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还在劝说孟瑕月的吴雪心道不好,果不其然桑白身边的人几乎全都变了脸色。
吴宝宝更是喊道:“妈妈,带着妹妹千万不要回来了!”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吴宝宝的脸上,吴豪侧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直接从吴奶奶怀里把吴宝宝抢了过来,掐着他柔软肿胀的脸颊,吴豪咬牙切齿,“吴宝宝,你就这么想当一个没妈的孩子啊!”
吴宝宝不哭不闹,从嘴里吐出一颗牙,看着吴豪的眼睛还带着小孩子的天真无邪,他道:“至少她还活着,而且离开你她能活的更好。”
“呵。”吴豪冷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眼看着孟瑕月,“孟瑕月,给你三秒钟,过来!”
看见儿子肿胀的脸,因为被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难憋的脸色泛红,孟瑕月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她哭喊道:“吴豪你个畜牲!他也是你儿子!”
孟瑕月一边说着,手上放下自已女儿让她待在桑白身边,一边快步往吴豪的方向小跑,只不过孟瑕月刚跑了两三步,她便听见儿子嘶哑着声音,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孟瑕月听不清但看出了他的口型。
吴宝宝在说:妈妈,别管我。
孟瑕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怎么可能不管啊!
吴雪一看事情闹大了,她哥可真是个蠢货!
心里咒骂过后急忙跑过去和吴奶奶一起掰着吴豪掐住吴宝宝脖子的手,吴奶奶哭得不行。吴雪压低声音着急道:“哥!赶紧松手,不然我们都得玩儿完!”
然而已经晚了。
桑白冰冷的声音响起,他对沈渊明道:“阿渊,废了他的胳膊。”
白的晃眼的雷弧削铁如泥,一眨眼的瞬间,吴豪的两只胳膊其根斩断,鲜血喷溅而出,撒了跟前几人满脸,吴宝宝因为失去支撑摔在地上。
“啊!啊!!!我的胳膊!!!好痛!!!”
“儿子!血!好多血!”吴奶奶惊慌失措又是恐惧,颤巍巍地想要扶住自已疼得摔倒在地,不住抽搐的儿子。然而变故太突然,蹲下身的瞬间吴奶奶的身体承受不住翻身晕死过去。
吴雪惊呼:“妈!你怎么了妈!”
孟瑕月见状,赶忙快跑上前想要抱回儿子,吴雪余光看见她的身影,伸手就想先一步抢过来。
“谁动那个小孩儿,就废了谁的胳膊。”
桑白的声音落下,吴雪看着血水中的两条残肢,浑身就是一哆嗦,欻的缩回了自已的手。孟瑕月则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抱起吴宝宝,眉眼间满是心疼与自责。
“对不起,宝宝。”孟瑕月轻吻着儿子的额头,眼泪顺着脸颊怎么也流不完。
吴宝宝搂住她的脖子,肿胀的小脸露出一个小小的笑,眼里满是亮光,“没事的妈妈,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孟瑕月抱着儿子向桑白他们走去,在距离桑白还有两米距离左右的地方,孟瑕月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已经习惯逆来顺受地眼眸中爆发出别样的光芒。
孟瑕月把儿子放到一边,她朝着桑白磕了一下头,“求先生收留我们三人,我是木系异能,作为交换,我孟瑕月愿意以后都为先生效劳!”
孟瑕月跪的太突然,桑白都来不及阻止,吴贝贝和吴宝宝两个人见妈妈跪行刷地一下也跟着跪在桑白脚边,孟瑕月磕头,两个小人儿也跟着磕,桑白直接一手一个把俩小孩捞了起来。
他对孟瑕月道:“你先起来。”
孟瑕月听不出桑白话里的语气,害怕自已的举动惹得他不高兴,反而会适得其反,当即站了起来,低着头站着。
桑白:“可以留下,不过以后不要再跪了。”
孟瑕月喜极而泣,高兴极了,桑白说什么她都答应 ,“好的!”
抱住一双儿女,孟瑕月高兴地轻轻拍打着他们的脊背。她终于再一次逃离了那个家!
孟瑕月哽咽,她对两个孩子道:“妈妈谢谢你们。”
她知道,如果不是今天他们两个人的努力,这么多年早就被吴豪驯化了的她,根本没有胆量从他的身边逃走。
他们比她的妈妈勇敢。
孟瑕月当年还只是大学生时,自已一个人去旅游的时候在山里迷了路,遇到了吴豪,以为他是好心带自已出山,没想到吴豪竟然囚禁了她。
一张身份证,甚至都不用孟瑕月出现,两人竟然就成了“合法”的夫妻。孟瑕月刚开始宁死不从,吴豪就将她绑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每天只有吴豪下来给她送饭。
一开始孟瑕月还能忍受,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一周,一个月,三个月过去了,孟瑕月觉得自已病了,她竟然开始期待吴豪的出现。
这个念头出现,孟瑕月开始觉得自已恶心。她知道自已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她假意顺从吴豪,开始和他过日子。几次试探地逃跑,都被抓了回来,每一次等待她的都是一顿毒打和那见不得光地地下室。
后来孟瑕月不再跑了,她生下了自已的第一个孩子,吴豪开始对她放松警惕,直到儿子三岁的时候,孟瑕月跑了。
她跑回了自已的家,却得知爸妈为了找她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最后在找她的路上出了车祸。
她是独生子女,她爸妈也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受不了打击,接连去世。孟瑕月成了孤儿,然后又被吴豪找到了她。
那一次,孟瑕月被打得很惨,她以为自已会死,但她没死,她被关在家里,次年生下了女儿。
她都已经认命了,儿子女儿是她唯一的慰籍。然后末世来了,她的儿女为她搏出了一条路。
孟瑕月知道自已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