:“你快换衣服啊,换好了让先生给你按摩。”
说着,她便躺在了按摩床上,对应的先生见状款款从等待的墙角走出来,走到关耀祖身边,开始做按摩前的准备工作。
潘悦悦手里抓着浴袍,有些胆怯和不好意思道:“在......在哪里可以换?”
男人不像女人,不能在人前随意展示自已的身体,不然就是荡夫,死后享受不了贞节牌坊的。
关耀祖已经躺在床上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听到这话才懒洋洋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潘悦悦一眼,随后用眼神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卫生间:“那边。”
潘悦悦有些茫然往“那边”一看,角落被昏暗光线笼罩,根本看不出形状,他一时间不敢往那边走。
另一位按摩先生注意到潘悦悦的窘迫,从阴影里走出来,引导着潘悦悦道:“男士,这边请。”
当按摩先生还是个好男人的时候,他也有过和现在潘悦悦一样的心情,所以同为男人,他很理解他,也正是这一心情,让他站了出来帮助潘悦悦。
先生在前面带路,潘悦悦手里紧紧抓着浴袍,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潘悦悦冲着先生轻轻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面空间比较大,但依然有些装不下他和他身上的正太蓬蓬衣。
他抓着衣摆,小心地挤进去,先将浴袍挂到门后的挂钩上,然后才开始解下自已身上繁复的索套和扣子。
解开一个又一个他精心绑上的蝴蝶结,还有小巧可爱的铁扣,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下,直至一丝不挂。
卫生间里灯光昏黄暧昧,打在他赤果的身子上,泛起了细腻的冷光。
身体上没有一块丑陋突出的肌肉,全都是顺滑平整的,抚摸上去,也是软软糯糯,手感极佳。
小腹上,朱红色的鲜艳守根砂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仿佛一只翩跹的蝴蝶。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身体。
不过,再引以为傲,他也不敢像关耀祖那样在包房里更换衣服。
果然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的物种啊。
女人们天生大胆,不惧她人目光。
而男人,即使再对自已的身体感到自豪,在女人直勾勾的审视之下,还是会感到羞涩和胆怯。
潘悦悦想到洗浴中心门口的那两排露着薄胸肌的先生。
——他们除外,正常男人哪有做这种露肉职业的。
也不知道他们的母亲和姐妹知道自已的亲人做这种露肉的职业会有什么感受,想来一定会深感痛心吧。
潘悦悦用了五分钟才脱下身上的正太服,又花了五分钟检查自已的身体皮肤有没有不妥之处,这才套上了浴袍。
浴袍的领口很大,潘悦悦用力裹了裹,这才勉强将自已的胸口和锁骨全部藏进浅灰色浴袍之中。
走出卫生间,他将换下的衣服递给一旁侍立的先生。
先生同样穿着浅灰色浴袍,但前襟打开露着胸肌腹肌,潘悦悦不敢多看,将衣服塞给他后,便对着洗手台的镜子观察自已。
出门前花了两小时化的粧还很完整,眼睑上,他专门涂上了最近流行的婴儿直睫毛,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扑梭梭地在空中飞舞。
脖子上,他还戴着红色绸缎系成蝴蝶结的文喉,红色的绸缎垂下,藏在了浴袍之中,和浅色的浴袍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