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宵小借着沈鹭再次纠缠江煜的机会,扮作仆人刺杀江煜,是一旁的冯英娘察觉不对,替江煜挡下关键一剑。
江煜感念冯英娘的舍身相救,也发现了冯英娘对他的与众不同,但他心中只有沈鸾,却是对冯英娘无意。
于是便装作不解冯英娘其意,只留下不菲的谢礼了事,对冯英娘欲语还休的眼神完全视而不见。
没过多久,江煜离开江南,却不知晓,冯英娘那次看似伤口不深,却伤到了要处,从此子孙缘惨淡,恐怕再难孕育子嗣。
后来这事不知为何被外人所知,导致那冯英娘至今未能嫁出去。
后来,待冯英娘之父以清正为人之名在江南声名鹊起,声势直逼岳家庄家,也有人打着旁的主意求娶冯英娘。
那冯英娘却放出风声,称自已身子残败又心有所属,不愿欺瞒世人,当不得那人的当家主母,随即在家里修了道观,做了方士。
瞬时,冯英娘名声大噪,世人皆赞其为有情有义有气节的当世奇女子。
也有人顺着冯英娘的说法,追溯到她昔日为在江南游学的成国公世子挡刀一事,推测到冯英娘心中之人乃成国公世子江煜。
可江煜与她沈鸾的青梅竹马、夫妻情深乃有目共睹。
众人便是能唏嘘情义自古两难全,又因着她与江煜的美满,衬得那冯英娘越发形单影只、寂寥可怜。
原本事情也就这样了,可随着摄政王府的强势崛起,忠勇侯府的势力却远不如从前大伯在世时那般。
对比着夫家的权势滔天,娘家是有些不够看的。
再加上,摄政王府如今正需要冯英娘之父那般的大儒名士的支持。
可巧那冯英娘对江煜情深意重,从不曾拿自已无法生子之事来卖惨,受众多文人追捧,盛赞其风骨……
摄政王府的幕僚便提起了为江煜纳冯英娘为妾之事。
江煜自是勃然拒绝,毕竟他与沈鸾两心相印,冯英娘当年挡刀也不过是自作多情:
“……本世子自幼习武,如何躲不开那宵小的暗算!那冯家女自作自受,如今反倒要本世子来承情……
非要纳妾,我看父亲房中倒是尚缺一位姨娘呢!”
江城神色冷厉:“住口!将喜欢自已的女子推给父亲,这是谁教你的道理?”
幕僚劝道:“主公息怒……世子殿下,如今在世人眼里,那冯英娘确实对您有救命之恩呢!
您若再无动于衷,反倒令世人觉得您冷血……”
另一幕僚又道:“更何况,那冯英娘无法有子,娶回来供着便是了,绝不会影响世子夫人的地位……”
江城神色冷静:“更何况,若真要走到那一步,纳妾是迟早的事。”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门口,似是隔着门扇与沈鸾对视。
沈鸾的心脏似乎被无形的大手攥住一般无法呼吸,几乎无法站立,她在碧丝的搀扶下悄然远去。
耳边遥遥传来江煜的话语:“无论如何,阿鸾正身怀六甲,我这做人夫君的断没有纳妾的道理……”
仍然在拒绝,却似乎没有之前那般坚定。
那一晚,江煜在外议事没有回来,沈鸾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后来,痛哭、挣扎、妥协、退步……
她受不了周围人那种无形中的逼迫,也受不了日复一日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夫君从坚决到动摇。
她想哭闹,想发疯,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失去理智,于是,她对着江煜道:“你纳妾吧!纳冯英娘为妾!”
对着江煜受伤的目光,她只感到疲惫与讽刺。
明明江煜已经动摇了,却非要逼着她来亲口说出纳妾的话,现在作出这副受伤的样子又何必呢?
江煜纳了冯英娘为妾。
再后来,猜疑、争吵、厌恨、麻木……
江煜醉酒、失控,冯英娘怀孕、流产,她被指善妒、狭隘。
于是她将碧丝抬为江煜的第二个妾。
她与江煜渐行渐远,再不复从前的恩爱。
夜深人静,她总也不明白,自已和阿煜明明相爱,如何就成了如今这副疏离的模样?
只不过,无论是否后悔,都已然无法改变。
终于,幼帝禅位,公爹上位,改立大元,江煜被封太子,她成为自已做梦都想成为的太子妃。
还未来得及感叹自已高处不胜寒的凄凉,大雍却叛乱四起。
公爹御驾出征,却因东海都督的背刺而重伤不治。
江煜匆忙即位,她也成为大元的皇后。
心里的不真实感还未散去,叛军便攻进皇宫,一个戴着玄色面具的人挥剑横斩。
她的视线突然不受控制飞了起来,又急剧坠落,落到了最低处。
最后的画面,鲜红的液体飞溅到那人的面具眼角处,她看到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那眼睛的形状,与今生沈鹭的那位义兄的眼睛一模一样……
每每想起这个画面,沈鸾忍不住浑身发冷。
不过,她立刻又振作起来。
今生一切都不同了!
在她初次梦到前世结局的当晚,她便除掉了碧丝。
今生的冯英娘也并没有为阿煜挡刀。
而她更是趁着在江南时,与江南望族庄家结下善缘。
至于兵力,沈鹭再怎么也是她的妹妹。
如今,信王比前世提前登基,想来后面的事情也都将提前。
待承平帝去世,她便将吴则俊跟承平帝谋害大伯的事情告诉沈鹭,好让她承情。
待到公爹起事……相信沈鹭不会拒绝帮大伯以前的旧部争一个从龙之功出来……
沈鸾自认高枕无忧,终于安心睡下,京郊的庄子渐渐归于平静。
而相距京郊庄子五百里外之地的定州庄子,却突然闹腾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大家快来救火啊!”
庄子上人声嘈杂,许多人听到动静连忙爬起来查探火势,待看清着火的方位,不免惊了一惊:
“怎么又是这里……”
“呦,可真是邪性,这前前后后第三次走水了吧!”
“三个庄头,怎地皆不得善终!”
原来,走水的庄子正是成国公府在定州城北的庄子。
十八年前冬月第一次走水,十一年前的冬月第二次走水,如今第三次走水,又是在一个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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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未占用正文字数哦~
笔力有限可能交代不清楚,前世是这样式的:
沈鹭被拐卖后,同样被谢明奕所救,但因为没有被夺舍然后融入“灰团子”现代记忆这个事情,所以土生土长的沈鹭和谢明奕成长非常辛苦。
谢明奕在军营没有沈鹭的财力支持,混的很慢,而沈鹭回到雍都后被光环影响,被沈鸾沈颂峰的朋友们嘲笑捉弄,本就胆怯的性情变得敏感自卑。
后面通过姚姨娘、信王二儿子(这个反骨仔后面背刺信王,和叔叔诚王把信王坑进监狱,后面被信王出狱后噶掉了,信王出狱不是因为皇帝真信了他没有害理王,而是因为信王是皇帝唯一有后代的儿子了才被粉饰太平放出来)等人误打误撞摸索出父母被害、自已被拐的部分真相,没有证据又急于报仇,所以下场凄惨。
后面谢明奕混出头,跟靖王相认,查明所有真相但是一切都晚了,他只能拼尽一切为沈鹭、为自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