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为我寻药?”上官啻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莯,语气正色道。
苏莯觉得这个睡姿有些不舒服,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剧痛无比。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因为……嘶……好疼,死了也会疼吗?”她苍白的脸上满是不解和痛苦。
“苏莯,我问你,你为什么冒险为我寻药?”上官啻阳脸色不明的追问着,他想知道她为何愿意为了自已不顾生命危险。
“上官啻阳,你知道死了会不会疼?我上次死了以后好像没有感觉啊!”苏莯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的情景。
她深知他在上一世必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或许他也经历过与她同样的剧痛。
苏莯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满脸歉意地凝视着他。
说道:“你那时一定如万箭穿心般疼痛吧!对不起啊。”
她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责,仿佛在为自已曾经的错事而痛心疾首。
上官啻阳终于清楚,她也是那个涅槃重生之人,那她为何对上官南初恨之入骨?
他们如此恩爱,理应幸福美满地共度一生啊!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追问道:“那你为何也香消玉殒了?”
“上官南初,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不该助纣为虐,我……”苏莯想起往昔,眼中便燃起熊熊的恨意。
“我此次本想将功补过,奈何还是一败涂地,上官啻阳,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救你于水火之中。”苏莯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苏莯,你仅仅只是为了弥补?”上官啻阳突然抓住她的手,俯身目光紧紧盯着苏莯,声音低沉地问道。
“对……啊……不对。”苏莯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温度,心中不禁一惊。
死人应该是没有温度的呀,难道她们都没有死?那她岂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应该不会相信吧!毕竟谁会相信时间会重来?
她怎么能如此愚蠢,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已已经死去,甚至还毫不顾忌地说出了一堆秘密。
就在这时,苏莯突然捂住自已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啊,我好疼……”随后转头便昏睡过去。
其实她的身体本就异于常人,身体已经恢复五成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
上官啻阳见状,冷笑一声道:“别装了,苏莯。”
然而,苏莯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惊讶地问道:“嗯,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啻阳舔了一下自已的后牙槽,冷冷地回答道:“孤也想问,太子妃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孤走的时候,太子妃可是在东宫呢!”
他的眸子微闪宛如狐狸般狡诈:“太子妃,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我……我……”苏莯被子里的手掌紧紧的攥在一起,心里有些慌张,不如再次装晕?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警告道:“别想装晕,在这寒风刺骨的天,孤可不会心慈手软,不介意给你泼盆冷水,让你清醒清醒。”
苏莯心里一紧,她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于是梗着脖子道:“那有,我没装。”
“苏莯,你的事情孤可是了如指掌。”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莯心中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殿下,你说什么?我如坠云雾,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也罢……孤也不是非要你承认不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只想知道她寻药过程的艰辛程度,他的眼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心疼。
“苏莯,孤就想问你,取这个血灵芝是否犹如在刀山火海中走一遭?”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在等待一个关乎生死的答案。
“啊……也不……”苏莯犹豫了一下,犹如风中的残叶般,不知该如何回答。
“孤要听实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雷霆般的怒气。
让苏莯不禁像风中的落叶般打了个寒颤。
“对,里面全是如庞然大物般的巨型兽类。”苏莯闭眼如释重负道
“那你怎么会掉下悬崖?”
“我……我不小心失足掉落。”
“那你为什么会遍体鳞伤?”
“我……我……我被蟒蛇袭击,在躲避的时候不慎掉下悬崖。”
“苏莯……”上官啻阳微微附身靠近她,指间轻轻抚过她的发丝。
“以后不准这样冒险了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自已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苏莯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不知所措,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一直没问,为什么她要采血灵之救他,她不由得惊讶道:“你知道我是谁?”
“楚清雾”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难猜吗?”
“那你说说,你是楚清雾还是苏莯”
“你是云宫的人还是北尼公主”
“我……”苏莯听懂了,他还不知道她是苏莯也是楚清雾,那也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云宫的人。
苏莯这样想着便说:“我就是苏莯,楚清雾不过是给你治病随便取的名字。”
上官啻阳转身走到桌子旁,坐到桌子上,从身上拿出一根桃木簪“那孤可打听到,云宫确实有楚清雾。”
一只手拿起簪子磨蹭,语气淡淡道:“那这根发簪也不是你的?”
苏莯心一紧,他怎么这么不好糊弄,这么聪明了?
“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把它折断”
“不要……是……是我的”苏莯连忙伸手,但是他距离有些远,苏莯够不着。
“这上面可是刻着楚清雾呢?”
“我是楚清雾,跟母姓”苏莯闭着眼,视死如归的道。
“那我是叫你苏莯还是楚清雾呢?”上官啻阳,然后又道“不如孤以后叫你阿雾吧!”
“啊……”苏莯有些愣住,只有她母亲和玉姐姐才叫过她阿雾。
“殿下,这不妥,”苏莯想也不想的道。
上官啻阳似乎没听到她的话,邪魅一笑道:“孤字怀瑾,阿雾可以唤我阿瑾。”
“啊……”苏莯被上官啻阳的暴击,雷得外焦里嫩,这走向怎么突然不对了,他不是应该气愤他骗了他吗?
他果然与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