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老王对我刮目相看,日常训练未改,橡胶棍却匿迹。
转眼两载,我于严格的训练与任务中磨砺,军衔由少尉升任中尉。三叔则由中尉身份转为民,成为国企保卫处副职。探亲之际,三叔虽喜我进步,眼中却难掩落寞之色。
此次,中队全员赴云南与缅甸交界处执行任务。抵达后,中队长与公安部缉毒处孙处长共同部署行动细节。
孙处长向各小队长分发照片,一老者照片显眼:“莫特,柬埔寨籍,金三角最大毒品头目。情报显示,其在中缅边界藏毒超过一吨,尚未明确藏匿之地。近期,莫特将带一重要买家至藏毒点,此乃绝佳良机。我部目标是查证并摧毁该毒窝,一次性将毒瘤铲除!”
声明完毕,中队长果断部署:“本次行动核心,猎隼领航。各组追踪目标,务必定位毒品藏匿之所,即刻信号通报。余部潜行,构筑包围网络,待猎隼令下,全力围剿,务必一网打尽!”
“遵命!”众志成城,回应响亮。中队长颔首:“猎隼组留守,其他队伍各司其职。”
随着其他特战队分头行动,孙处长确保四周无人后,郑重出示一张照片给老王:“诸位阅视,此人是我国缉毒阵线的卧底,战斗启动时,务必确保其安然无恙。”
照片轮至我手,卧底者是个显眼的胖青年,极易在人群中辨识。这照片,胖卧底难得展颜一笑,黝黑的面庞显露出洁白的牙齿。
孙处长审视照片后,郑重收回。中队长目光如炬,环视众人:“尚有何疑问?”察觉老王沉默,我迟疑瞬息,即挺身而出,直言:“犯罪分子人数及武装详情,尚未明确。”
中队长目光投注,颔首答道:“情报尚不确切,但可断言,犯罪分子不少于五人,自动步枪装备,不止一挺。”
面对此情此景,我等九人表情淡然,此类场合,猎隼中队早已身经百战。区区十数人,手持仿AK47,不过一群毒贩,或是金三角之雇佣兵,难以掀起巨浪。
确认众人无疑问,中队长遂召唤地方公安局所派向导:“即刻起,与向导熟悉地形,务必在天黑前抵达预定地点,隐蔽待命。”
该地域气候属亚热带丛林,正值初夏,湿热难耐,呼吸间空气皆显濡湿。一行人在向导——一位姓林的不言姓名的护林警察带领下,严肃行进于林间,逐条踏查山径。
林向导,年逾不惑,性情朴直,仅默默引路,恪守沉默,除非被问,否则鲜少开口。
行进了两小时余,水声潺潺于前。老王咨询:“林向导,那是何泉水?可否稍歇?”林向导稍作犹豫,答曰:“非泉水,乃是瀑布。景观平平,无须前往。”语罢,依旧沉着前行。
李炎紧随向导,闻言兴奋异常:“竟有瀑布?老林,一探究竟,我至今未睹其真容。”张云伟与李家栋亦随声附和:“一观瀑布,乘凉亦佳。”
林向导神色焦虑,言语不畅:“首长,非我抗命,实因……该地颇……诡异。”
“诡异?比之王队长更甚?”刘京生反驳,嘲讽道:“年逾而立,配偶未娶,岂非更甚?”他与老王同袍,交情匪浅。
“刘京生,休得再提!”老王尴尬至极,面子上难以维持。众人皆曾身经百战,对“诡异”之说嗤之以鼻,独有一人例外。闻老林语及瀑布之诡异,其右眼皮频跳,童年“阿姨”与数年前“水鬼”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老林,详细道来,瀑布何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