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我径直冲至孙胖子前方,隔着玻璃门板严正质问:“两位领导,此为何举?务必澄清!”
郝文明冷峻地审视我,从容不迫地说:“实战已明言,乃警觉性不足。本次考验,即在无准备之中,与撞客同处二十分钟,能制敌者为佳。且看你们后续……”他指向身后。
未待其言毕,危机感已四面八方涌来。刘丰华方向传来断断续续的怪笑,伴随着含糊不清的低语。
此景何等凶险?水帘洞尚有枪支可依,此处何物可得?唯有……那位体重260余斤的壮汉……
“辣子……”胖子在后腰用力一戳。我无暇回顾,决意退避。一扇玻璃门,撞不烂也须尝试!
我狠下心,退后一步,猛然跃起,将全身之力集中于肘,猛烈撞击玻璃门。
然而,结果大出所料。一声巨响,我被反弹至地,这玻璃门何其坚韧?竟无丝毫损伤,而我却痛入心脾,麻痛交织。
“辣椒!”孙胖子的呐喊尖锐刺耳。我猛地回头,只见刘丰华已然起身,与前态截然相反,狂躁的阴影与他的身躯融为一体,无懈可击。
刘丰华的面容失去了原有的木讷,狰狞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嘴角不时溢出黄色的液体,缓缓逼近我与孙胖子。
“冷静!”我内心自励:“他步伐缓慢,空间宽敞(约一百三十米),持久消耗,二十分钟转瞬即逝。”
言犹在耳,刘丰华步伐逐渐加快,显见那阴影已适应其肉体,几步之间便向我俩冲来。
“风头行动!”我暴喝一声,与孙胖子分道扬镳。刘丰华稍显犹豫,旋即锁定目标,向我疾速追击。
刘丰华的迅猛出乎我的预料。若早知如此,我应携带装备,即便无枪无弹,一根甩棍亦足以自卫。
在危机瞬息之际,我察觉到身后刘丰华散发的腥臭气息逼人,其手几乎触及我衣摆。千钧一发,本能使我的脚步左移,巧妙避开其抓捕。刘丰华转向再次扑来,我依旧依循八卦步法,与其周旋,虽仅一尺之隔,却使他屡抓不着。终无奈放弃,转向孙胖子。
这,正是我历经三个月电击特训的成果,值矣!我立刻反应,对孙胖子大喝:“循八卦而动!”孙胖子亦与刘丰华周旋,情形与我相仿。
然而,刘丰华亦非易与之辈,附身恶鬼机智非凡,竟将孙胖子逼向我方。至五、六米处,忽然弃之,转而以我为目标。
我依旧采取先前的步法,令刘丰华无法近身。待至第四十二步,发现孙胖子已近在咫尺,彼时他正位于四十三步的位置。
糟糕!孙胖子何故逼我如此之近!闪避已是无望,我与孙胖子正面相撞,刘丰华左右手同时捉住我们,紧紧卡住咽喉。
“他……意图何在?”孙胖子语音颤抖,面容已然铁青。我虽不见已容,却知必与之无异:“你何不直接询之?”
郝文明、欧阳偏左仍未露面,难道今日我将命丧于此?昔年故乡‘大师’曾为我批命,言我寿可至八六。回忆起那‘半吊子’大师闲谈间所述,童男之舌尖鲜血,至阳之极,能驱邪灵……
无暇多虑,我狠咬舌尖,积聚一口鲜血,直喷向刘丰华面部。血光一触,刘丰华手中力道立减,身躯亦开始微颤。
童子血显效!再接再厉!我再度喷出一口热血。刘丰华一声惨嚎,放开我与胖子,双手掩面,全身剧颤。虽外观无改,我仍察觉其体内,那暴虐之影已如遭遇硫酸,升起白烟。
“呀,辣子,你出血了,你对付他如何?”孙胖子困惑提问,未察端倪。
我冷硬回应:“一旁静待!”这狗东西,早在水帘洞便显扫把星之兆,哈雷彗星之转世。若非你,我何须自残舌尖,喷血抗邪!心中火起,舌痛更甚。
“表现可嘉,原定二十分钟考验,尔等仅需十分钟即告捷。岂不知,童子眉之用,实乃破邪之妙?”郝文明与欧阳偏左踱步而入。
欧阳偏左趋前,审视刘丰华双目:“无碍,交予二室善后,修养数日即可复元。”
心中忧虑。”
我内心诅咒不已,面上却力持平静:“两位主任,我与孙大圣之考核,莫非已达标?”
“休得咬牙切齿,新人均须历此关隘。且,吾等尚在,尔等无忧。”郝文明语气淡然,不带半点波澜。方才激战之际,似乎瞥见其与欧阳偏左悠然嗑瓜。
郝文明察觉我与孙胖子面露不悦,终揭本题:“甚好,自今日起,辣子与孙大圣即为民调局正编调查员。明日始,得参与一室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