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初看着上官啻阳出去,便也向上面的皇帝行了一个礼“父皇,儿臣先告退。”
“好”皇帝应声道。
上官南初退出了太和殿,心中暗自思忖着。
果不其然,皇兄依旧如此单纯天真,毫无半点心计可言。
这次吴历能够失手,想必也只是皇兄误打误撞罢了,皇兄只是一个除了打仗,便一无是处的废物,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上官啻阳并没有选择离开皇宫,他想着先去探望一下自已的母后。
然而,令他感到无比烦躁的是,身后始终有个人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他,就像是一块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终于,上官啻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的女子,冷冷问道:“长阳郡主,一直跟随着孤,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南嘉紧紧盯着上官啻阳的脸庞,努力想要从他冷漠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情绪,但最终却只能看到一片淡漠。
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手帕,贝齿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说道:“太子哥哥,我只是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而已。”说话间,她再次用力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上官啻阳听完她的话,面色依然平淡如水,淡淡地回应道:“那,倒是孤误会了。”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子……”望着上官啻阳渐行渐远的背影,南嘉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无奈地跺了跺脚,眼中满是失落和不甘。
站在一旁的婢女见到自家主子如此委屈,心疼不已,愤愤不平地说道:“郡主,这太子殿下也太不知好歹了,您这般主动示好,他竟然丝毫不领情!”
“哼,他一定会是我的。”南嘉微微仰起头,眯着那双美丽而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执着。
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直直地追随到他的身影消失之处。
站在一旁的小桃,一双小小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其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之色。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凑近南嘉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郡主,明日便是宫宴啦。您看呐,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宠爱那个太子妃,咱们何不趁此机会让她当众出丑呢?只要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即便殿下现在再怎么宠她,时间一长,心里也定会对她渐渐产生厌恶之情的呀!”
听到这话,南嘉不禁皱起眉头,面露些许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丢人现眼呢?上次婉儿也是这般提议,可我总觉得她所说的那些法子不太可行啊。”
小桃连忙凑得更近了些,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谄媚地说道:“郡主您想啊,她不过是个来自外邦的女子罢了,又怎会像我们京城的大家闺秀一样精通琴棋书画这些才艺呢?而郡主您的琴技,那可是在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的哟!咱们只需略施小计......”
小桃的话还未说完,南嘉便恍然大悟,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地拍手称赞道:“好哇,小桃,还是你最有主意!这次若是能成功让那女人出丑,本郡主定不会亏待你的!”
“为郡主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
“走,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南嘉心情很好的带着小桃往朝阳殿而去。
“去跟言墨说一声,让他把吴历给放了。”上官啻阳一边迈着大步向前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紧跟着的凌宇吩咐道。
“殿下您这就要走吗?不打算回去了?”凌宇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心里暗自思忖着,殿下今天早上明明还和管家说过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呢。
不过当他看到自家主子那阴沉的脸色时,便赶紧收起心中的疑问,恭敬地应声道:“是!”
话音刚落,凌宇便转身匆匆离去。而此时的上官啻阳则径直朝着东宫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算算日子,冷夜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上官啻阳刚刚踏入书房之际,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只见冷夜风驰电掣般地从门外飞奔而入。
“怎么回事?看你这匆忙的样子,莫不是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事儿了?”上官啻阳微微眯起双眸,注视着眼前略显狼狈的冷夜。
冷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开口道:“回禀殿下,确实出状况了!属下发现那二皇子居然在另一边悄悄地挖掘金矿,但他们费尽力气凿开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洞穴之后,却连一丝金石的影子都没瞧见!”
听到这里,上官啻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笑道:“呵呵,如此一来倒是越发有意思了。”
冷夜见状,赶忙抱拳问道:“殿下,咱们要不要派遣人手将那块地方抢夺过来?毕竟那可是个潜在的金矿啊!”
然而,上官啻阳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必着急动手”
他心里很清楚,在上一世的时候,那上官南初可是足足耗费了五年时间方才挖到金矿。
由此可见,他压根儿就不清楚金矿的确切位置,只是盲目地在那里乱挖一气罢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长了,等他把那边挖空通,这边也挖得差不多了,届时,他所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开凿出来的不过是一座空荡荡的山峰而已。
说完这番话,上官啻阳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吩咐道:“冷夜,你去多安排一些人手,密切监视那边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遵命,殿下!”冷夜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匆匆离去,按照上官啻阳的指示开始着手布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