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程郃就离开了酒肆。
白疯子看着少年的背影叹气一声,揉了揉自已的耳朵刚才那死娘们也太用力了差点没疼死他,自已揉着右耳朵没曾想一只手从后伸来掐住左耳。
他怪叫一声赶忙求饶道:“姑奶奶我又惹你了?”然而左耳并无自已想象的痛感袭来,王婉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看到他这副姿态就有些失了神。
随后赶忙指了指自已后面的小院子放到个木澡盆说道:“你去洗个澡去。”
“我?”白疯子指了指自已看到王婉螓首微点,他一愣只觉得好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含情默默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起身朝后院走去。
一盆子热水冒着热气打在他的脸上,王婉上前用手沾了一下感觉这水正正好刚想要让着脏人进去,哪曾想一转头人早就不见了。
王婉一愣听到盆子里有动静赶忙再转头看见白疯子躺在盆子里正泡呢~她心下一惊然神色不改一手搭在他肩上问道:“你这身子可脏用不用我来帮你搓一下?”
白疯子点了点头,王婉就将一块破粗布缠在手上搓起眼前这男人的背来,接触到那一刻明明隔着块布也只感觉烫,不知道是水热还是自已许久没碰过男人了,一时间王婉整个人都心猿意马起来。
像,太像了,现在王婉才认清了自已当时为什么要让这叫花子进来喝酒。
他跟自已死去了好久的丈夫很像,一样的嘴碎、一样的爱笑、甚至躲自已打都那么像,不知不觉间怎么就将他当作是那人了?
嘴碎的白疯子感受到背上越来越用力,他只是默默忍受着回头看了女人一眼,有些事情自已既然招惹上了也该给个交代的。
王婉满脸挂汗双眼婆娑了起来,一个念头在她心里升起来只是再往后就不敢想了。
先洗完这澡吧!
这澡好像洗了很久又好像很快,不一会清水都成了黑水,白疯子起身平日乱糟糟的头发在水一洗全部都落下来,那一头长发直到脚踝。
王婉一愣,白疯子此刻背对着自已连脸都看不清,可是不知为何她一见到这背影瞬间就感觉自已那念头好像就是个妄想啊?
锦衣陪宝甲。
对方当是宝甲自已难为锦衣,白疯子慢慢穿好衣服从始至终那张脸都没有转过来,最好衣服穿好白疯子刚想转头就听王婉轻声说道:“别转头。”
白疯子一愣喉咙微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婉看着木桶里的黑水只是呢喃道:“你也该走了,你这洗澡水我还要收拾呢。”
“还挺白的,比个女人都白,白疯子平日还真没叫错你。”
“你该不会以前真是卖钩子的吧?”
一听这话白疯子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无奈喊道:“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我以前来头可不小……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人信。”
白疯子摇了摇头大步朝屋外走去,王婉留在原地抚掌小声呢喃了一声,声音很小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过这话也就散了。
可惜白疯子听到了,天生的好耳力只见他突然转头看向了王婉。
妇人一愣,一张俊秀的面孔,一双好巧的凤目,红唇微动也不知该说什么,没曾想那疯子突然朝自已喊道:“收礼办事陈家人我替你解决。”说完,大步离去空留下王婉捂住心口一时恍惚。
见到那脸还好,要是自已一直没有看到恐怕还真想着就嫁给他了,一见到后反而没了那念头,无他,那脸上写满了桃花一看那人就没少当负心郎。
镇子上,行人不由得驻足看去。
一个俊秀郎儿穿一身破衣,步伐坚定走到陈家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就有两个家丁开了门,一看这人也是一愣,没听说少爷新的娈童今日来啊?
二人示意让白疯子从后门进,这一下给白疯子还搞不会了?
按照自已以前的经验,不应该是直接问自已是谁然后他吹嘘一段自已在放下狠话,随后暴揍一顿门卫在进去吗?
难道是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他挠了挠头也是按照二位门卫的指路朝后门走去了,走之前自已还给这两道了个谢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二人什么坏话都不说,还给自已怀里塞了个包袱打开一看还是吃的。
实在不好意思,他就老老实实去后门了。
那两门卫叹气一声,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道:“大哥你怎么把嫂子给你的吃的给那娈童了?”
另一人叹气道:“都不容易平日熟悉的娈童妓女都走后门,这个一看就是个雏哥,指不定是被少爷骗来认为自已当书童的,都不容易也算结下点善缘吧!”
白疯子找到后门上前敲门,不一会一个青衣小厮给开门,一见这人一愣今日娈童这么早来吗?
面带同情的眼光将这人带了进去,只见他们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间书房内。
小厮开了门就让他进,白疯子刚一进去那小厮就将门给关了。
看着这书房墨香肆意桌案六支狼毫笔挂在那里,他伸手把玩一翻在看到用玄武石做的镇纸更为惊叹,百年前稀缺的玩意现在都用来做镇纸了?
还在他惊叹的时候突然一声娇喘响起,白疯子急忙回头一看发出声音的,是自已身后楠木柜子。
他伸手刚打开柜子就看到一双玉腿从里面伸了出来,定睛一看,一裸体女子缩在柜子里好像刚醒,脸色有些泛白开着腿让白疯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女子胸口一起一伏,这副姿态一看就是昏死过去了现在才醒。
白疯子叹气一声用上衣裹住将其抱出来,看着女子浑身上下淤青紫斑可想而知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书房里除了桌子书架和衣柜外再无他物。
白疯子将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让女子躺在上面,不一会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只听一人大户喊叫道:“什么娈童?本少爷今日哪里叫了娈童来,一帮子狗东西还给送到书房里了,我倒要看看是那个活不长赶过来领死。”
一脚踹开书房,陈离只见一男子将他桌子上的宝贝全部都扔在了地上,昨日自已玩完的贱女人放在自已的红木桌上他怒喝一声道:“狗东西,你……”话没说完,藏在自家的仙师瞬间来到自家面前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就见那人一拳袭来仙师抬手就挡,不到一刻就飞了出去。
白疯子将长裤挽起道:“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到头来就是个贼啊?”
“贼?”
仙长闻声大怒刚要呵斥曾想眼前之人一句话瞬间吓得他坐在了地上。
“季小子许久不见了。”
季黎浑身颤抖指着眼前人有些不知所措道:“你是……你是……山里的。”
白疯子点了点头怪笑道:“没错我就是山里的那人,季小子拿了我的东西不干好事那就还回来了吧。”
他伸手一掌季黎体内从上到下滚滚而出体内的灵韵一个劲往外涌出来,季黎身后的陈离双目一睁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情况。
季黎刚想要腾云逃跑没想到一团黑雾直接将他给围住,这眼熟的雾气瞬间让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孽畜,这般护他,到头来现在的我也不过是未来的你!”
一个怪声响起:“老鬼你作恶多端那爷爷自然不放过你!”
话音刚落,黑雾中两道利爪从雾中飞出直逼季黎面上,老仙没办法袖中甩出一根拂尘一挡。
没曾想,刚掏出法器就有一道罡气冲来,炼了百年的法器就这一下碎了个稀碎。
一口老血吐出,季黎脸色惨白刚要运灵成帐抵挡利爪,没曾想又一道拳光冲了进来。
这么两下季黎当场肉身就被利爪撕了稀烂,不过季黎也没有白活百年当机立断,一道残魂从灵台钻出化光遁走去了。
白疯子叹气一声体内那点灵韵早就在陈大那里用完了,自已体内没有紫府,一点灵都攒不下了能用的也就是抽魂与迷字诀了。
罢了罢了,那东西肉身已毁要是有了因果自已消除罢了。
他出了声口哨那黑雾瞬间变回来黑犬屁颠颠跑过来,白疯子摸了摸这狗子的脑袋。
当年得了自已灵韵,罡气,法器来作为修行本的就三个,这狗最晚三年前才拿到自已被压在那里时候留下的罡气。
季黎虽然比狗早但是拿了法器为虎作伥,不知骗了多少富家翁多少孩子在那丹鸟峰上成了祖。
不过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说是人,她拿了自已的东西最早,在自已被压下山的时候自已趁着天道难查赶忙将紫府给了她。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